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張科長自己的話說,他這輩子沒犯過錯誤。wqu 雖然也沒當上多大的官。

    他似乎彌留之間,呼吸聲在室內聽起來很厚重,“離退休越近我就總在希望有人來截囚最近幾年,我希望能爲我的人生留一點光輝當了一輩子的警察,除了抓過小偷,沒有任何英勇事績現在真來了,實在太英勇了我真希望沒這回事”

    拘留室裏,灰色的水泥地板冷漠冰涼。

    林曉約則坐在一邊,在心思電閃般的思考有沒有逃生甚至將這些人帶出去的可能。

    另外的兩名警察都臉色有些發白。這裏面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掩護的地方。真的發生爆炸的時候,他們幾乎無處可躲。

    那安德理斯在外面耐心而微笑的看着時間。這不過是爲自己在這次無聊的任務中,找一點點樂子而已。

    二次世界大戰中,死於爆炸的人數佔所有戰場死亡人數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其中炸彈直接炸死的不到百分之二十,被餘波震死的卻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當一顆炸彈爆炸時,絕對不是像電影中只要趴下就沒事的。在以爆炸點爲半徑的數十或數百平方米內的人類都會被直接或間接震死。

    就算是當年內戰中的,中共在邊區用極簡陋的汽油筒自造的土炮,其效果也能將二十平米內的所有人全部震死。

    當時因爲許多被炸死的屍體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卻七孔流血。所以被國軍稱爲“沒良心炮”。

    據一些高級技術人員研究,要在這種“沒良心炮”的爆炸中逃生的唯一方式是雙手捂耳,以腳尖和雙肘着地,使身體懸空。身體是絕對不能與地面直接接觸的,否則內臟會被地面傳來的震動震破。

    當然這種姿勢能逃生的前題條件是,你離爆炸中心足夠遠。

    現在炸彈威力比起那個時候,已經不是強了一點半點。這種情況下的爆炸。裏面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趙桂英這時瞪大了雙眼坐在水泥地上。凌晨的溫度很低,但她像感覺不到冷一樣。她大約沒想到事實會如此絕望。

    此時已經是等死時間。

    林曉約很快作了決定。她忽然站起來。

    趙科長聽到了,勉強睜眼。“你要幹什麼”

    林曉約,“出去打,也許還有機會。”她沒說的下半句是,呆在這裏死定了。

    但室內的幾個人都明白。趙桂英激動了在後面站起來說。“對,對,你們把我的手銬打開,你們去打,我看能不能跑”

    林曉約看着她吼了一聲。“閉嘴”她外表看起來溫柔嬌弱,所以這一聲,把那個中年女人嚇了一跳。

    但很快的,那女人就還嘴說道,“你吼什麼你們警察現在也保護不了我了。都要死了,還抓住我幹什麼”跟她一直表現的普通中年婦女樣子不同,此時她的腔調跟她當毒販子的身份比較相近。

    林曉約聲色冷

    漠又堅定道,“到我們死。你都別想離開這裏半步。我們是警察,你是重刑犯。”

    那女人撇了撇嘴,蹲下去。沒再說什麼。

    林曉約轉過身,她旁邊的那兩名男警察卻也想通了,站了出來說,“怎麼能讓你去呢”

    另一個也說道,“還是我們去吧。”

    天朝男人,大多不能忍受站在女人後面。這兩個人的心態林曉約還是能理解的。

    但她有點兒苦笑,以現在的情況來說。自己恐怕是這幾個人中最能打的,自己是特警,而這些人是處理民事的民警。只是他們並不明白而已。

    許久沒說話的張科長這時坐椅子忽然喘着氣出聲說,“讓小牛去打吧。他是我們警局的打架好手。以前學過散打的”他聲音微弱似乎隨時會死。

    那個姓牛的男警察也這樣說道。“是呀。”他怕林曉約不同意,解釋說,“外面的殺手不是一個兩個。我先打,你們看一下。心裏也有個準備”

    他的話讓林曉約點了點頭。外面的那個安德理斯,似乎對裏面的人會作何選擇很有信心。

    一直臉上帶着微笑。他身後不遠處,是那名長着八字須的華人男人。這人的名字叫葛老二是符昊要追殺的對像之一。

    雖然對安德理斯的作法有些不認同,但這人也算個好勇鬥狠的角色。反正現在還有時間,所以並不反對。

    他當年犯過不少事,而且打架少有敵手。此時既然勝卷在握。又是打鬥。他就沒多說什麼。只是站在比較遠的地方冷眼看着。

    他一直是八爺手下的重要殺手苗子。從來被八爺所看重。

    來時被八爺關照過要注意學習。只這一天晚上,雖然安德理斯表現得相當厲害,但他卻心中有些自大的覺得只要自己多加練習,假以時日,自己未必不能作到。

    此時心想,“我倒想看看除了偷襲,你們的真本事有幾斤幾兩。”

    警察小牛名字叫牛倍強,是個身高一米七五的壯實男警察。他從鐵門裏出來的時候,隨手將自己的警服脫了扔到一邊,露出裏面結實的肌肉。

    安德理斯站在外面並沒動。他打了個瀟灑的手勢問,“誰想活動一下”

    那名叫彼利的白人男子走了上來。

    這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用黃色的毛巾蒙着臉。只露出一雙如動物一般的綠眼。像不需要眨眼一樣,一眼瞪着他的眼睛。

    牛倍強卻看着安德理斯有些不滿的說,“不是跟你打嗎難道你要當懦夫”

    他這句話把旁邊的五六個殺手都逗笑了。

    安德理斯並不理這句話,這時手裏拿了一根金屬小棍,按了一下後,那小棍的一端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十公分尖刀。他用那刀慢慢的修指甲。

    那名叫彼利的男子上次了一步說,“安德理斯是我們中間最厲害的。你能打贏我再說。”

    說完齜牙一笑。似乎剛剛牛倍強的話讓他覺得很可笑。

    牛倍強冷冷的擺開架式。他的樣子肯定練過。動作是非常標準的散打擺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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