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看着自己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資料。
不停地給自己打着氣,雖然說是不緊張,但是這畢竟是冷清溪回國後接的第一個案子,一定要做的非常漂亮纔行。
冷清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繼續埋頭到資料當中去了。
一忙起來,冷清溪就會忘記了時間。
直到手機鈴聲大作,冷清溪才從資料中擡起頭來。
她找了半天,才從凌亂的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是慕尋城打來的。
“下班了嗎”慕尋城在電話那邊問道。
“還沒。”
“還沒”慕尋城有些詫異的問道:“現在已經六點多了。”
“啊,是嗎我剛在忙,沒有注意時間。”冷清溪一拍腦袋,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果然,已經快到七點了。
“我說大小姐,你怎麼又這樣了。”
慕尋城太瞭解冷清溪那種一旦工作起來就什麼都忘了的樣子。
“我,我真的忘了。”冷清溪在慕尋城的面前,簡直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等等,犯了錯的小孩,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啊。
冷清溪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了。
“不要做了,我去接你,你還沒喫飯吧。”
“沒。”冷清溪縮了縮脖子。
果然,電話那邊傳來了慕尋城咆哮:“冷清溪,你居然不喫飯。”
“哎呀,好了好了,剛纔在忙事情,一時忘了嘛。”
冷清溪將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說道。
“你呆在那,我去接你,馬上去喫飯。
“哎呀,不用了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冷清溪忸怩的說道。
讓慕尋城來,難免又要被他一頓嘮叨。
“不行,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我現在馬上就去。”
說完慕尋城就掛斷了電話。
冷清溪聽着電話那邊嘟嘟的忙音,嘆了口氣,現在感覺自己在慕尋城面前已經完全沒有話語權了。
不過雖然這樣說,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裏,收拾好了東西,等着慕尋城來接自己。
冷清溪和慕尋城談起了幾天遇到李成的事情。
慕尋城點了點頭說道:“嗯,的確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人家。”
“那請他喫頓飯嗎”冷清溪有些不確定的說,畢竟她和這位前輩同事還不是很熟。
慕尋城卻敏感的問道:“等等,你這個同事,是已婚還是未婚”
“你想什麼那。”冷清溪有些氣惱的說道。她哪裏會知道他是已婚還是未婚呢。“慕尋城,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冷清溪看着慕尋城說道。
“哈哈,我就是隨便一問,隨便一問。”慕尋城打着哈哈。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兩個人有談起了結婚的準備情況。
慕尋城初步把婚禮的舉辦的日期定在了下個月,不過他還是先徵求了一下冷清溪的意見。
冷清溪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對於她來說,自己已經註定了要和慕尋城結婚了,那麼時間早晚又能怎麼樣呢。
兩個人喫過晚飯,又一起回到了慕家。
慕家二老帶着白宇去看新上映的電影了。
慕尋城和冷清溪坐在客廳裏開始準備寫請帖。
冷清溪的人際關係其實很簡單。在這個城市,她的好朋友只有那麼幾個。
小李,文特,王新。
冷清溪想了想,問道:“我要不要邀請公司的同事”
慕尋城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了,我們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讓所有人知道纔可以。”
“可是,我纔來這個公司不久,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啊。”冷清溪有些遲疑的問道。
“有什麼不好的我就不相信,我慕尋城婚禮人們難道不是搶着要參加的嗎”
切,冷清溪在心裏暗暗的切了一聲。
這個慕尋城,雖然平日裏的表現的很好,但是偶爾時不時的,就會把自己的那種優越感表現出來了。他是有多自戀,纔會認爲天下所有人都巴不得參加他的婚禮。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冷清溪還是給自己部門的同事寫了請帖。
冷清溪拿着筆,想了又想,還是把公司王副總的名字也加上了。
雖然和這個王副總只是在開會的時候見過幾次,不過他似乎還是很欣賞自己的。而且,當初面試冷清溪的時候,也有這位王副總在。
今天在電梯裏,冷清溪和王副總遇到了,他還對冷清溪說這次的比賽一定要加油,他是很看好冷清溪的。
不過冷清溪的請帖還是一會兒就寫好了,因爲她能邀請的人,也只有這麼多了。
她閒着沒事,就歪着頭看慕尋城寫請帖,本來,這種事情,完全不必是我們慕大總裁自己動手的。
可是冷清溪偏說這樣才能顯示出他的誠意,慕尋城也就只好心甘情願的同意了。
慕尋城要邀請的人可是太多了,商界,政界,甚至是娛樂圈。
當冷清溪在請柬上看到某當紅大明星的名字的時候,她雖然不是追星族,但是也還是嚇了一跳。
“天哪,他也要來嗎”冷清溪捂着嘴問慕尋城。
“當然,他現在正在給我們公司做形象代言人。”慕尋城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影帝哎。”冷清溪仍然有些小激動。
“怎麼你很喜歡他”慕尋城頗有些不高興的看着冷清溪。
“當然了。”冷清溪隨口說道。
“那還是不要邀請了。”慕尋城聽到冷清溪這樣說,作勢就想把請柬撕掉。
冷清溪一把把請柬搶了過來。
“你這是幹嘛,都寫好了,當然要請了。”
慕尋城看着冷清溪搖了搖頭,繼續低頭接着寫請柬。
一會兒,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問看着自己發呆的冷清溪:“怎麼你都寫好了”
“是啊。”冷清溪百無聊賴的把弄着手裏的一張請柬。
慕尋城把冷清溪手裏的請柬拿過來看了一下:“要不要,請你老家的人過來”慕尋城小心的問道。
“還是不要了。”冷清溪搖了搖頭。
老家那邊,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聯繫密切的親戚了。冷章林一次又一次的生意上的失敗,已經讓他們父女失去了所謂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