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巨大城市廢墟。可以想像在五千年前,這裏曾經的鼎盛。

    但這廢墟,也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只有難以分辨的城市裏的底部。

    就像房子倒了,只剩下牆角。

    可以想像當年這裏發生的毀滅性災難到底有多麼可怕。

    鮑威爾在前面帶路,隊伍穿過那大片的黑色古老廢墟。

    常年零下40度以下的超低溫,使得時間也彷彿被凝固了。一切都任何保持着極古老的樣子。

    雪橇在半個小時後,抵達了廢墟另一端的一處隱蔽的山洞。

    鮑威爾在前面搖亮了手中的熒光棒說,“根據當年留下的資料,這裏就是收藏着剩下一半神光三角的地方。”

    他急切的帶頭駕着雪橇衝進去。符昊等大批人馬在後面跟着。

    那洞裏到處都是極深的積雪和冰層。雪橇前進沒有任何妨礙。

    洞很深,半個小時後,雪橇車才抵達洞的盡頭。

    那裏是極厚的冰層,唯一特別的只是旁邊有一口已經被完全凍住了的小鐘。

    不知道是作什麼用的。

    其它的地方看起來後面應該是很實的山壁。此外一無所有。

    洞裏有風在嗚嗚的響。

    會長這時裹着巨大的黑皮衣,像只熊一樣走過來,“後面的路呢”

    鮑威爾,“呃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路”

    會長皺眉看着手錶說,“時間還有不到四十分鐘了。立即找到路。”

    鮑威爾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倒不是因爲會長的話,而是他自己的野心也懸在面前了。

    所有光照先知會社的人們都在左右觀察,但山洞巖壁只有冰雪。

    符昊知道的是,原電影中,路是勞拉打開的。她搖了一下那口小鐘,路就開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鍾跟電影中有些不一樣。符昊跟勞拉此時也都蹲在鐘下面在。

    那鐘下面並沒有用來敲鐘的鐘擺。而且整個鍾都被冰凝固住了。

    看來,劇情居然有變化符昊拿手捏着下巴想這個問題。

    勞拉蹲着看了一會兒鍾後,起身問題符昊,“你覺得這裏是怎麼回事”

    符昊搖了搖頭沒說話。

    對於光照先知會社來說,這更是嚴重的大事。但問題是,這裏到底留下了什麼,起什麼作用。路在哪裏誰都不知道。

    一切都被冰覆蓋。

    光照先知會社此次還帶來了幾位考古學家,此時他們中的兩個正在檢查那口小鐘。另外面的幾人在觀察了周圍的冰層後向會長說道,“會長先生,我認爲這四周的石壁上應該還刻有前進的提示。但是它們都被冰雪蓋住了。”

    會長一聽這話,立即向周圍的人吩咐道,“那就把冰給我十分鐘內清乾淨。已經拖不起了。”

    他這話說出來,周圍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要立即把這些上千年的冰層鏟開就是說笑話。

    但會長和鮑威爾都已經急躁起來了。鮑威爾也跟着叫,“立即鏟,立即鏟冰”

    “全鏟開”

    隨行的幾十人,這次來並沒有帶多少鏟冰的工具。&#

    79;但鐵鎬之類的東西還是有的。

    所以幾十人開始揮起了冰鎬。各種鋼鐵敲在鐵一般的硬冰上的叮叮噹噹聲,此起彼伏。

    鮑威爾之前在柬埔寨,打開遺蹟大門時,他也只肯躺在沙發上優雅的喝紅酒。由着手下的人在那兒開門。

    但此時的他居然也親自上陣了。掄着冰鎬就往旁邊的冰層上釘。

    但在這種溫度零下四十多度甚至零下七十多度的地方,想在短時間內將這種千年冰層敲開,無疑是癡人說夢。

    那些冰已經被凍得比鋼還硬。

    鮑威爾掄圓上膀子,猛的一冰鎬釘上去,也就叮的一聲,在冰層上留下了一個白點兒。

    “哦,謝特”他甩着震得發麻的手罵道。

    冰的硬度只跟溫度有關,當溫度夠低的時候,那硬得簡直跟特種鋼材一般難搞。

    旁邊其它的鏟冰者的情況也都差不多。除了偶爾濺起的幾粒鑽石大的透明小冰粒之外,談進度就是說笑。

    會長在洞裏急切的來回的踱步。

    “五千年了等了五千年,現在就這樣被堵在這個洞裏”

    勞拉也在皺眉認真的研究那口小鐘。此時手在鍾裏來回的摸,“凍住了。理論上,應該不會一點兒線索都不留的。”

    她想救回自己父親的心,某種意義上講,並不比光照先知會社的這些人輕鬆。

    旁邊的考古學家也在研究這口鐘,說道,“五千年前的氣溫跟現在有很大的不同。這個地方在過去恐怕並不像現在這麼冷,所以很多東西被封進了冰裏”

    他們說話的時候,心急如焚的鮑威爾和會長已經都跑過來了。

    符昊這時卻說道,“不要小看這些古人的智慧。他們既然設定了這口鐘。那它肯定就有原因。”

    光照先知會社的幾個考古學家中爲首的一位,並不認可的攤了一下手說,“這口鐘我們已經看了多遍了。沒什麼特別的。而且也被凍住了根本無法使用。還是鏟冰吧”

    旁邊的鮑威爾長和會長一齊長嘆了一口氣,對於考古學家的話,他們只能當然選擇相信。

    他們對於考古學家的信任要遠大於符昊和勞拉。畢竟那兩人只是爲了“萬世之眼”和“三角碎片”才帶來的。

    會長和鮑威爾轉身要去看鏟冰的時候。

    符昊說那個專家,“你們無法使用是你們太溫柔了。”

    他說着衝正要走的鮑威爾說,“把你的冰敲借我用一下。”

    鮑威爾,“這個”

    符昊不由分說一把拿了起來。他橫着雙手握鎬,作打棒球狀,再揮起,猛的一下敲在那鐘上。

    旁邊的專家大叫道,“別太用力,會損壞它的”

    符昊顯然很用力。呯的一下,那鍾在震動中,上面的冰殼子正在散開。

    符昊接着再猛揮一下,咚鍾在震動中,聲音悶悶的。但上面的冰已經全部散開了。

    專家此時急了,玩考古的人大多有點兒保護文物的本能。他衝鮑威爾叫道,“阻止一下這個瘋子。鍾跟路沒有關係。”

    他正說到這兒。

    符昊第三次揮到了,鐵鎬第三次重重的擊打在那鐘上。

    噹的一聲悠長的鐘聲響聲。整個的冰洞裏,開始震動。所有人打着趔趄站不住腳。

    各種雪和冰花往下飛落。整個山洞中所有人都震得捂住了耳朵。

    那種感覺,就像有什麼被封印的怪物放出來了一樣。

    那鐘聲的響亮程度和穿透力超出了旁邊所有人的想像。

    鐘聲似乎穿過了所有的冰層,一直傳到了地底的深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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