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手機鈴聲大作,顧天曜唯一的想法只有砸了手機,看着心愛的女人睡得那麼熟,他實在是不忍心叫她起牀了。
葉安安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剛剛是不是有人給我打電話”
“沒有”顧天曜馬上回答。
葉安安已經完全清醒了,不敢相信地看了顧天曜一眼,徑自搶過了他手中的手機,隱忍着怒氣說:“明明就是有電話,你爲什麼騙我”
她馬上回撥過去,卻是警察接的,對方面無表情地表示林滄海想要見她,如果見不到就自殺,弄得他們警察也束手無策。
葉安安回答了一聲,想掛掉電話,對方又說:“聽說葉小姐是林先生的女兒,他的情況不是很好,你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
葉安安謝絕了顧天曜的陪同,畢竟他是一個大總裁,公司那麼多事都等着她,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陪着她的。
到了警察局,葉安安在警察的陪同下坐到了林滄海的面前,冷冷地問:“你找我是嗎”
短短几天不見,看得出來,林滄海已經消瘦了,即使以前生病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那麼落魄,這一回,難免不是他的谷底。
林滄海急切地說:“安安,趕緊讓女婿把我弄出去,這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討厭這個地方。”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也無能爲力,你想想你的結髮妻子,如今還躺在醫院裏,你憑什麼不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葉安安對於林家的人已經麻木了,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們。
林滄海木訥地說:“安安,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如果她不刺激我的話,我也不會打她的”
“夠了,解釋的話你跟警察去說吧,跟我說沒有用。”
“安安,我是愛你媽媽的,只不過當時迫於無奈”
難道這個時候還要讓她的媽媽躺着中槍嗎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商人的本色盡顯無疑。
“我擺明跟你說吧,我幫不了你,你找別人吧”
林滄海向來都是能屈能伸的,不然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他緩緩跪了下來,悲慼地說:“安安,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不然我真的會死的。”
“不要跟我說那麼多,我不想聽”
葉安安很抗拒,很牴觸,聽到他的聲音就想起她跟葉雲彩悲慘的歲月,那些年,如果他真的愛她們的話,她們何苦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有時候事實就是事實,不過是混淆視聽的人總是讓她柔軟的內心平添幾分波瀾,讓她懷疑自己見到的不是真的,或者說不知道該相信什麼。
林滄海最後再說了一句:“安安,你真的不願意幫我嗎”
“不是我不願意幫,是我無能爲力,你找別人吧”
“可是我只有你這麼個女兒了,天地之下,我還能找誰呢”林滄海忽然靈機一現,那
個女人或許能救他一命。
同時也在他心裏埋下了憤怒的種子,葉安安居然見死不救,即使他以死相逼,居然也不爲所動,果然這個世界,能夠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那是他的事,跟我沒關係。你們不是還有一段露水情緣嗎”葉安安同樣反諷地說,總是低着頭,就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了,她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林笑芸很快就激怒了,怒不可遏地說:“葉安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說一句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提起那段跟林滄海的日子,林笑芸就覺得恥辱,七老八十的男人,如果不是爲了利益的話,她纔不會跟他在一起,可是她的父親依舊被葉安安給辦了,這口氣她到現在還沒有消。
如今她好不容易跟顧家大少扯上了關係,她是不會輕易讓人去破壞的。
“我也告訴你,是他求你,不是我求你,你沒有必要跟我打電話。”
葉安安回頭看了象徵正義的警察局,毅然決然地離開。
剛回到家裏,電話又來了,是個陌生號碼,葉安安很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對方焦急地說:“請問是葉安安小姐嗎林先生暈倒了,已經送往醫院了,你趕緊過來吧”
“你確定他不是裝病”林滄海向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絕對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來電的是一個正義青年,當即就苦口婆心地勸說着:“小姐,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無論他做了什麼壞事,他只要是你的父親,你就得有這份孝心。”警察同志以爲她是臉皮薄,不敢來認這個犯法的父親。
顧天曜還在公司沒回來,葉安安也覺得去一趟爲好,匆匆就趕往了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幾個嚴肅便裝警察。
其中一個俊朗的警察向左看着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好奇地問:“你是葉安安”
葉安安皺着眉頭說:“你就是教訓我的那個警察不錯,語文水平很好。”
“承讓了,我只是不想讓葉小姐遺憾終身而已。”父女不是一個姓,估計關係很不好,不然也不會到見死不救的地步,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他知會了身邊的同事一聲,就跟着葉安安進去了,一邊還說:“還好這次中風是輕度的,不然以後都得躺在牀上了。”
葉安安依舊濃眉緊鎖地看着病牀上老態龍鍾的男人。
交了醫藥費,又到氣喘吁吁地到附近的商店給林滄海買了一些日用品和水果之後,葉安安看了下時間,準備說離開的時候,向左微笑着說:“葉小姐如果有急事的話,我可以想送你一程。”
“不用了,對了,以後不要載通知我了,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在林家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的時候,她跟林家僅存的那點親情已經結束了。
向左眯着眼不解地問:“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是那麼無情的”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玩的女人,或者稱爲女孩,看起來那麼年輕,連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麼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