那剩下的八個人眼中閃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操”

    “怎麼t媽的這麼厲害”

    老大在突然的打擊中,聲音沙啞的大喊,“殺了他,一齊動手,殺了他砍死他他只有一個人”他病態的吼叫着。

    他一邊在自己身上亂拍,想拿刀。他忘了自己出來沒帶刀。他又何需要自己帶刀。對方只是一個人而已。

    剩下的八個人,猶豫了半秒。老大常常跟他們說,“出來混,想出頭就要存着死一遍的心。要不然你混不出來。”

    八個人齊聲,“啊”的吼叫着,衝了出去。人有的時候,是需要膽量的。

    吼聲,往往會帶來勇氣。這是個古老的經驗。

    就算是動物在戰鬥時,也會大聲吼叫不已。在爲這樣會爲自己壯聲色。

    八個人踏着水衝了上來。那些濺起的水花,多的像灑水車開過。

    符昊從這些人中間穿了過去。他的刀從這些人的各種要害器官間穿過。

    八個人,也跟人體的關節一樣。他們是需要相互結構的。

    這些人比一般的混混要狠,要兇。但在技術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分別。

    就是靠人多。

    符昊的左刀磕在第一個人的刀上,那人身體微晃,刀就斬過他的脖子。血像箭一樣飆出來。

    右邊那人舉刀砍來的同時被一刀捅進肋下。他哈了一聲,蹲在地上,再沒動。

    符昊能感覺得到每死一個人,周圍人的眼中恐懼就會加重一分。

    他殺的第五個人是那個用紅指甲指着自己的捲毛男子。

    捲毛最喜歡自己修長的手指,所以他喜歡用手指着別人,用那種他認爲很,很有氣勢的動作讓別人閒嘴。

    他曾經跟着老大在挑本地小黑幫時候,和老大帶着十幾個人進去對方居住的樓。他就是用手指指着裏面正要打電話報警的迎賓女服務員。沒說話,那女人立即就嚇得停住了手。

    另一次,在燒烤攤上砍人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們九個人,圍着燒烤攤砍完人。

    老大蹲在地上,要跟那個被砍了六刀的血人聊聊天。他指着旁邊那個想打電話的攤主。那人立即收了電話蹲在地上。

    他常常這樣指。那些被他指的人都很識相。今天遇到的這個,是第一個不識相的人。

    符昊殺到他的時候,十二個人已經只剩下三個。

    原本大聲吼叫的這些人已經不再出聲。死亡的恐懼壓在每個活人的頭上。讓人發不出半分聲音。

    捲毛的眼中有着巨大的恐懼。

    他像蛇一樣廝叫着揮出手裏的東洋刀,那刀上面有很多裝飾美麗的花紋。

    符昊的刀跟他的東洋刀對切,距離只有一分毫,從空中錯過。然後刀鋒斬過他右肋下的空檔。刀砍過了他的肝臟和動脈。並順勢開出一道大口子。

    血往外噴像他腰裏穿了半條紅裙子一樣。

    他雙手捂住傷口坐倒在地上。

    八個人最終還剩下三個能動。

    但都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噴血的傷口,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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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老大的身體向在冰窖裏一樣冷,他踏着水中往後退,“你,你,你是誰”

    符昊忽然起起了某個三國類電影中的張三臺詞,“俺是個殺豬的。”

    當然符昊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老大猛的轉身就跑。

    以他手下的這些人的兇狠樣子,老大平時必然是要求這些不怕死的。但要求別人不怕死的人,自己往往很怕死,也是常態。

    當年的日本帝國,一再的讓士兵搞玉碎衝鋒。神風敢死隊,自殺潛艇什麼的層出不窮。連日本難民都要求自殺詢國。

    但那些日本高層,從東條英機、板垣徵四郎到岡村寧次,卻沒有一個人捨得自殺的。

    都是被活捉了,各種審判,各種想保命。甚至在審判時各種裝瘋求活路。

    忽悠別人去死的人,自己往往是最不肯死的

    符昊在後面追,他有一級奔跑的技能,加上身體變得完美之後,奔跑速度驚人。

    那個老大跑不過他。

    腿也嚇軟了,所以跑出去十幾步,就一下子滑倒在水裏。

    他在地上反過身,扶着裸露的水泥牆站起來靠在牆上一邊挪動一邊大叫,“你不能殺我我這麼有本事的人你怎麼能殺我”

    符昊橫着一刀,噌的從雨水中劃過,刀鋒在水中似乎有種鋼琴的音鍵的聲音,最後沒有阻礙的切過老大的頸動脈,這一刀甚至沒有傷害他的氣管。

    老大瞪大了眼,慢慢跪下來,嘴脣發抖。雙手摸着自己飆血的傷口,似乎不肯相信。

    符昊看着那張漸漸死灰的臉心想,這個人求饒的理由,是符昊極少聽見的。就算在電影中都沒聽到過。

    理論上在道上混的人,手下的人又這麼狠,他自己肯定是早就想通了生死的。結果,他只是沒想過自己也會被殺而已。

    符昊沒有放過這些傢伙賭他的良知的意思。他能肯定這個傢伙只要被放過,翻臉就會不認人。報恩之類的想法,在這種人腦袋裏是不會存在的。

    因爲你放過他,他反過來殺你,笑你是二逼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符昊將手中的刀水中蕩了蕩。然後裹在衣服裏。

    這些人的傘有十幾把傘被風吹了,到處都是。符昊順手撿了一把。

    打着穿過了工地。滿是水泥渣子的工地另一邊街道,路要好走的多。

    雨似乎在變小。

    符昊一路往前小跑。跑過這條街兩站路。最後轉到了定軍街。

    那裏的地勢似乎比較高,所以地上的積水很少。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外面完全沒有人。

    符昊往前又跑了三站路。在身體被完美洗禮之後,不管是力量,還是身體的協調性都高出了許多。

    特別是體能增加後,似乎身體有使不完的力氣。

    到定軍街尾的一個街角,符昊看到了今天夜裏唯一的一家亮着燈的店子。

    那是一家蘭州拉麪館。門口的大鍋正在往外冒着熱氣。

    有個小白帽正一手拿着漏勺,背對着大門,正看裏面的什麼東西。

    門口的燈光很亮。停着三輛出租車。顯然有夜班司機在裏面吃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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