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他既心疼寧初夏,卻又心痛的不能自己。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初夏”
兩人沉默對對峙着,最後程遠下了牀,拿出擦傷的藥膏,無聲地替寧初夏上藥。
寧初夏躺在牀上,默然地流着淚,這樣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這次她真的不打算原諒程遠。
她和程遠彷彿進入了一個惡性死循環,永遠跳不出來似的。
寧初夏躺在牀上一動也不願意動,不喫不喝,十分頹廢。
程遠看着心裏更加難過了。
他讓她和dn離婚,她就要這樣子來抗議嗎
昨晚兩人都出了一身汗,程遠把寧初夏抱起來,抱到浴室裏,放了一浴缸的溫水,兩人就這樣一直無話,一泡就是一個小時。
這樣的低氣壓,程遠根本受不了。
他的語氣有些哀求的意味:“初夏,我定了今晚的機票,我們去一趟法國,你和dn把離婚手續辦了。”
寧初夏忍無可忍,騰地站了起來,將與洗臺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到底是誰跟你說我和dn已經結婚了的,是不是方霏,你問都不問我,就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地給我來粗的,如果哪天我真的要離開你,根本就不是因爲別人,什麼鬼dn,歐陽博瑞,高俊,全都不是,只是因爲我受夠了你程遠”
她那句離開你,只是因爲受夠了你程遠,跟毒箭一樣,一箭穿心,射向程遠心裏。
程遠站了起來,一把將寧初夏按在懷裏,兩人都在發抖,寧初夏是氣的發抖,而程遠是害怕。
“初夏,你覺得我哪裏不好,你說,我會改的,我都會改的,只要你不離開我。你和dn結婚的視頻我都看過了,你還是跟他離婚,然後我們回來結婚好不好”
寧初夏一把推開程遠:“改你說過多少次,說以後都不會這樣了,但是下次還有下次,你以爲我還會信你嗎”
程遠討好般再次將氣的發抖的寧初夏抱進懷裏:
“對不起,初夏,這次是真的了,如果以後我再這樣對你,你要走,我不攔着你。”
你要走,我不攔着你,這樣的話,程遠都說出來了,這次他說的話還有七八分可信,這下子,寧初夏的氣才消了些。
見寧初夏在他懷裏,終於平復了不少,程遠才小心翼翼地在她發頂印下一吻。
他拿過浴巾,細緻地將兩人身上的水都擦乾,才又抱着寧初夏出了浴室。
每當遇上程遠的柔情時,寧初夏又不可抑制地沉淪,早上的時候她還發誓再也不理程遠,再也不原諒他。
程遠替她扣上最後一顆鈕釦的時候,低頭眷戀地吻住她時,她根本一點也恨不起來,根本捨不得推開他。
她對自己都有些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