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冷清溪打趣的話,冷賀舟有些尷尬,他抓着頭髮,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慕尋城熟悉白波身上的衣服,不然還真以爲又來了個女人呢。他見此,上前摟住冷清溪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溪啊,咱們去那邊喫點東西吧,你不餓,寶寶也該餓了。”
語畢,他還對着冷賀舟一挑眉,眼睛斜了一下白波。
箇中意思冷賀舟自然清楚。
他從桌子上拿了被香檳遞到白波面前:“小姐,你年方几何啊”
“哈哈哈”遠處支着耳朵聽着這邊動靜的冷清溪發出一陣爆笑,年方几何她家弟弟還真有意思。
白波聞聲看過去,冷清溪笑的前仰後合,如果不是慕尋城摟着她,估計都笑趴了。就連慕尋城那張面癱臉,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見此,白波在衣袖下的拳頭握的更緊了,眉頭緊鎖,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張“朱脣”死死的抿在一起
冷賀舟尷尬的收回手裏的香檳,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雖然也談過女朋友,但是如此古典美的女子,卻從未見過。
國外那些女人都奔放的不行,和本國的畢竟不一樣,再者,面前這個美女,還是他一見鍾情的女神,自然有些不自在。
“那個,小姐你喝點什麼”冷賀舟接着問道,不告訴我年齡,總要告訴我你喝什麼吧
白波大睜着眼睛瞪着冷賀舟,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趁着臉上的妝容,別有一番風味,讓冷賀舟又是一陣心悸。
“那個”冷賀舟愣愣的看着白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讓美女開口說話了。
他感覺自己沒說錯話,怎麼感覺美女有些不高興呢而且還是有些很不高興
“小姐你”冷賀舟的臉皮再厚,在衆人面前,也紅了臉:“你的眼睛很漂亮。”
淺紫色的眼眸,別有一番風味。雖然之前冷清溪帶回來的那個男人也是淺紫色的眼眸,但是那畢竟是個男的,沒有女人的眼睛有味道。
“小姐,你是跟你哥哥或者是弟弟一起來的嗎”想到白波的眼瞳顏色,再仔細一打量,總覺得這個女人跟白波長得有些相似。
應該是一家人吧,不然怎麼會長的如此相似
白波的嘴角開始劇烈抽搐,眼前這個人眼睛是瞎的嗎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冷賀舟再次尷尬的摸摸鼻尖:“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姐吧。”
“我叫白波。”白波掃了一眼周圍男人略帶癡迷的眼睛。
雖然今天是家宴,但是爲了熱鬧,慕尋城還是請了不少商場上關係還不錯的人來,而這些人雖然都有待女伴,但是哪一個能跟白波相比
聽着熟悉的聲音,冷賀舟一下子愣住了。他錯愕的看着白波:“你你是剛纔那個男的”
聲音裏還有一些不確定,他上下打量着白波,如此一個活脫脫的美女,怎麼會是剛纔那個男人呢
怎麼說都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這可是他第一個一見鍾情的女人啊。
“是”白波揚聲,肯定的回到。
眼睛眯着凌厲的掃了一眼周圍,警告目光還黏在他身上的男人,他是個男的
冷賀舟眼裏閃過受傷的神色,怎麼會是個男人呢。他的女神啊。
“是男的,爲什麼要穿女裝啊。”他有些哀怨的說道,他還沒有成型的戀情,就這麼被扼殺了。
白波沒有聽到這個還好,一聽到這個,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說道:“去問你姐”
冷賀舟詫異,他穿女裝,關冷清溪什麼事啊。
但還是順着白波的目光看向冷清溪,冷清溪一見兩個人都望着她,慌忙轉過頭,裝作沒有看到。
一邊還拿起一塊水果,笑得甜甜的問慕尋城:“尋城,你喫不喫這個”
慕尋城自然知道冷清溪的意思,勾着脣角微微點頭:“只要你喂得,我都喜歡喫。”
冷清溪紅了臉,本來只是拿他做擋箭牌的,誰料到這麼一回答,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了,於是她羞澀的將叉子上的水果塊送進了慕尋城的嘴裏。
白波那邊火燒的更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整了他,還在那邊秀恩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賀舟看到冷清溪臉上有些慌張的神色,也瞭然了。白波之所以穿女裝,還化女妝都是他家這個親親老姐幹
“你”古欣欣剛纔去了衛生間,這會一出來,看到白波如此驚豔的打扮,一瞬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恩”白波眯着眼睛,威脅的看着古欣欣,他發誓,這個女人敢說出什麼他不想聽到的話,他一定要把她馬上立刻丟回家去
“沒”古欣欣被白波要殺人的表情嚇了一跳,喃喃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剛纔的那一幕,古倩倩從開頭看到結尾,此時見古欣欣也出來了,自己也不好再裝作沒看到了,於是笑吟吟的走上前,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很漂亮。”
平靜的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紅,明顯是在憋着笑。
“想笑就笑吧。”白波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一落,古倩倩便大笑了起來,她雙手捂着小腹,一雙美眸都笑出淚水了。
“咳咳”古欣欣此時也反應過來,強忍着笑意輕咳兩聲,眼睛左右飄忽着,就是不往白波臉上看。
但是不看不代表不想,腦海裏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的浮現出白波那張“嫵媚”的臉,越想越覺得好笑
白波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他看着古欣欣那聳動的肩膀,不想也知道那是在笑而且是笑的很嚴重的樣子
“夠了不許再笑了”白波再也壓制不住了,怒聲吼道。
說完,他快步離開,回到客房衝進衛生間裏,死命的搓着臉上的妝。
但是冷清溪剛纔弄得是防水的化妝品,不用卸妝水,根本就洗不掉
“該死”白波惡狠狠的瞪着鏡子裏那張依舊美豔的臉。
“你去給他把我桌子上那瓶玫紅色的卸妝水送過去,哈哈”冷清溪用指腹輕擦着眼角溢出的淚水,對慕尋城說道。
慕尋城聞言,皺起眉頭:“爲什麼是我”
他想到剛纔那張臉,在不知道是男人的情況下,估計還能看一下,在知道那是男人的情況下,他是真的一眼都不想看
不是說覺得醜,只是太詭異了
“因爲我怕我這會上去,他會掐死我。”冷清溪很有自知之明的解釋。
剛纔白波離開前,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掐死她一樣可怕
不過冷清溪纔不是真的害怕呢,她心情清楚得很,白波不會傷害她,所以纔敢肆無忌憚的戲耍白波。
慕尋城點點頭,邁步走向臥室,在梳妝檯上找到冷清溪說的那瓶卸妝水,拿在手裏看了一下,走到客房的衛生間。
“你來幹嘛”白波從洗漱臺上擡起頭,瞪着慕尋城,咬得牙齦發疼。
“給你送這個,你臉上的妝,沒有這個洗不掉。”慕尋城努力裝出一副面癱的樣子,但是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白波看到慕尋城手裏精緻的小瓶子,臉色更難看了,他恨恨的奪過來,擠出一些直接在臉上死命的揉了起來。
許久之後,終於洗乾淨臉之後,白波直接把身上的淺紫色禮服撕成了碎片,然後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站在鏡子前,確定他的臉上身上,沒有任何女性的東西之後,纔打開門走了下來。
去掉那一層“面具”的白波,渾身散發着冰冷駭人的氣息,他一步步的靠近冷清溪。
冷清溪故作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靠在慕尋城懷裏,一臉無辜的看着白波:“是你同意了的。”
“”白波看着那張無辜的臉,恨得牙根癢,但是對於冷清溪,他是怎麼都下不了手的,於是轉向慕尋城:“咱倆打一架吧。”
“憑什麼”慕尋城一挑眉,完全不接招的說道:“你跟小溪的事,你們解決。”
“雖然小溪是我老婆,但是我一項尊重她,所以她的事,我不插手。”慕尋城又不是傻得,如果平時,跟白波比劃比劃倒沒什麼。
畢竟兩個人旗鼓相當,要是打起來,誰也好不了,誰也壞不了。但是這會白波正在氣頭上,上期打一架,那不是被當成沙包
“無恥”白波總算明白爲什麼慕尋城能站在冷清溪身邊了,因爲他們一樣夠無恥
古欣欣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看着恢復原樣的白波,若有所思的望着冷清溪出神。
在白家,白波也是挺好說話,待人沒有架子,但是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今天卻爲了冷清溪而且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這個女人
古欣欣習慣性的扭動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冰冷的玉質讓她豁然開朗,嘴角露出一抹隱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