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不信,可以用那種什麼體內攝像的拍一拍。”徐世光不屑的說,“反正現在科技那麼發達,肚子裏有什麼都能看的到。”
神星闌已經信了,或者說在魏萌懷疑的時候,他就信了。只不過不想面對而已,而現在由不得他在逃避了。
“能看出什麼蠱嗎”
在徐世光研究的時候,他也沒閒着,看了本關於蠱蟲介紹的書。知道了蠱蟲至少有幾百種,其中有的非常惡毒。
“一種子母蠱。”徐世光說,“通常只有子母蠱,纔會這麼老實。”
魏萌插了一句:“也不定,如果施蠱者還沒有開始引導蠱蟲活動,也不會對人有影響吧。”
“你們不是說,她見血暈倒了嗎”徐世光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這說明她身體裏的蠱蟲是非常健康的。”
神星闌臉沉了沉,無法接受用健康來形容那種東西。
“你可以說它活躍。”魏萌提醒老頭。
徐世光撇了撇嘴:“既然這麼活躍,那表示蠱蟲並不需要什麼媒介來操縱,而是本身就可以活動。”
“所以說,對方要想操縱這樣的蠱蟲,手裏就一定要有母蟲。”魏萌明白了,“那應該是子母蠱沒錯。”
神星闌控制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點:“我想知道,現在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我必須要把蠱蟲從我妻子的身體裏取出來。”
“這可沒辦法了。”徐世光一攤手,“別說普通的蠱蟲不能隨便取,這種子母蠱更不行。鬼才知道下蠱的人用的什麼子母蠱”
他頓了一下接着說:“子母蠱通常任意一隻死掉,兩隻都會死。”
“那就都弄死好了。”神星闌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魏萌看了他一眼:“徐教授的意思是蠱死,人死。”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間彷彿都凝結了,神星闌目光含冰盯着徐世光:“沒有別的辦法嗎”
“唔”徐世光撓了撓頭,“也不是沒有。”他好奇的問,“被下蠱的人不是你妻子嗎難道你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蠱把那個人找出來問一問不就行了。”
前提是得先抓住虞司翰。
“那個人很厲害。”很少覺得誰厲害的丁五都莫名害怕虞司翰。
徐世光一聽就明白啥意思了,臉皺成一朵菊花:“那就只能去滇省了”
“滇省”
“對”
滇省,自古就是少數名族聚集地。其中南疆族以制蠱養蠱而著稱,從很早的時候,那些南疆部落就靠蠱爲生,並且還衍生出許多毒物。
“南疆人善於製毒養蠱,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有辦法把你妻子身體裏的蠱解開。”徐世光在他亂糟糟的書桌上翻了半天,找到個皺巴巴的小紙條。
“我當年去過一個南疆的村子,和他們的族長有些交情,我們可以去試試看。”他晃了晃手裏的紙條。
魏萌瞟了他一眼:“徐教授,是我們。”
“對啊我們呀”徐世光瞪着眼睛,“難道你想把我撇開”
說完不等魏萌反應就哇哇大叫起來:“萌丫頭你太壞了,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
“你這麼大年紀,萬一出事我賠不起。”魏萌冷冷看着他,“而且,南疆大多是山路,帶着你太累贅了。”
徐世光本來還因爲人家擔心他的身體感動着,聽到後半句抽了抽嘴角,原來人家是嫌棄他拖後腿
“我不管我一定要跟着去。”徐世光倚老賣老的威脅道,“不然我現在就把地址撕了。”
他擺出一副要把紙條撕掉的姿勢,誰知道手一抖,本來就破爛的紙條真爛成三節了
“你想死嗎”神星闌刷一下掐住他的脖子。
徐世光嚇壞了,他看得出來對方挺有來頭,可沒想到人家說動手就動手啊
“咳咳”
魏萌用特別幸災樂禍的口氣道:“放開他,他知道路。”
“是是”徐世光趕緊喊,“我知道路,都在我腦子裏”
神星闌鬆開他,後面的神一趕緊遞上來一張紙巾。
“你帶我的人去。”神星闌一臉嫌棄的擦了擦手,“如果我妻子沒事,以後我贊助你的研究。”
徐世光心裏正氣着呢,想着把人應付走了就跑路,現在聽神星闌這麼說,兩隻眼睛立馬放光了:“你說真的可以支持我研究蠱蟲”
“我保證他不會騙你。”魏萌見神星闌不想理他,主動道,“我們最好馬上出發。”
徐世光屁顛屁顛的點頭:“好好,我馬上收拾行李,你們訂明天的機票。對了旅費要你們出啊”
“明天早上七點,車來接你。”神星闌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麼囂張”
魏萌白了他一眼:“你只要知道,他是真敢動手殺了你就行了。既然一起去,那你安排好,萬一出什麼事死在那,別連累我。”
徐世光氣的把魏萌和丁五趕出去了。
“那這麼說,魏萌會一起去。”樂伊聽神星闌說完,有些擔心,“翎琅現在的情況,我走不開啊”
“你不用去。”神星闌已經安排好了,“丁五自然是要去的,我讓神一帶人跟着,應該沒什麼問題。”
現在不像以前,就算是什麼南疆寨子,也得聽政府的。蠱這個東西早就不能見光了,不然世人也不會覺得是小說裏編出來的東西。
“幸好你沒說要自己去。”樂伊還以爲神星闌會不管不顧的親自去一趟。
神星闌要搖搖頭:“我不會離開阿妙。”
“那要不要找虞司翰”樂伊從抽屜裏拿出張名片。
名片上面只有一行漂亮的草書,是虞司翰三個字和他的電話。
“不要。”神星闌目光一閃。
虞司翰下蠱的目的無非是怕他們一年後反悔,說白了就是用來控制阿妙的。
“如果他知道我們去解蠱蟲,會不會動手”樂伊突然擔心起來。
而神星闌則閉眼思考了一下:“我倒是希望他會動手。”
“爲什”樂伊張了張嘴,明白了。
如果虞司翰動手,表示他也害怕蠱蟲被取出來。而如果他不動手,那就表示他根本不擔心,因爲蠱蟲取不出來。
阿妙是三天後才發現魏萌和丁五不見了的。
“又回實驗室去了嗎”她還以爲魏萌又研究什麼東西去了。
神星闌不動聲色的給她剝了只蝦:“應該吧,聽樂伊說是。”
“肯定是”阿妙想起魏萌的狂熱勁,“怪不得好幾天沒見着人。”她喫掉蝦又問,“明天翎琅出院,我們要去嗎”
“不用。”神星闌現在儘量不讓她去醫院,萬一再碰到什麼意外引起蠱蟲的反應就麻煩了。
阿妙點頭:“我也這麼想,等他們回了家我們再去看。”
“以後會很方便。”神星闌伸手指了指,“我們右邊的那幢別墅是樂伊的。”
“就是能看到紅色屋頂的那個”阿妙興奮了,“那我們豈不是成了鄰居,以後串門很方便啊”
神星闌放下筷子:“嗯,回頭沒事我們就過去。”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神星闌心裏再着急,表面上也看不出來。結果魏萌那邊還沒傳來消息,何詩詩先跑來了。
“阿妙,魏萌失蹤了。”她表情凝重的開口。
阿妙正擺弄手裏的插花呢聽見這話楞了。
“不是回研究室去了嗎”
“沒有。”何詩詩掏出手機,“你看我給她發信息都不回,打電話也總不在服務區。今天早上我專門跑了一趟,她同事說根本沒回去。”
阿妙也慌了,急忙喊神星闌。
神星闌在客廳裏看文件,耳朵一直聽着這邊的動靜,再聽到何詩詩的話時就知道麻煩了。
“詩詩說魏萌失蹤了。”阿妙已經扶着肚子走了過來。
神星闌冷眼掃過何詩詩,後者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哪惹到他了。
“我已經知道了。”神星闌扶着阿妙坐下,“丁五有些事要處理,她跟着一起去了。”
阿妙奇怪的問:“那你之前說她回研究室了。”
“是啊,我以爲丁五自己去的,沒想到還帶上了她。”
何詩詩那邊丟過來句:“什麼事啊連電話都不接。”
神星闌真想把這個女人丟出去
“你也不知道嗎”見他不吭聲,阿妙開始自己補腦,“丁五連你都沒告訴,這事肯定挺大的。”
“嗯,人總有點私事,我們不用管他們。”神星闌淡淡的說。
何詩詩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看到神星闌一直沉着臉,也沒敢多問,連晚飯也沒喫就走了。然後第二天,她又跑過來。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這次長了個心眼,拉着阿妙進房間說話。
阿妙打了個哈欠:“又怎麼了”
“你們家神一呢”何詩詩問,“昨天我沒見他。”
好像這兩天都沒見
阿妙尋思了一下:“也許有事吧。”她沒多想。
“你問問神星闌唄”何詩詩不死心。
“你是不是太閒了”阿妙瞟了她一眼,“魏萌不帶你玩,你無聊了吧”
何詩詩撇撇嘴站起來:“算了,我去找翎琅玩,你去不去”
書房裏,神星闌接到了神一的電話。
“boss,事情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