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沒什麼,只不過這幾天精神不太好。”冷清溪見白書南並沒有說個所以然來,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
“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白總,早點回去休息吧。”冷清溪說完就不由分說的關上了門。
關上房門,冷清溪呼吸急促的背對着房門,一點一點的滑坐到了地面。
淚水無聲的從她的眼角滑落,事情變成了這樣,非但沒有讓慕尋城幫助冷章林,反而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糟。
在她受傷離開慕家的時候,本來她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可是慕尋城答應見自己,又讓她重新燃起了那麼一點點的希望之火。
是自己搞砸了嗎冷清溪抱着頭,怎麼想也想不清楚,這其中的一切。
慕尋城也是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家。
凌菲兒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看到慕尋城回來,她趕緊站了起來,從慕尋城的手裏接過他的外套,輕輕地放了起來。
慕尋城本來情緒不是很好,但是看到凌菲兒如此的乖巧,也不忍心再對着她使臉色。
凌菲兒敏銳的觀察到了慕尋城的情緒變化,她並沒有詢問慕尋城爲什麼心情不好,而是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柔聲的說道:“尋城哥哥,喝點熱茶吧。”
慕尋城接過凌菲兒的茶杯,點了點頭,喝了一口。
這時候,凌菲兒的手機滴滴的響了起來,是凌家成的短信。
短信內容只有幾個字:“慕與冷已見面。”
凌菲兒眼珠一轉,看來冷清溪和慕尋城的見面並不愉快,不過冷清溪居然還敢來找慕尋城,看來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她當然不能夠讓慕尋城幫冷清溪,不然自己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她想了想,又柔聲的對慕尋城說道:“尋城哥哥,最近讓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好像出去散散心。”
“你想去哪裏”慕尋城難得溫和的問道。
“我想去一趟瑞士,你知道,在那裏有姐姐當年留學時資助過的小學,還有姐姐上學的地方,我最近經常想起姐姐,我想去她曾經呆過的地方看看。”
凌菲兒邊說着,邊低下了頭,聲音也越來越難過。
“芷兒還曾經資助過小學”慕尋城問道,這件事情,他完全都不知道。
“是啊,這件事情,姐姐只告訴了我。”凌菲兒說道。
慕尋城嘆了口氣:“芷兒的大學。”
凌菲兒的一句話將慕尋城帶回了無限的回憶當中,良久,都沒有說話。
“尋城哥哥,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凌菲兒突然說道。
“什麼”慕尋城被凌菲兒在回憶中驚醒。
“是啊,你難道不想看看姐姐當年生活過的地方嗎”凌菲兒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尋城,眼中卻充滿了期翼。
慕尋城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
凌菲兒並沒有進一步的逼近,只是溫順的坐在慕尋城旁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慕尋城的肩膀上。
“好吧,我們就去一趟瑞士。”慕尋城終於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凌菲兒問道。
“嗯,你去訂機票吧,我去和吳桐交代一下,後天出發。”慕尋城點了點頭。
最近讓他心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許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況且,是芷兒。
慕尋城和凌菲兒這邊定下了去瑞士的行程。
而冷清溪的境遇卻是每況愈下。
文特的話不是空穴來風,公司和富源的確有了一個小項目的合作,誰都能看的出來,這麼小的一個項目完全不用冷清溪出面,而且對方的接洽人居然是張總監。
白書南也曾經想過擋掉這個項目,畢竟瑞德現在也是小有名氣了,推掉個把客戶,沒什麼大的問題。
可是冷清溪卻堅決的沒有同意,她知道,在上次和富源的合作中公司爲了她已經做出了很多的犧牲,她不願意公司再因爲她的原因而失去客戶。
因此就算有再多的疑慮,冷清溪都還是硬着頭皮接了下來。
這個張總監,果然是來者不善。
冷清溪最近的狀態的確不太好,冷章林雖然沒有經常給她打電話,但是自己的父親,讓她如何能不關心。
冷章林的公司已經是強弩之末,大部分的股份已然被收購,就連公司的幾個股東,都紛紛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冷章林本來就不善經營,現在牆倒衆人推,更是沒有什麼應對之策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文世仲也是無能爲力,文家再有錢,也不能允許他無限度的去幫冷章林填他的無底洞。
&nb
sp;而且說到底,文世仲也只不過是冷清溪的一個朋友,他也沒有那個底氣去要求家裏的幫忙。
冷清溪知道,文世仲已經盡力了,因此她雖然非常着急,還是極力的安撫這文世仲。
冷章林的事情,分散了太多冷清溪的經歷,這讓她在工作上就頻頻的出錯。
幾次的數據出錯,讓張總監十分的不滿。
本來這次他主動請命,負責這個小項目就有一雪前恥的意思,如今冷清溪接二連三的犯在自己手裏,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呢。
爲此,他不但當着冷清溪的同事的面上,把冷清溪批的顏面全無,還一次次的向白書南反應他下屬的失職。
冷清溪在工作中,一向都是十分謹慎的,對於她現在的這種狀況,白書南直覺是和慕尋城有關。
雖然他在張總監面前承諾會好好地批評冷清溪,不過誰都知道那隻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他還提出如果張總監不滿意,自己可以爲他挑選別的設計師,可是張總監雖然滿是怨言,但是隻要白書南一提換人的事情,他就會馬上閉嘴。
白書南知道,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但是現在他真的不忍心責備冷清溪。有幾次,他曾經和冷清溪不期而遇,但是冷清溪似乎都在刻意的躲着自己。
這天中午喫過飯後,他把冷清溪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冷清溪當然知道白書南找自己是因爲什麼,她一坐下就忙不迭的向白書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