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是爲白行翟辦事的,薛語蘭這番表現,自然是被祕書彙報給了白行翟的。
果不其然,白行翟來探望白晴晴的概率,便從半個月一次,縮短到了每週一次。
回憶到這裏,薛語蘭頗覺得當年的自己太傻,還以爲用這些手段便可以讓白行翟日復一日的對她上心,誰知道……
薛語蘭因爲身份不被承認的事情窩火,如今連在宅內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心情可想而知。
“你以爲你真的是這白家的大小姐麼?還百日宴!”薛語蘭將白晴晴拉到自己面前,扶住她的肩膀:“晴晴,咱們母女倆雖然住在這白宅裏,可有誰把我們當做這宅子的主人看待?你要懂得爲自己爭取,屬於你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搶走了!”
白晴晴板直了背脊,皺緊眉頭:“媽,你捏疼我了!”
薛語蘭纔不在意這些,扳住白晴晴的肩膀,讓白晴晴去看這房子爲了明日的百日宴,而裝飾的那些溫馨卻不失華麗的東西,“你看看,你仔細看看——從咱們進白宅開始,有見過這個死氣沉沉的宅子辦過任何宴會麼?現在乾絲絲生了兒子,只不過是一個百日宴而已,便是這樣大費周章!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而你,我的寶貝,你百日的時候,你媽媽我,抱着你縮在一個小公寓的彈簧牀上面,想着下個月你爸爸會不會派人送錢過來,要不然就沒辦法買奶粉了——”
在記憶中,那個房間似乎非常非常的冰冷,大夏天的從外面進門,都要打一個哆嗦。
她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每天只能蹲在陽臺上,看下面孩子們歡樂玩耍的場景,而薛語蘭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在旁邊織毛衣,嘴裏叨叨有詞,什麼米快喫完了、油都見底了、煤氣罐不知道是不是該換了之類的。
白晴晴對薛語蘭關心的這些,一點都不關心,她只是好奇,爲什麼樓下的孩子每天都能跟爸爸在一起玩,而她的爸爸,總是很久纔回來一次,見面也從來不帶着她玩,更不像樓下孩子那樣,把她舉高高,或者陪她盪鞦韆。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聽清楚沒有?”白晴晴的額頭被薛語蘭拿指頭一戳,她才從幼年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眼神裏的厭惡,卻是毫不遮掩。
薛語蘭被自己的女兒這樣看着,不由擰起了眉頭:“怎麼?你都這麼大了,我讓你多爲自己的將來操點心,難道有錯?”
白晴晴冷冷仰頭看着自己的母親:“你知道是爲什麼麼?”
薛語蘭一愣,“什麼爲什麼?”她問她有沒有聽見她剛說的話,這孩子在虛頭巴腦的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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