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的一次見面之後,親眼看到冷清溪和白書南相互扶持,親眼看到冷清溪的肚子,這一切的一切都徹底激怒了慕尋城。
不用凌菲兒再做什麼手腳,慕尋城只想將德瑞趕盡殺絕。
在德瑞破產之後,他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找到了白書南,兩個人相約在德瑞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裏。
白書南看着慕尋城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聳了聳肩:“這就是你想要的”
慕尋城看着白書南,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這是你們應得的,冷清溪爲了你背叛了我,我發過誓,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你真的是這樣認爲的”白書南看着慕尋城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這個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甚至不知道真愛是什麼。
“難道不是嗎冷清溪從她和我結婚就帶着強烈的目的性,她看到在我這裏得不到好處,就又搭上了你。”
“清溪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只不過是的想法罷了。慕尋城,你真是可憐,我現在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恨你了,你只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你什麼都不知道。”白書南冷笑着看着慕尋城。
慕尋城被白書南的態度激怒了,他走近幾步,拽住白書南的衣領說道:“白書南,我警告你,少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我說話,現在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失敗者,憑什麼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我沒有故弄玄虛,慕尋城,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錯的有多麼離譜,你今天所做的這些又是多麼的可笑。”
“少廢話,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離開冷清溪,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看到你們在一起,真的讓我覺得噁心。”慕尋城惡狠狠地說道。
“你爲什麼不願意看到我們在一起,不要告訴我你喜歡清溪,慕尋城,你真是一個懦夫,你連愛一個人都不敢承認,卻只會傷害她,你知道清溪因爲你受了多少苦嗎”白書南也不甘示弱的回望着慕尋城說道。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你最好找我說的做,白書南,你先一無所有了,你還可以拿什麼來保護冷清溪,冷清溪的肚子那麼大,怕是要生了吧,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會不會後悔一輩子呢”慕尋城意有所指的說道。
聽到慕尋城這樣說,白書南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慕尋城,你想做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如果你想報仇,你大可以衝着我來,我不怕你,但是你不能傷害清溪,你知不知道那個孩子”
白書南情急之下險些說出了這個驚天的祕密,不過在最後關頭,他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怎麼了那個孩子是她背叛我的證據,她居然在和我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和你搞在一起,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你還好意思和我說孩子。”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白書南一巴掌打在了慕尋城的臉上。
“我不許你這樣說清溪,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慕尋城被白書南這一巴掌打蒙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你敢打我”慕尋城捂着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慕尋城這時纔回過神來,兩個人男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直到保安聞聲趕來,才把兩個人拉開。
慕尋城和白書南臉上都掛了彩,慕尋城指着白書南說道:“白書南,你最好記住我今天的話,馬上從冷清溪的身邊消失,否則,我不幹保證,下一次出事的,是你還是她。”
白書南沒有說話,只是憤憤的看着慕尋城開車揚長而去。
冷清溪今天一天在家都心神不定的,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備受打擊,在冷清溪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而起的,如果不是因爲她,好好的德瑞也不會破產,如果不是因爲她白書南也不會如此的落魄。
今天一大早,白書南就開車出去了,說是公司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處理完之後,就會回來陪自己。
這幾天,兩人在相處的過程中都是小心翼翼的,冷清溪害怕自會刺激到白書南,而白書南也害怕冷清溪會多想,好好的一家人,反而十分的生分了。
看到白書南清着眼眶走進來冷清溪趕緊迎了上去,她扶着自己沉重的腰肢,關切的問道:“書南,這是怎麼了你和誰打架了嗎”
白書南擡頭看了冷清溪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走進了浴室,冷清溪站在浴室門口,不知所措,白書南很少會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冷清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白書南卻依然一言不發。
關上浴室的門,脫掉衣服,白書南站在了淋浴下,任憑冷水從自己的頭頂傾瀉,沖走了自己臉上的凝固的血跡,也沖走了他眼裏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而如今,白書南就蹲在這浴室裏,抱着自己的頭,哭的像一個孩子一般投入。
剛纔一路上,白書南都在想着慕尋城臨走時說的話,慕尋城是個什麼樣的人,白書南還是有所瞭解的,既然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冷清溪是拼死也不會讓自己告訴慕尋城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的,可是如果慕尋城真的動起手來,做出什麼傷害冷清溪的事情,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白書南悲哀的意識到,如今的他,已經絲毫沒有了很慕尋城博弈的籌碼。
是的,他輸了,輸的很徹底,輸的很乾脆。
他曾經天真的以爲,事在人爲,可是現在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的,有些東西,就像是從來都無法逾越的高山,你以爲它就近在眼前,你以爲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攀爬,其實不然,那些讓你覺得容易的幻覺,不過是海市蜃樓罷了。
就像自己努力奮鬥了那麼多年的德瑞,在有着龐大基業的慕氏面前,就連一隻腳都撼動都不了對方。
對方只不過是跺了一跺腳,自己的德瑞就已經轟然倒塌了。
白書南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恐懼,他害怕,不是害怕自己會再失去什麼,他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除了冷清溪。
而現在,他清楚的意識到,他馬上就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