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精彩的進球都能贏得觀衆的滿堂喝彩,顧傲雲胸有成竹地瞄準了球杆,得意洋洋地說:“恐怕你要輸了”
“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果然,就差那麼一點,顧傲雲與成功失之交臂,他一怒之下折斷了球杆,坐在旁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顧天曜一個精彩的進球,在場的人都不禁歡呼,他把球杆交給身邊的侍者,說:“只是意外而已,如果在平時的話,我肯定不會贏得那麼容易”
顧傲雲咽不下這口氣,說:“繼續”
“恐怕不行”葉安安還在家裏,他實在是不放心,至於過來跟顧傲雲見面,也只是因爲今天大發感慨而已,沒準換了任何一個時間,他就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顧傲雲打了個響指,周圍的人很快就堵住了門口,說:“你來得容易,恐怕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大哥,我還叫你一聲大哥,就表明我還把你當親人看待,請你不要做出這種傷害感情的事”
顧傲雲自嘲地說:“你覺得我還有親人嗎顧天曜,你別搞笑了,是啊,你現在是不得了了,找回了前妻,還慷慨大方地幫人養孩子,我若是你的話,早就羞憤而死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你跟我打啞謎有什麼用嗎顧天曜,我們身上可是流着一樣的血。”顧傲雲把球杆遞給了他,“繼續,直到我贏爲止”
顧傲雲對勝利的渴望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一局又一局,還揚言說:“如果你敢防水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可是知道的,我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整晚,在場的觀衆越來越少,顧家兩兄弟還在爭奪着,他們都是天生的王者,在他們眼中,絕對不允許輸這個字在自己的身上出現,一山不容二虎,最後受傷也只能是他們自己。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來臨,顧天曜放下了球杆,看看時間,揉着虛軟的手,說:“承讓了”
顧傲雲氣憤地說:“顧天曜,你贏得了第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贏第二次的,你給我記得”
顧天曜已經聽不下去他的話了,整晚他都不在家,葉安安應該很擔心吧,而且身邊又出了這樣的事,估計休息也是個問題。
果然一回到家,葉小白就紅着眼睛跑過來,哭着說:“爸爸,怎麼辦媽媽一直在哭,我怎麼都勸說不了。”
“小白,不要哭了,爸爸有辦法讓媽媽不哭,你先去睡一下,不然要變成小熊貓的。”
“小熊貓好可愛,小白喜歡”葉小白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腦子裏反而是可愛的熊貓。
顧天曜一本正經地說:“可是熊貓有着黑眼圈,看起來很醜的,小白也想變醜嗎這樣幼兒園的小夥伴就不會喜歡你了”
“我不要,我想要大家都喜歡我,好的,
爸爸,我馬上去睡覺,你要哄好媽媽哦”
顧天曜鬆了一口氣,解決了小的,現在應該來解決大的了,他在牀沿邊坐下來,疲憊地說:“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等還要去參加葬禮。”
葉安安抽抽噎噎地說:“我真的想不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死了,而且也想不到,我在林家跟一顆毒瘤一樣,或許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行了,安安,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存在即合理,你管別人說的什麼話呢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了”
“可是我不開心”
葉安安哭得很兇,顧天曜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渾身腰痠背痛,該死的,他就不應該去找顧傲雲的,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在顧天曜的誘哄之下,葉安安總算是閉上了眼睛了。
他自己卻不敢睡着,怕突然錯過了時間,葉安安那就真的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的,儘管很不想打擾好不容易纔睡着的她,他還是推了推她,小聲地說:“該起來了,去參加葬禮了。”
葉安安不哭也不鬧地起來穿衣服,顧天曜嘆了一口氣,不知所措。
葬禮上的氣氛很嚴肅,對於剛剛經歷過死亡的葉安安來說,沒有什麼比珍惜生命更加重要的了。
江聖安也來了,顧天曜拍拍他的後背,安慰他:“節哀順變吧”
江聖安說:“畢竟是我第一個真心想要愛的女人,雖然我恨她不愛我,但是我還是希望她堅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想到她一下子就去世了,完全讓人措手不及。”
越想他也覺得奇怪,明明她看起來很好的,醫生也說她的情況是完全可以手術治療的,怎麼一下子就病發了呢
他嘴裏咕噥着:“黃宇文到底消失到哪裏去了怎麼偏偏應該他出現的時候沒有出現呢”
葉安安也在等,他們還沒有等到,卻等來了林佩琪的葬禮,最後也只能認命地接受一條生命往生的事實了。
葬禮剛結束,汪海媚就跟着林滄海哀求着:“滄海,我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救救我,他們說改變主意了,葬禮結束之後就問我要錢。”
林滄海面露難色地說:“你以爲我昨天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我是跟你說真的,我現在一點錢都沒有。好不容易可以跟顧天曜拿的,你偏偏闖禍了。”
汪海媚後悔不跌,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一點點自尊和骨氣又算得了什麼呢她說:“那現在還有補救的辦法嗎”
“你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行,林滄海,如果你不幫我的話,真的沒有人能幫我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祕密,我告訴你,我隨時能讓你身敗名裂。”多年以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汪海媚得知林滄海的祕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
她覺得骯髒,不過既然她已經跟了這個男人了,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不過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所以就有了葉安安這種私生女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