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留意到,之前被丁倩隨手一擊,震飛癱倒在地,那長相尖嘴猴腮之人,此時卻爬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抹淡淡金光閃現,竟然是套上一件灰色的外衣。
咧嘴一笑,那招牌式的笑容,正是楚河。
他身體微微蠕動,臉頰不斷抽搐,只是片刻間,面貌全變,竟然變成了一名女性,丁倩。
加上之前,從丁謙身上脫下的衣衫,此刻楚河以易容之術,變化而成的丁倩,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瞥了一眼重傷的丁遜,見其正盤膝而坐着,楚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旋即他快步向着醉仙樓外,那丁遜而去。
感覺有人前來,療傷中的丁遜霍然睜開眼眸,見來者乃是丁倩,他愧疚的說道:“師姐,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別說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儘快離開,追蹤那該死的楚河”
一邊說着,易容成丁倩的楚河,已經行至丁遜身前,後者聞言點了點頭,而後艱難的站了起身。
楚河伸手將其攙扶,在轉身準備離開之際,突然間掌心間,一股可怕的元力猛然間涌出。
丁遜只覺得渾身汗毛倒立,他霍然扭頭看向師姐丁倩時,卻是見到後者嘴角,那一抹詭異的弧度。
“砰”一股可怕的元力,緊貼着背心,狠狠的震入他的體內。
五臟六腑瞬間破碎,引元境後期強者丁遜,雙眼開始模糊,身體也是癱軟了下來。
“啪”一手伸出,掌心按在丁遜的眉心間,浩瀚的靈魂力蜂擁而出,鑽入丁遜的靈海中。
只是片刻間,楚河便是將丁遜的靈魂包裹,一股股黑色的玄冥炎進入其中後,便是徹底將丁遜還未來得及消散的靈魂,封印在了他的靈海當中。
做完這一切,楚河方纔是臉頰劇烈抽搐,撤去那易容之術。
“易容之術僅有半冊,施展元力有些力不從心呀”看了看身旁,已是隕落的丁遜,楚河輕聲嘆道。
先前若非易容成丁倩,並且貼身給與全力一擊,恐怕都是難以,一擊將重傷的丁遜斃命。
心念轉動,楚河將丁遜收入鳳尾簪中,有了丁遜的靈魂,他不難從中抽離對方靈魂裏的記憶,以此便有機會將其易容之術的另外一冊搞到手。
到那時候,再施展易容之術這等詭異的武技,便是不會再有缺陷了。
醉仙樓中,恰逢此刻,一曲八面埋伏彈奏完畢。
楚河擡頭看向醉仙樓中,臉上浮起一抹笑容,沒有急於離開,他反倒是緩步向着醉仙樓中而去。
踏入空空蕩蕩的醉仙樓,看着戲臺上,僅剩下的那一老一少,楚河隨手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這,這位小爺,我們”手拿二胡的老者一臉的驚慌失措,說話間都是語無倫次吞吞吐吐。
楚河見狀,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您先休息吧,我想聽她彈奏一曲。”
楚河手指的,正是那位老者身旁的女子,女子十七八歲,清純可人,手持一琴。
“您,您別介我孫女兒可沒得罪您吶”老者見勢不妙,急忙哀求。
這話,讓一旁的老者面露驚訝之色,他趕忙低聲說着什麼。
可是楚河卻砸了咂嘴,道:“之前,讓你彈奏一曲八面埋伏,從那開始,我就在等待,另外的兩面。”
“不知公子,此話怎講”撫琴女柔聲問道。
“十面埋伏,少了兩面,自然有些不習慣”楚河說到這裏,一手伸出,掌心間,突然多出一枚納戒,那東西正是丁謙手指上,那一枚灰色的納戒。
將納戒在手裏掂量着,見那撫琴女竟然沒有絲毫動容,楚河讚歎道:“不錯,你可比丁倩他們,要厲害的多”
“我不明白,公子在說些什麼我們爺倆,不過就是個彈琴賣唱的。”那撫琴女仍舊是一副淡然之色。
正是她的這種淡定,讓一旁的老者極爲的困惑,甚至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有種陌生的韻味。
楚河一手摸着下顎,笑道:“八名埋伏,另外的兩面,其一怕就是這納戒這得多虧了丁倩,那一個眼神,否則我還當真會以爲,她是在關心丁謙的生死”
說到這裏,楚河手掌一握,將其納戒緊握在手裏,而後指向那名女子,道:“最後一面埋伏,恐怕就是你吧不必再裝了,你根本就不是他孫女兒,你應該是殺宗的人”
“啊”那老者滿臉驚駭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孫女兒。
可此時,那名撫琴的少女,卻是清雅的笑了笑,默默點頭,道:“怪不得,殺宗會派我親自前來,楚河,你的確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
“過獎過
獎”楚河拱手笑道。
那名老漢,已經嚇的魂飛魄散,跌坐在地不斷的後退着,口中嚷嚷道:“我,我孫女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離開這裏她在後院柴房”撫琴女頭也不回的說道。
聽聞此話,老漢翻身而起,向着後院跑了過去,而此時的楚河,也是眉宇一皺。
此人有些特殊,這等舉動有違殺宗的一貫作風。
“看來,你不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楚河戲虐的笑道。
那撫琴女,一手輕輕的撫着手中的琴絃,頭也不擡的說道:“那得看是對誰對你嘛,仁慈不得區區兩天內,我殺宗竟然折了兩人,哼”
“想殺人,就得先做好被殺的準備他們,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楚河輕蔑的說道。
說話間,眉心中一股靈魂力,悄然的向着那撫琴女而去。
可奇怪的是,當靈魂感知力,從那撫琴女身上盪漾而過時,竟然未曾從其身上,察覺到絲毫元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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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楚河面色微微一沉,這種詭異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撫琴女實力高深,遠遠高出自己的修爲,故而無法探查她的深淺;要麼,便是這撫琴女有着奇珍異寶,譬如驚魂刀這種,能夠隱匿氣息的寶貝,或是某種詭異的武技,來掩飾自身的氣息。
無論二者,乃是其中任何一種,都是讓楚河不敢小覷此人。
手掌攤開,露出那一枚灰色的納戒,楚河笑問道:“可否在交手前,告知一事,這納戒裏,究竟藏着什麼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