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尋城這才呆呆的對文世仲說:“清溪要生了。”
“什麼”文世仲也嚇了一跳。
“清溪要生了”慕尋城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般的蹦了起來。
“清溪要生了你也沒告訴我”文世仲還在嘀咕着:“那你還愣着幹嘛趕緊去啊”
文世仲推了呆愣愣的慕尋城一把,示意他不要再愣在原地了。
慕尋城這纔想起來,自己應該走了。
“世仲,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們再聚。”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啊。”文世仲笑着說道,示意慕尋城趕緊去看冷清溪。
慕尋城也不再客套,拿起外衣,就往外走去。
在路上,慕尋城又給慕母打了個電話:“媽讓清溪接一下電話。”
慕母此時和慕老爺子正載着冷清溪往醫院走。冷清溪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了陣疼的反應。
她強忍着劇痛,接起了慕尋城的電話。
“加油。”慕尋城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冷清溪本來疼的臉色的變了,聽了慕尋城的這句話,撲哧一聲差點笑出來。
看來有人比自己還緊張呢。
“放心吧我沒事的。”冷清溪斷斷續續的說道,豆大的汗水從她的額頭滲了出來。
慕母心疼的搶過電話,對慕尋城說道:“好了,不要再打擾她了,讓她節省點力氣吧。”
“媽她不會有事吧。”慕尋城的聲音裏第一次有了顫抖,以前在慕母的面前他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態過。
慕母楞了一下,半響才說道:“放心吧,只是生個孩子,她不是第一次了,不會有事的。”
慕尋城掛斷電話,忍不住加速起來。
的確,冷清溪不是第一次,但是慕尋城卻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勢。
當年冷清溪生白宇的時候,現在聽來都覺得十分的驚險,那個時候,他就不在冷清溪的身邊,甚至可以說,他還給冷清溪帶去了各種的打擊。
白宇的早產,也是他造成的。可以說,直到現在,在慕尋城的心裏,始終還是有一個結,一個打不開的結,這是對於冷清溪母子的愧疚,更是對於自己所作所爲的懺悔。
如今,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能夠彌補這些錯誤,讓他如何能不擔心啊。
慕尋城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遺憾,那就是錯過了白宇成長的過程。沒有做到一個盡職的好爸爸,當他知道白宇是自己的兒子的時候,白宇已經長成了一個身體羸弱的小男孩。不過所幸,他還能做一些補償。
不過,他的心裏始終是有一個遺憾的。
現在,冷清溪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機會,讓他能夠重新的感受這一切,慕尋城覺得自己真的應該知足了。
慕尋城這樣想着,車子不知不覺得開到了醫院。
停好車,慕尋城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手術室門口。
時間剛剛巧,冷清溪剛剛換號衣服,躺上了手術檯。
慕尋城跟着醫生護士,一起推着冷清溪向手術室走去。
冷清溪面色蒼白,頭上冒着冷汗,看到慕尋城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哪有”冷清溪搖了搖頭:“剛剛好。”
“我陪你。”
“冷清溪點了點頭,看着慕尋城,慕尋城回望着她目光裏滿是堅定。
慕尋城陪着冷清溪一起走進了手術室。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裏終於傳來了嬰兒洪亮的哭聲。
孩子被護士抱了出來,不一會兒,冷清溪也在慕尋城的陪伴下被推了出來。
慕家兩位老人擁上去。
看到慕尋城竟然也是滿頭大汗,消毒衣都被他浸溼了。
慕家二老從護士手裏接過孩子,護士喜氣洋洋的對兩位老人說道:“恭喜了,是個男孩。”
兩位老人看着沉睡中的孩子,相視一笑。
慕尋城輕輕的在冷清溪的額邊親了一下。
“辛苦了。”
冷清溪出院之後,就被接回了家中,這一次,她徹底的成爲了全職媽媽了。
生白宇的時候,她的條件並不好,因此沒有休息多久,就出去工作了。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慕家上下都把她當成了神仙一樣的供起來,什麼都不讓她幹,只要她稍稍有什麼動作,馬上就有人趕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活。
冷清溪覺得很不適應,來到慕家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學會讓別人來侍候自己。
有的時候,她甚至想要翻個身,都會有人一下子從角落裏冒出來,說道:“少奶奶,我來。”
這讓冷清溪哭笑不得。
爲此,冷清溪沒少和慕尋城爭執,冷清溪無奈的對慕尋城說:“我真的不需要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可以的。”
“不行。”慕尋城堅定的搖了搖頭,在這件事情上,他一點都不會讓步的。
“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是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你現在正在恢復身體,什麼事,都要下人去做就好了。我聽說,女人在這時候,是很容易生病的,我可不希望你有什麼事。”
看着慕尋城一臉嚴肅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冷清溪的腦子裏居然出現了封建家長四個字。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但是現在這樣,我感覺自己簡直成了一個廢人。”
“說什麼呢,你可是給我們慕家生了兩個孩子的大功臣,你應該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去上班”冷清溪還記掛着自己的公司。
那個公司自己耗費了不少心血,雖然只是做了一個案子她就因爲生孩子的事,很久沒去但是冷清溪還是很想回去的。
“放心吧,公司一切都好,你不在的時候,有人幫你打理好,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休息,什麼時候你休息好了,就可以回去接手,一切都好好的在等着你。”
“我現在就想回去了,慕尋城我在家裏實在是憋的難受。”
“那怎麼行呢你這纔多久啊,咱媽說了,最少要休息三個月。”
“三個月”冷清溪驚叫了一聲。
“那可不行。”
“怎麼不行呢這是最低標準了。”兩個人像是生意場上的兩個商人,開始討價還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