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地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慕尋城提議帶冷清溪和白宇去喫飯。冷清溪想着也好,於是就答應了。
慕尋城開車載着冷清溪和白宇來到自己經常喫飯的餐廳。三人落座之後,慕尋城讓冷清溪和白宇先點了自己愛喫的東西,隨後自己也才點了一份。
白宇今天跟着大人們奔波了一下午,這個時候有些累了,縮在冷清溪的懷裏,沒有了往日的活潑。
慕尋城看着眼前的母子,突然笑了起來。
冷清溪不解的問道:“你笑什麼”
慕尋城收起了笑臉認真的說道:“你知道嗎這種簡單的場景,我已經不知道夢想過多少回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喫飯,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多麼奢侈的夢啊,不過這個夢今天終於實現了。”
冷清溪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誰和你是一家三口了。”
慕尋城也不反駁,只是笑笑搖了搖頭。
飯菜很快上來了,三個人都已經餓了。
慕尋城吃了一點就停了下來,盯着冷清溪和白宇看。
冷清溪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就問道:“你怎麼不吃了盯着我們做什麼”
“我喫飽了。”慕尋城挑了挑眉:“我要記住你們愛喫什麼,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冷清溪差點被嗆到,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現在的慕尋城簡直是無法理解,她也索性不去理解,完全把他當成一個透明人,繼續喫自己的。
就在冷清溪繼續和自己的晚飯奮鬥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有些猶疑的聲音:“清溪”
冷清溪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文世仲。
文世仲帶着自己的家人一起來這裏就餐。
其實能碰上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因爲當年在慕尋城和文世仲還是好朋友的時候,兩個人經常會來這裏喫飯。
在兩個人因爲冷清溪的事情而翻臉之後,兩個人也會自己來這裏喫,只不過,很奇怪,他們幾乎一次都沒碰到過。
偶爾有碰到的時候,也會有一方負氣躲開。
冷清溪趕緊站起身來:“世仲,是你啊,真的好巧啊。”
文世仲打量了一番冷清溪,又看了看慕尋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是啊,真的是好巧啊。”
文世仲的妻子,曾經和冷清溪有過一些交集,雖然一年沒見,但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冷清溪:“冷小姐,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這位是”文世仲的妻子看着慕尋城,好奇的問道。
當年,文世仲結婚的時候,根本沒有邀請慕尋城,慕尋城雖然知道文世仲已經結婚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妻子。
“這位是”冷清溪遲疑着,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
文世仲趕緊替冷清溪解圍:“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慕氏的總裁,慕尋城。”
“哦,原來是慕總裁,怪不得看着這麼眼熟,我們以前一定是在什麼場合見過。”文世仲的妻子,也是上層名流,和慕尋城有過數面之緣也不算奇怪,只不過他們不認識彼此罷了。
冷清溪突然想了起來,對白宇。
白宇一直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剛剛出現的叔叔阿姨,他隱約記得他們。
於是就甜甜的叫了一聲叔叔阿姨好。
文世仲看着白宇,問道:“小白宇都長這麼大了,才一年的時間啊。”
“是啊,一年能發生很多事呢。”冷清溪感慨道。
文世仲看了看慕尋城,說道:“是啊,看來這一年來,你的確是發生了很多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尋城一直在旁邊看着冷清溪和文世仲敘舊。
看到文世仲看向自己,他終於開口了:“世仲,既然這麼巧,就坐下來一點喫點吧,我們老朋友,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喫飯了。”
文世仲剛想開口拒絕,冷清溪也說道:“是啊,世仲,既然見面了,就一起喫個飯吧。”
“好啊,好啊。”文世仲的妻子不等文世仲說話,就爽快的答應了。
她當然記得冷清溪,也記得第一次冷清溪到自己家做客之後,丈夫好幾天的反常反應,至今她還有些耿耿於懷。在見過冷清溪之後,文世仲有好幾天都是非常的沉默而且魂不守舍。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相信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可是一個女人能夠這麼輕易的影響自己的丈夫,這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今天見到了冷清溪帶
着孩子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儼然一副三口之間的模樣,她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冷清溪的身邊,笑着說:“那就打擾了。”
文世仲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也只好坐了下來。
一頓飯喫下來,其實大家都很尷尬。
文世仲一直都是悶悶不樂,冷清溪也沒有很多話,畢竟一方面要礙於文世仲的妻子,不能表現的和文世仲十分熟稔的樣子,另外一方面冷清溪一直都記得文世仲和慕尋城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原因。
因此,她十分害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觸動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頓飯喫的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頓飯,文世仲起身準備告辭,慕尋城卻提議天色還早,好不容易舊友重逢,不如一起聚聚。
慕尋城和冷清溪商量了一下,讓老周開車,把白宇接回了募家。
白宇對於去慕家倒是一點都不抗拒,冷清溪見慕尋城如此的堅持,也就答應了。
送走了白宇,慕尋城提議去以前經常去的酒吧坐坐。
文世仲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已經很久沒去過了,那裏的氣氛,也不是很好。既然你這麼有興致,不如去我家坐坐吧。我結婚之後,你還沒去過呢。”
慕尋城想了一下,說道:“也好。”
四人開車,來到了文世仲的家。
文世仲婚後並沒有和家裏的老人住在一起,而是又單獨買了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慕尋城以前也沒來過。
坐在文世仲家的客廳裏,文世仲的妻子忙乎着給客人準備一些水果之類的。冷清溪看了一樣文世仲和慕尋城,知道兩個好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她藉口去幫文世仲的妻子,就跑去了廚房,客廳裏只剩下了文世仲和慕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