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爲發現了白行翟金屋藏嬌,還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那爲何不見她哭,不見她鬧,甚至連跟白行翟吵架都不提起那個女人,卻這樣匆匆的自殺走了?
太多太多的疑問,白丞安抱着自己快要炸開的大腦,痛不欲生。
傅斯年和婦人等在客廳裏,卻見白丞安從洗手間出來,便匆匆往門口走去。
“丞安——你要去哪裏?”傅斯年連忙跟上去。
“我沒事!”白丞安面色憔悴,雙眼猩紅,他提醒傅斯年:“先把阿姨送回去吧,免得家裏人要擔心了!”
“可是你——”傅斯年不放心白丞安。
白丞安拍拍傅斯年的肩膀:“我真的沒事!”
說完,他便乘電梯下去了。
傅斯年回過頭來,看婦人擔憂的跟了過來,便安撫她道:“阿姨,我這就送您回家。”
婦人往電梯的方向張望:“白先生他,沒事吧?我看他臉色很不好!”
傅斯年扶着她往外走:“他沒事。如果下次有機會再見面,我相信他會禮貌向您道謝,謝謝您講出真相的!”
婦人隨着傅斯年走出房間,站在電梯前,吶吶的傴僂了身子,備顯老態:“這些年,我心裏一直不安。我知道隱瞞夫人的死因,不算是傷天害理,但是……畢竟我是拿了董事長的錢,做了虧心事,****裏睡不好覺,老做噩夢!良心上過不去——”
婦人嘆了一口氣,“你說夫人當年就怎麼那麼想不開,有這麼好的老公和兒子,還要——”
傅斯年沒說話,不止婦人想不通,這個問題,恐怕就是白丞安也想不通,不然……他不會一直誤解白行翟下手害死母親,對這事耿耿於懷多年,更不會現在跑出去——
傅斯年是知道白丞安要去哪裏的……
白丞安是坐傅斯年的車過來的,自己沒有開車,他剛出門的時候沒拿鑰匙,便只能出門打了車往半山的別墅羣去。
當地的出租車師傅都有跟客人聊天的習慣,尤其是送這種遠客,還是半山別墅那邊的,怕自己精神放鬆,出了睏意,便要極力的找話題跟人拉扯,才能保持精神飽滿。
白丞安原本是不想說話的,可被那師傅一直拉扯着聊東聊西,便問道:“師傅,你說那些自殺的人都在想什麼?”
師傅聽見這個問題頓時一噤,這大晚上的,正是數據報道里最常出現輕生情況的時間,他小心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白丞安,心說這小夥子看起來倒不像是個輕生的,可能也就是隨便問問,這才放鬆了些,跟着白丞安侃侃而談:“自殺麼!無非是遇到困難,覺得自己過不下去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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