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梅欣兒,相助鬼醫在這段時間照顧莫輕舞,楚河獨自一人,向着荔城而去。
翻過金烏山,往南再走二十餘里地,便是南蠻之地的邊城,荔城。
此時的楚河,已經到了荔城外,他負手而立放眼看去,眉頭卻是不禁一皺。
這荔城極大,然而其中建築卻是有些寒酸,簡直沒法與其萬荒城相比。
“南蠻之地的邊城,就是這個模樣嗎”苦笑着搖了搖頭,楚河邁步而出,向着面前這座城池而去。
這一路上,他格外的小心,並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可以肯定的是,屠龍司使者關浩兄弟二人,不會發現他的蹤跡。
故而,此時的楚河,大搖大擺的走着,不遠處,便是荔城的城門。
城門不高,僅過兩丈,厚實的城牆,僅僅是由石塊壘成的。
一個城池的城門,便是這座城池的門面,顯然荔城的門面並不光彩。
城門前人倒是人來人往,那守城的一隊士兵,也是顯得頗爲的散漫。
肩背巨刃,緩步而來,楚河的腳步,顯得異常的沉重,偶爾引來路人的張望。
“八方商會,即將要開拍賣會,荔城守衛還這麼渙散。”身旁路人,有人在嘀咕着。
“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吧”另外一人,嗤笑道:“在這荔城,可沒有人膽敢鬧事,所以,這些守衛不過是擺設罷了。”
“噢爲何這次的拍賣,其中可是有蠻王令,那東西聽說是進入南蠻遺蹟的門票呢”
楚河豎起了耳朵,也是頗感興趣的聽着,荔城看起來有些寒酸,但從鬼醫那裏,他清楚荔城的強大。
先前說話那人,顯然是荔城的居民,對此格外的瞭解。
聞言之後,那人自信的笑道:“荔城,有蘇家和耿家,這兩大世家在,就算是那些頂級的強者,也不敢在這裏鬧事”
說到這裏,那人的臉上,還露出滿滿的感激,他接着說道:“尤其是蘇家,世代守護着南蠻之地的疆門,對我們這些百姓,更是倍加照顧,且不說別的,但凡有人敢在荔城鬧事,不必蘇家和耿家出面,城裏的大小勢力,都不會答應。”
“耿家和蘇家有所耳聞啊。”搭訕的那人,思量了些許,道:“但我們聽說耿家和蘇家,好像不太對頭。”
“你知道個屁”那人有些不悅,道:“那都是荔城的自家事,打打鬧鬧無所謂,但凡外人在此鬧事,耿家和蘇家,就會不計前嫌,而聯手應敵,百年前南蠻之地和北荒之地那一戰,你應該聽說了吧”
見對面那人不住搖頭,此刻說話這人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啥都不知道,你也敢在這裏亂打聽。”
說罷,那人揚長而去。
楚河嘴角,逐漸勾起一抹笑意,從這二人的交談,可以聽出蘇家和耿家,似乎矛盾重重,暗地裏肯定也是明爭暗鬥,如此,有可能給他創造一個機會,一個得到耿家那琥珀麒麟玉的機會。
“駕駕”
突然間,城內傳來策馬揚鞭的聲音,旋即有着十餘匹快馬,急速向着城門處而來。
“讓開讓開”
當先之人,一邊喊着,一邊狠狠一抽胯下駿馬,駿馬喫疼嘶鳴一聲,那速度更快三分。
而那些本來打算進城的人,眼看十餘匹快馬疾馳而來,一個個慌不擇路,四下逃竄。
站在逃竄的人羣中,楚河雙手負於身後,眉頭微皺的看着那疾馳而來的一羣人。
那羣人,年紀都不大,爲首的是一名少年,約莫二十多歲,一身華貴的衣衫,彰顯出他不俗的身份,看着四下逃竄的人羣,那少年竟然是在戲虐的笑着。
“成武大哥,慢點走時間還早呢。”在那少年身後,一名顯然比起年紀稍大之人,竟然將其稱爲大哥。
“成武難道,他就是耿家大少,耿成武”楚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嘴裏嘀咕着。
前來荔城之前,自鬼醫那裏,楚河已經將荔城的勢力打聽的頗爲清楚,而這耿成武,自然他也是聽說一些。
“讓開找死呢”快馬將至,那耿成武狠狠一抽坐下快馬,衝着站在原地,似是有些呆怔的楚河大聲吼道,而他那速度,卻是不減反增。
楚河雙手負於身後,看着那疾馳而來的駿馬,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狡猾之色。
“找死”快馬臨近,耿成武怒喝一聲,雙手猛然一拉繮繩。
“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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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駿馬,在楚河面前,驟然間人立而起,一雙前蹄猛然一曲,駿馬二人狠狠踏下。
“嘶”眼見馬蹄,即將踏在楚河的頭顱上,周遭那些人,都是駭然的倒吸一口涼氣。
甚至,此時不少人,都是不敢再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而用手捂住了眼睛。
這駿馬前蹄落下,面前那有些單薄的少年,恐怕就成了一堆肉泥了。
“砰”
可就在這時,一雙宛若鐵鉗一般的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那駿馬落下的前蹄,將其身體定格在了那裏。
“好大的力氣”馬背上,耿成武有些愕然。
“哼”駿馬之前,雙手緊握馬蹄的楚河,口中怒哼一聲,旋即猛然一扭腰,竟然是生生將那駿馬甩了出去。
“砰”
駿馬沉重的身體,被甩出幾米遠,而後砸在地上,馬背上的耿成武,一躍而下,穩穩站立在地面上。
“嘶”與其之前一樣,場中再度傳來一陣倒抽涼氣之聲。
不過這一次,卻是因爲楚河那恐怖的力量,而讓得這些人頗爲震驚。
“籲”十餘匹快馬隨後而至,皆是急忙僅拉繮繩,而後停了下來。
“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嗎”自馬背之上,一名男子一躍而下,怒衝衝的而來,手指着楚河,嚷道:“你知道這是誰嗎他可是耿家大少爺,耿成武你敢擋他的道,找死不是”
那人一邊指着,一邊說着,已經到了楚河的面前。
指着楚河的鼻子,那人咆哮道:“黑風馬,價值千金,你那股蠻力,就算是白給耿家當長工一輩子,都賠不起”
這人越說越是起勁,看樣子還打算要動手,而那耿成武,只是戲虐的盯着楚河,並未開口說話。
聳了聳肩,楚河笑問道:“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