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隱形在夜裏,完全溶入到了黑暗之中。

    對於這種狀態,他還有一些新奇的感覺。進入夜神酒店裏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發覺。所有人都在繼續作着自己的事。

    這種反應,正是符昊想要的。其實盔甲隱形的效果就算是白天,也要人仔細盯着看,要不然什麼也看不見。此時是夜裏,就更是如此。

    那酒店前門的經理,因爲酒店被人包下了。沒有了接待其它客人的義務。是以坐下來在那裏高興的跟其它服務員聊天一邊喫糖。看起來,她們並不知道這一天包下酒店的不是黑老大,而以爲是某個有錢有喜事的凱子。

    而大廳另一邊的黑色組合沙發上坐着的三五個平頭兒,也都在喫糖,喝荼。

    這裏的情況很有結婚或是生孩子時的那種喜洋洋的感覺。

    看起來真的是在慶祝。符昊心裏在想,“這人十九歲,難道要結婚”

    “幫我送到十二樓。”符昊進了電梯後,用手指在手錶上向紅後寫道。

    電梯往十二樓上去,已經被鎖住了。但符昊不打算走樓梯。那邊一定有非常嚴密的監視。雖然符昊此時處在隱身中,但他還要覺得仔細一點好。反正電梯裏的監控也都被紅後控制了。

    紅後,“好的。”她接着說道,“我會把電梯停在那裏,然後外表表現出,電梯停在十樓的樣子。你回來的時候,只要按開門鈕,電梯門就會開的。自己小心。”

    “明白了。”

    十二樓。

    電梯門口附近,理論上不應該有人看守的。但這些毒販似乎謹慎到家。

    這裏仍然有兩個人在看着。因爲不讓人坐電梯,所以他們這裏顯得極冷清。

    當這兩個人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時,都有些喫驚的看着那邊,但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下來。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三天不準讓電梯上十二樓的嗎”其中一個胳膊上有紋身的男人,有點兒不爽的說。

    另一個也應了一聲,“不知道啊。走,去看看。”

    兩人起身過去看了一下。電梯裏空蕩蕩的。還着某種詭異金屬冷感。

    用過電梯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個常識:就是電梯會到那一層,只有你在某樓外按了鈴,或是有人坐在電梯裏,電梯纔會上某樓。

    但現在這兩個人肯定沒有按過。wqu 而電梯裏也居然沒有人

    這兩個人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痛苦。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出。

    符昊直接用腕刃切斷了兩人的腦幹。使它們死得非常乾淨。

    另一邊的人來人往的樓道里。並沒有誰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符昊在走廊的黃色燈光中走向慶祝用的大廳。

    雖然這一樓的監控全部被莫鵬的人關掉了。但,樓上和樓

    下的建築結構是相同的。

    所以,符昊知道所有的建築結構。

    另一邊的大廳過道外,是樓梯的入口。那裏的樓梯上站着十幾個正在抽菸喝荼的人。樓道里煙霧繚繞的像一個喜事酒會的餐前荼點。

    符昊這一天,要作的事。是讓這裏的人都消失。他並不打算留活口。

    所以那些樓梯上的人。他一個都沒放過。

    宗師級的解剖刀法,加上沒有任何人有防備。這些人幾乎都無聲的保持着原來的表情死掉了。

    符昊跟着一輛送酒水的車子進入到了這些人慶祝的大廳。

    那些送餐的服務員也都是莫鵬手下的人替代的。

    符昊跟在後面,心裏有一個估計。辦一個這樣的慶祝會。對於一個毒販來說,要花多少精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真正的人生大事。恐怕真的不會有人願意下這種本錢的。

    他跟着那輛送餐車進去的時候。原本以爲裏面是一片抽菸喝酒,打情罵俏dj音樂亂成一片的現場。

    但結果裏面卻安靜的像座墳墓。所有人正襟危坐,無人出聲。

    不是安靜。而是有一個人在說話。

    說話的人,是一個跪在桌子上的一男一女中的一個。

    那男人光着上身。看起來也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一身細皮白肉。脖子上也掛着小拇指粗的金鍊子,看起來形象也跟小混混並沒有太多分別。

    在下面的這些毒販的注視下,正在發抖。旁邊的則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姿色的女孩。年齡也一樣是十八九歲。

    這讓符昊略有喫驚。他原本以爲。這個人花了這麼多功夫在這裏是要辦喜事。誰知道居然是這麼個情況。

    有個陰冷的聲音在跟那兩個人說,“我說了,要讓你姜再興付出代價的。我就一定要作到。”說話的人是站在地上的,也是這個屋裏唯一的站着的人。他長髮,手裏拿着一根竹條,臉上帶着幾分未脫的稚氣,但眼中卻帶着陰狠的氣質。

    符昊之前看過紅後傳來的資料,這個人就是莫鵬。但只是光爲了殺一個人,就弄出這麼大的陣勢來,有點兒太奢侈了。

    “鵬哥。求你放過我。”那個細皮白肉的跪在桌子上的男子發抖哀求道。

    “我放過你。當年就是爲了跟這個女人和你打架。你爸是局長,就整我。害得我連學都上不了。”

    那莫鵬似乎越說越氣,“當局長很了不起是吧,啊老子現在讓你知道誰最大”

    那跪着的叫姜再興的男生哀求說。“鵬哥,都這麼多年了。那都是小學的事兒了”

    這話一說出來,莫鵬的臉上更扭曲起來,“小學的事兒了老子卻因爲這件事綴學,在外面冒着生命危險才能活下去。你們就想這麼完了”

    那女人的哭泣,“鵬哥。我那時是不懂事。我是真的不懂。”

    “牛莉老子當年在班裏也算半個人物。你他不給臉不說,還叫這個孫子找人打我。我逃出去了,天天拿命在賭,就是在想,我只要不死,就得回來跟你們賤人算這筆賬”

    “你那當局長的爸,現在還能管得到老子”

    對於符昊來說,這一天的晚上。不管這些人到底是誰的恩怨,都會被一筆勾銷。在那桌上桌下兩種怨恨的聲音交織之下。符昊無聲的從最後一排殺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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