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淺婚深愛 >405 護短的葉庭深
    不止是夏女士,就連陸輕瀾也吃了一驚,然而兩人這麼久以來的默契讓她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宣傳視頻的被破壞應該是有所預謀。

    會是誰

    她百思不得其解。

    葉庭深暗地裏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不要多想,一切先交給他。

    章老師並不是好糊弄的,從前妻出現所做的所有事到如今宣傳視頻的有問題,讓他確定了背後肯定有一雙手想要將陸輕瀾推入難堪的境地。從私心上講,他自然也是不想陸輕瀾在今日的頒獎晚會上出什麼問題的。

    於是,他裝作什麼也沒有看明白的樣子坦然接過葉庭深遞過來的u盤,而後親自交給了身邊的朋友,輕聲又鄭重的囑咐:“換這個。”

    朋友二話不說拿着u盤轉身去了幕後。

    很快,大屏幕上原本的空白被取代,陸輕瀾雜誌社真正的宣傳視頻被搬了上來。

    陸輕瀾擡頭看去,是她先前確認過的視頻沒錯,那麼,有人在背後搞鬼也沒錯了。

    葉庭深滿意的看到一切恢復正常,他先朝章老師微微點頭了下,隨後,他倏地轉身,一雙鷹眸緊緊的盯着一旁早就臉色不對的夏女士。

    夏女士被他凌厲的目光嚇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艱難的吞了下口水,她指着葉庭深,略顯結巴的質問:“你你想幹什麼”

    葉庭深笑了起來,一副不能理解她爲什麼會說這話的樣子:“夏女士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能對你做什麼”

    “我我我怎麼知道”夏女士被噎的臉都紅了,只覺得羞憤難當,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沒有再經過大腦,“別以爲你是陸輕瀾的丈夫就能怎麼樣伊悅雜誌社不尊重組委會是事實,就算你送來了新的視頻也不能說明什麼總之,只要有我在,風尚獎就不可能頒給伊悅我”

    “我們有說過一定要拿到這個風尚獎”葉庭深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輕飄飄的繼續說道,“從始至終,似乎霸着風尚獎不肯放的是夏女士你,而不是我太太,我太太要的,不過是一個理由,這一點,你似乎搞錯了。如果夏女士真的就那麼喜歡這個獎盃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成全你,把它讓給你,也好免去你的爭搶,維護你的面子。”

    要比轉話題,比腹黑,比轉移視線,十個夏女士都不可能是葉庭深的對手。

    所以,當葉庭深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夏女士的臉已經如調色盤一樣精彩了。

    葉庭深並不想多和她費口舌,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他的小女人帶回家,當然,回家之前,欺負了她的,他都會欺負回去,哪怕臺下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他也不會在意。

    他再次開口,直入主題:“章先生,還有各位組委會的老師,有兩點我想跟大家說明一下。其一,先前夏女士所說,我太太準備空白視頻是不尊重組委會和此次評比,我剛纔也說了,u盤是被我拿錯了,所以故意不尊重評比純屬子虛烏有。其二,我聽說過評比的頒獎晚會是非常重要的,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那麼,這空白視頻交上來的時候,肯定是經過工作人員和雜誌社員工一起看過的,確認沒問題纔再交給相關的人員,既然每一步都沒有錯,怎麼到播放的時候就成空白了大家難道不覺得很可疑麼”

    稍作停頓,他看到幾位老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後才繼續說道:“究竟是不是人爲,我看,很有必要查一下,不能冤枉了任何一個人,不是麼”

    衆人成功的被他引到了這個問題上。

    是啊,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陸輕瀾真的是故意交上去空白視頻的,那負責的工作人員能願意難道沒有檢查嗎而且,如果說工作人員檢查了,那麼就是一早就知道視頻是空白的,那還敢播放工作人員被收買,這到底是出誰的醜呢

    還有夏女士,前後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邏輯性,看她的樣子,就是爲了整陸輕瀾。

    各種版本的想法在臺下衆人的腦海中翻滾,無一例外的,他們看向夏女士的眼神中多了絲輕蔑,作爲一個前輩怎麼就這麼容不下晚輩看來還是她的人品有問題,不是每個人都能被稱作前輩的,沒有值得敬服的人品和能力,說什麼都是白搭。

    其實這也是陸輕瀾剛纔覺得有漏洞的地方,原本她也是這麼打算反駁夏女士的,只是沒想到葉庭深會出現。

    嘴角微微勾了勾,葉庭深點到爲止,不再繼續往下,有時候說得多了反而只會起到反效果,現在這樣,就夠了。

    不想再多停留,他寵溺的牽過身邊小女人的手柔聲詢問:“現在要回家麼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小顧處理,好麼”

    “好,聽你的。”知道他是怕自己站了這麼久累,也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被影響到了壞心情,所以陸輕瀾欣然同

    意。

    兩人相視一笑。

    葉庭深一手牽着她,一手護在她腰側優雅的朝臺下走去。

    即將走到邊上的時候,他突然轉身,面無表情的對已經呆若木雞的夏女士說道:“夏女士,給你兩天時間,如果不能就今天的惡意毀壞我太太的名譽做出道歉的話,我不介意走法律途徑。”

    他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夏女士就跟站不住似的,身體搖搖欲墜,而臉上,明顯的寫着害怕兩字。

    直到葉庭深和陸輕瀾的身影消失在會場門口的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驚呼:“陸輕瀾的丈夫,他,他是葉庭深葉市長”

    “什麼”

    平地一聲雷,人羣中立刻爆發出了騷動。

    他們只知道本市的市長很低調,幾乎很少出現在公衆鏡頭下,知道的多一點的,就是這位市長寵妻如命,但至於妻子是誰,也無人知曉。

    他們真的怎麼也沒有想到,陸輕瀾竟然會是葉庭深的妻子,也就是傳說中的市長夫人

    天哪

    今天的信息太多了,他們得好好消化消化纔行。

    臺上,另一邊。

    夏子軒看着葉庭深把陸輕瀾帶走,心裏終於鬆了口氣,他爲自己剛纔沒有上去幫忙陸輕瀾而感到內疚,同時也對夏女士的所作所爲不能理解。

    夏巖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還在鑽牛角尖,不由冷笑:“真那麼想知道,不妨結束之後親自去問,只是怕最後的真相你不能接受。”

    “堂堂哥”夏子軒狐疑的看向他,心裏忽然有個念頭冒了出來,他壯着膽子猶豫的問道,“堂哥,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迴應他的,只有夏巖起身離開時留下的冷哼聲。

    那聲音裏,明顯夾雜着不屑和嘲諷。

    夏子軒心一緊,難受的同時,喉嚨口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再看向臺中央,夏女士已被保安請了出去,夏子軒立馬也跟着追了出去。

    而頒獎還在繼續,只不過因爲這個插曲,氣氛已無一開始那麼熱鬧,儘管後上臺的主持人想着法的要弄熱都沒用。

    這一屆的評比,註定以失敗而結束。

    酒店外。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夏女士生氣的想要掙脫開保安的鉗制,吵吵鬧鬧的如同潑婦。

    夏子軒跟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這一幕,他沉着臉低聲說道:“放開她,我有話要問他。”

    保安有點兒爲難,沒有馬上鬆手。

    夏子軒不耐的擺了擺手:“你們先過去吧,我會和章老頭說的。”

    一提起章老師,保安便放心了,鬆開了夏女士的胳膊,然後快速離開。

    夏女士還在那罵罵咧咧,絲毫沒有當年優雅的形象。

    夏子軒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她,厲聲質問:“今天你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說”

    “你這是什麼態度”夏女士聞言非常不喜,蹙着柳葉眉,端起了長輩的架勢,“別忘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你的堂姑姑有你這麼跟堂姑姑說話的麼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來質問我夏子軒,你是不是把夏家的家規都忘了”

    她不提這個身份還好,一提,夏子軒就不可抑制的冷笑了起來:“堂姑姑那又怎樣陸輕瀾是我的朋友,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丟盡了夏家的臉”

    “你說什麼”夏女士橫眉冷豎,顯然是被夏子軒氣到了。

    “我說什麼你聽不見麼”夏子軒朝着她就是一聲冷嗤,“別忘了,你也只是堂姑而已,在夏家,你還沒資格來教訓我”

    “你”夏女士氣的雙拳緊握,若不是自己是帶着任務來的,若不是他是夏家唯一的繼承人,她恨不得上去就是給他一巴掌,好好教教他怎麼恭敬的對待長輩

    夏子軒不再看她,耐心已快用完:“說爲什麼要那麼做誰指使你那麼做的”

    看到他的樣子,夏女士心裏忽然升起一股別樣的舒服:“你真的想知道”

    夏子軒的眉頭已皺成了“川”字形,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好預感佔據了心頭,他煩躁極了:“快說”

    夏女士忽然詭異一笑,一字一頓道:“指使我要陸輕瀾難堪的,不是別人,是你敬愛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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