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說的那叫一個真誠,好像真的是想幫但無能爲力的樣子。
朱彪在心裏冷哼,早就知道那裏的人都是這樣的,他居然還想着能讓這些人念在往日的情分
不過朱彪忘了,他也是這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人而且手段何其陰毒
“趙局長,你看這事,能不能商量一下。”頓了一會,朱彪長嘆一口氣說道。
這會不得不服軟,他無兒無女,以後還指望着這個侄子養老。
雖然朱剛不是什麼好苗子,但是倒也是念情分的人。不然朱彪也不會唯獨對他這麼好不是
“朱董事,您這話說得。我是真沒辦法”趙亮語氣誠摯,“爲了這件事,我也是操碎了心,但是奈何您那侄子招的那叫一個乾淨”
“現在木已成舟,我也沒辦法啊。”
“那不知道法院那邊,趙局長有沒有認識的人,判刑的時候能否判輕點”退而求其次,朱彪說道。
“別提了,就在昨天,我差點跟法院那夥人打起來真是一羣狗崽子”趙亮一臉的憂愁,像是在訴說什麼不能言表的苦衷般。
“額趙局長,錢不是問題,你看能不能給幫忙找找關係,通融一下”朱彪無數次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心裏奔騰的億萬草泥馬。
以前找趙亮辦事,哪次不是乾淨利落。這回可好,人走茶涼啊
“朱董事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厚着臉皮去問問”趙亮詢問的說道。
“拜託了”
“好吧,看在咱們往日的交情上,我就豁出這張老臉,去給朱董事問問”
“那就謝謝了。”朱彪心裏是千百個不願意,但是也只能這麼說道。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冷清溪睡了一覺起來,精神氣爽的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文件。
她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最近的文件,她越發的能看得懂裏面的道道了,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是對她而言,也是個進步。
“冷總,您醒了嗎”吳桐在門外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問道。
“是吳桐啊,進來吧。”冷清溪合上文件,看着門口的方向。
吳桐推開門走進來,將手裏的文件放在冷清溪的桌子上:“冷總,這是您之前讓我整理的資料。”
“好的,我知道了。”冷清溪接過資料放在自己面前,翻開了一頁。
“冷總,還有半個小時,您說的召開會議,不知道是否”吳桐問道,之前談到淩氏倒臺的那個地皮,冷清溪說要買下來開發。
會議就在今天的半個小時之後,但是想着剛纔白波出去的時候,特意囑咐的讓冷清溪多休息一會,吳桐有些難做了。
這會議是開還是不開啊裏面的人沒說取消,但是卻在睡覺
女上司往往比男上司難伺候,這是吳桐現在總結出來的東西。
“開爲什麼不開”冷清溪淺笑着說道,想着那塊地皮是讓淩氏垮臺的地皮,冷清溪這心裏就別提有多開心了
想當初,凌家的人,害得她可沒少喫虧
“好的,那我半個小時之後來教您。”吳桐點頭,“冷總,現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你出去吧。”冷清溪擺擺手說道。
她一邊拿筆自己記錄着吳桐整理出來的文件,等會會議上是要用到的。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吳桐再次來敲門的時候,冷清溪的資料剛剛整理好,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冷總,人都在會議室等着,咱們過去吧”吳桐看着冷清溪說道。
“好,走吧。”冷清溪拿着文件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吳桐有些好笑的看着冷清溪,真的跟慕尋城一個樣,有誰會因爲工作,連喝水的時間都忘了。也就這夫妻兩個人會幹這種事情
“這次會議的內容,你們知不知道點”
“不知道啊,沒說。”
“以前會議,不都是提前通知些消息的嗎如今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
之前開會的時候,吳桐都會先發一些資料,讓他們有點準備,但是這一次,一點準備都沒有,有點奇怪。
“咳咳”推開門就聽到會議室的人嘰嘰喳喳一片,吳桐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提醒衆人。
這兩聲咳嗽的用處不小,只是瞬間,會議室就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盯着冷清溪和吳桐。
淩氏這麼大的公司,因爲那個地皮都垮臺了,如果她提前通知,現在在場的人,到那個時候不一定能有一半人在。
一個大公司,底下繫着多少人的工作甚至家庭,所以這些高層,都不願意承擔因爲自己的認可,而把公司搞垮,讓那麼多人失業。
莫不說良心上過不去,哪個公司沒有幾個刺頭那些刺頭能幹出什麼事,不得而知。
衆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冷清溪,只是臉上出現了一抹沉重,沒由來的,大家都覺得冷清溪等會要說的話,可能是他們都不願意聽的。
“好了,現在開始開會。”冷清溪說道,她翻開手裏的文件放在投影儀裏,拿着一根細長的筆指着中間巍峨的大廈。
“這塊地皮,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冷清溪笑着說道:“這是淩氏當年買的地皮,而後違法建成了商場樓,以至於現在的淩氏蕩然無存。”
“冷總,今天開會的目的,該不會想收購這塊地皮吧”一個人納悶的問着冷清溪。
“是的。”冷清溪淺淺的笑着說道。
“冷總,淩氏都因爲這塊地皮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難道你還想慕氏步淩氏的後塵不可”
“我沒有這個意思。”冷清溪微笑着坐下來,指着投放在那棟大廈說道:“這裏,淩氏的投資不少,蓋成這樣花的手筆可不小。我有去看過,沒有絲毫的偷工減料。”
“可是冷總,先說第一,淩氏就是因爲這塊地皮垮臺的,現在所有的公司都不敢要這塊地皮,冷總你確定一定要收購這裏嗎”
“是的,就是因爲別人不敢做,所以我們纔要做”冷清溪的眼睛裏閃爍着堅定的神色,她就不相信,上面的人,還能看着這棟新蓋好的大廈被拆
“如果做輸了呢”一個人語氣頗爲不悅的說道,雖然身爲員工,是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但是關係到自家利益的事情,誰都不希望出半點差錯不是
“爲什麼你們一定要考慮輸爲什麼就不能想象如果我們贏了呢”冷清溪一皺眉,看着說話的那人輕敲着桌面。
“因爲我們跟冷總不一樣”一個語氣裏滿是酸味的人說道:“我們沒有冷總這麼好福氣,嫁給一個那麼有錢的老公,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夠生活的。”
這個人是朱剛在這裏,唯一泡到的一個女人。靠着裙帶關係,她的位子蹭蹭蹭的往上爬,結果冷清溪一回來,所有的情況都變了。
原本付出代價換來的職位,也打回了原形,還要受同事們的嫌棄。
冷清溪聽到這句話,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這個女人她記得,是處理朱剛的時候,唯一一個不太滿意的人。
處理完朱剛之後,她發現這個人的位子有摻水分,便又把她調回了原來的位置,誰知道這樣也能被人記仇
“這句話說的什麼意思”冷清溪還沒說話,張琴不樂意了。雖然和冷清溪關係並沒有多好,但是對於張琴而言,冷清溪是她的榜樣。
這會見有人詆譭冷清溪,心裏自然不願意。
“我說的不對嗎”那女人絲毫不示弱的站起來,養生說道:“冷總,你博失敗了,還有家產。可是我們要是博失敗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作爲一個公司的領導者,難道不應該爲我們下面的這些人考慮一下嗎”
“你敢保證慕氏能一直存活到你退休”冷清溪冷着臉問道。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不抓住,那麼遲早有一天,慕氏會因爲抓不住機遇而在社會上消失。
“如果是慕總來帶領的話,我相信慕氏會一直存活到我們退休,甚至是我們的下一代退休”那女人語氣裏,絲毫不掩飾對冷清溪的敵意。
對她而言,冷清溪不過因爲是慕尋城的妻子,纔能有幸呆在公司裏的。這會慕尋城不見了,冷清溪出來坐鎮,讓她多少都有點不高興。
原本看不起的人,忽然之間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這種變動,任誰都不能接受。
“可惜,現在尋城沒辦法回來守着慕氏,所以只能由我來”冷清溪的臉色不太好,她沒日沒夜的努力,結果還是有人不相信她,任誰的臉色都不會好了。
“當然,公司是慕總的,冷總是慕總的老婆,就算您說賣了這個公司,也是有權利的,我們所說的話,算與不算,有什麼關係”那人譏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