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被楚河制服,那金枝自知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故而毫不猶豫的說道:“說吧,你想做什麼交易”
楚河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從其身後,一隻手緩緩伸出,從身後將其摟住。
此時的金枝,身體驟然一顫,而後有些僵硬,那張本是因爲窒息而有些發紅的臉頰,也是紅到了耳後根去。
“大小姐,別誤會”楚河狡猾的笑了笑,而後將金枝披在身上,即將滑落的薄紗,往上提了提,道:“我只是想幫你,把該遮擋地方,先擋一擋,免得弄得我心神不寧,這樣影響咱們的交易”
被對方這般調戲,金枝的眼中,閃爍着冰冷的殺意,不過現在,她只能委曲求全。
“少廢話快說吧”金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點了點頭,楚河對於尺度的拿捏,倒是很準,面色逼急了這金枝,而生出意外。
“金枝大小姐,你可知道,不久後我狩獵場,那金輝似乎要對你下手”楚河正了正面色,沉聲問道。
金枝聞言,嗤笑一聲,道:“他金輝,想對我下手,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之前,便是勾結金銘,欲聯合二人之力,壓制我哼,奈何那金銘,膽小懦弱而且,此行小雅閣,至今未歸”
“噢”楚河聞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那恭喜你,我已經爲你除掉了金銘。”
“你殺了他”金枝有些意外。
她意外的,並非是楚河斬殺了金銘,而是意外楚河竟然膽敢將此事,毫不隱瞞的告訴她。
嘴角戳着笑意,楚河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將此事告訴你,只是以表誠意而已”
“你的誠意,的確夠坦率的難道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傳出去,那時候,你將成爲金家通緝的敵人”
“怕當然怕”
對於這一切,楚河已經信心十足,他所隱藏的祕密,隨便一件事,但凡捅出去,都會引來殺身之禍,又何須在意金銘這一件事情。
那金枝也是聰慧,在略微的震驚後,她輕笑道:“也對你的身份、潛入金家的目的、斬殺金銘的事情,隨便一件事,敗露之後,你都會迎來無盡的追殺也不怕告訴我這一兩件。”
“難怪禾汐,一早便告訴我,金枝大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更是冰雪聰明”楚河狡猾的笑着,故意將其禾汐牽扯其中。
不出所料,金枝聞言黛眉緊皺,對於禾汐與其楚河早就相識,這件事情讓她意外的很。
做足了前戲,楚河這纔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小姐,我可以幫你潛伏在金輝的身旁,爲你打探他的動向以及目的並且在關鍵的時刻,出手相助於你能夠在他身邊,安插一枚棋子,何樂而不爲呢”
“那你要我做些什麼”金枝說完,略微掙扎。
楚河鬆了鬆手掌,而後雙手舉起,緩緩後退。
轉過身來的金枝,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飾的殺意,一雙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楚河。
舉着雙手,楚河臉上掛着笑容,道:“我可以幫大小姐,做到萬無一失,甚至可以幫你,除掉金輝但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借大小姐手中的金家令一用。”
“你是要進入萬獸山”金枝有些愕然,她隨口說道:“但進入萬獸山,僅憑藉金家令,是不夠的,很需要蠻王府的手諭,以及”
不過,想要進入萬獸山,便是得一步一步來,自然先要得到金家令。
金枝細細的打量着楚河,半響後,方纔是點了點頭,道:“可以我可以答應你這個交易只不過”
“大小姐,有何吩咐,但說無妨”見金枝欲言又止,楚河含笑問道。
金枝臉上,一抹肅然浮現,這種樣子,讓楚河都是感到有些詫異。
以她這個年紀,流露出的那種肅然之色,竟然帶着一抹讓人心生畏懼的霸氣。
“這妮子,究竟經歷了些什麼沒有生死之間的浴血奮戰,沒有號令千軍的經歷,是不可能有這種氣勢的”楚河在心中暗暗的嘀咕着。
金枝沉聲道:“我希望你,能夠在金輝的身旁,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但在未曾剷除屠龍司那些人之前,莫要對其下手,否則將會打草驚蛇”
“剷除屠龍司的人”聽到這裏,楚河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對方。
似乎這金家,隱藏着不少的祕密,突然間,一個念頭浮現在楚河的心頭。
“難道屠龍司,已經掌控了金家”楚河下意識的問道。
金枝面色一沉,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對於我們的合作,越是有利當然,對於你的安全,也是越有幫助”
楚河瞭然點頭,但是他心裏,卻是早已翻江倒海。
對於金家,在未曾進入金家前,楚河便是對這個龐大的勢力,已經有
了一些瞭解。
6
金家這些年,在蠻城崛起的速度驚人,以至於將其蠻城三分天下的局勢改變,將其沐王府排擠了出去,如今僅剩下蠻王府與其金家,這兩家獨大。
不僅如此,更讓楚河疑惑的是,據聽說這些年來,金家的家主,一直都是在閉關,衝擊境界。
此事恐怕只是個幌子,從現在金枝的態度看,或許金家的家主,已經是一個傀儡,甚至是比這種情況更加的糟糕。
既然金枝,不願將這些事情相告,楚河也是沒有多問,點了點頭,道:“一切聽大小姐的便是當然了,大小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應該清楚,在對付屠龍司這件事上,我楚河絕不含糊”
“這也是我爲何,答應與你合作的原因”說到這裏,金枝方纔是走到一旁,將那衣衫套在身上,冷笑道:“你以爲,憑藉你的威脅,我就能屈服嗎”
“自然,自然不會了”楚河似笑非笑。
“既然我們的約定,已經達成,那我就不留你,在這裏過夜了”金枝整理着衣衫,轉身冷冷的看着楚河。
聳了聳肩,楚河尷尬的笑道:“那是當然,我與大小姐,這才相識不到一個時辰,留在這裏過夜,自然也有不妥”
“油嘴滑舌再不走,我可要變卦了”金枝嬌嗔道。
攤了攤手,楚河這纔是若無其事的轉身,向着方外而去。
對於金枝,他有着十足的把握,畢竟對方有利用他的價值。
而對於金枝來說,她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畢竟她手裏捏着楚河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