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喂,嚴青在學校出事了!你去看看吧!”

    電話,是打給嚴青的母親的!

    “我這邊忙着搞慰問演出彩排呢!”嚴母是政府隸屬慈善機構裏的工作人員,雖然看起來是個閒職,卻普通人所能想象的忙不少。 匕匕····蛧·首·發

    今天正好趕秋節的慰問演出彩排,事情多得嚴母實在脫不開身。

    “你這個母親怎麼當的?”嚴山發火“學校已經打電話來說事情很嚴重了,你還惦記着你那點破事?難道你們單位,沒了你不能辦了?還不是乾點喫力不討好的雜活,有什麼好乾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成日裏守着你的看守所,算難得跟青青說兩句話,也不是羞辱是罵的,還讓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嚴母今天也是累的夠嗆,被嚴山勾起了火氣,兩人隔着電話,便互相揭短的對罵起來。

    對罵到最後,兩人都氣咻咻的掛機,各忙各的去了,竟把嚴青的事情丟到了一邊。

    直等嚴青錄完口供,藉着警局裏的電話,給嚴母打過去,忙得像陀螺似的嚴母,終於想起這個事情來。

    嚴母對嚴青心有愧,又記恨着嚴山方纔攻擊她的話,索性把電話打到嚴山那裏去,威脅他“青青現在在警局等着保釋,你要不到,咱們離婚!”

    嚴山嘴裏罵了一句“瘋婆娘”掛了電話,跟其他人交了班,開車先去嚴母單位接了她,再一同去警局接嚴青。

    嚴母因爲工作的緣故,經常在電視露臉,怕進去被人認出來丟臉,便藏在樓下的樹蔭裏,讓嚴山去,嚴山進門看見跟嚴青對話的白丞安,誤以爲白丞安是那個嚴青爭風喫醋的男人,當即怒火衝腦門,沒了理智,前給了嚴青一個巴掌。

    爲了一個不知道來歷的男人,跑去跟人打架,還把人家眼睛都戳傷了!

    要不是嚴青是他親女兒無誤,嚴山簡直想一把掐死她算了,省的礙眼。

    這麼多年的獄警生涯,他深知人性的險惡和黑暗,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淪爲這樣的人,忍耐着保釋出嚴青之後,嚴山對嚴青走出警局後,臉露出的輕鬆刺激到,聯想起那些在法庭哭得跟三歲小孩一樣,背過法官的眼睛,卻笑得毫無悔改之心,反而洋洋得意的犯人,嚴山咬牙切齒的將嚴青推下了臺階。

    因爲嚴山的施暴,導致嚴母和嚴山又爭吵起來。

    他們從警局吵到車裏,再從車裏吵到臨時落腳的酒店,喋喋不休的好像永遠不會累似的。

    嚴青拖着疲憊的身體,像個木偶人似的坐在兩個人旁邊,冷眼看着他們爭吵。

    她都快忘記一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喫飯是什麼時候了!

    腦記憶深刻的,只有嚴山的粗暴無禮和嚴母的爭鋒相對。

    嚴青的胳膊很疼,臉很疼,後腰很疼,現在……連頭也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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