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問了不是,那豈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嗯”慕容楓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沒什麼”
兩人的聊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足已讓大廳裏的人聽見。
自然,黃帝雅說的話,他顯然也聽見了。
他心裏一震,人僵了僵,想說出口,但是卻又說不出口。
慕容楓臉色依舊很臭,似乎不將水離月的動作看在眼裏,只有摟着黃帝雅腰的手又緊了緊。
黃帝雅暗暗的觀察着他們倆,結合剛剛的話語,大約也明白了什麼。
水離月往廳外走去,經過黃帝雅時,腳步慢了半拍,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去。
“對了。”水離月突然停在門口,回頭,輕笑道“你是花韻是吧”
花韻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過來,又聽水離月說道“朕記住你了”
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花韻被弄得整個人暈濛濛的,不知道這到底什麼情況,怎麼會扯到她身上去。
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啊。
一擡頭看向衆人都看着她,那
花韻連忙跪下,解釋道:王爺明鑑,花韻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楓勾脣一笑,看起來好像一點都沒有生氣。
卻見她抿着脣,兩眼無神,魂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剛剛說好的朋友呢關鍵時刻也不知道替自己說話,真是指不上。
“本王有說你什麼嘛你在害怕什麼”
慕容楓看一眼花韻,看不出喜怒。
“屬下”花韻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敢起身。
“起來吧”
慕容楓看了眼黃帝雅,對着衆人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
“是”衆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大廳這下只剩下黃帝雅和慕容楓兩人。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人兒,見她正在沉思着什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心事,一雙眸子光滑流轉,透似水晶,美得飄忽,美得出塵
突然,他朝她襲去,親上她的額頭,輕輕的一個吻,卻充滿柔情。
黃帝雅徹底呆住了,身子立馬變得僵硬,一動不動的保持着,任由他的嘴脣在她的額頭上觸碰着。
良久,慕容楓才放開了她,看着眼前的人兒,忍不住的笑了,嗓音低沉,透着一股暗啞“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嗯”
“我在想。”黃帝雅認真的看着他“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你的祕密,你會不會把我滅口了”
慕容楓心情好似不錯的道“呵呵,你這麼聰明,讓我如何是好吶”
黃帝雅看了眼慕容楓,但笑不語。
夜慢慢襲來,
皇宮,御書房。
水離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似乎透過了無邊的夜色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他閉上了雙眼,回憶衝破一切傾瀉而出。
那一年,他才八歲,還是天真懵懂的年紀。
那個時候母妃不再身邊,父皇也對自己不管不顧,所有人都部喜歡他。
他雖然不是很懂,但卻也多少知道。
是因爲母妃犯了大錯,纔會有這樣的局面。
還小的他便已經學會僞裝,每天乖乖聽話,乖得不像個孩子。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遇到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逃出宮的機會。
父皇遭到了刺殺,所有人都圍在了未央宮中,他便趁此機會逃了出來,一路的走,走了很久很久,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直到他遇到了一個琉璃般的娃娃,她簡直太漂亮了,漂亮的有些不可思議,精緻如雕琢的五官,白皙的到好似一觸及破的皮膚,她清冷的表情,如櫻桃般櫻紅的小嘴,顏色粉嫩,他忍不住的捏了一下,好軟好軟,軟到了心底。
被捏的不舒服的女娃醒了過來“誰”稚嫩的聲音卻是冷的心慌。
他被嚇了一跳,但是卻自主的將自己覺得最可愛最溫柔的聲調發揮了出來“不要怕,我只是看你一個人,好像很無聊,我陪你玩好不好”
女孩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水晶般的瞳眸閃爍着不同年紀的幽光,眸底有着明顯的戒備“你是誰你爲什麼在這裏”
水離月盯着大眼看着她道“我叫水離月,我不喜歡我的家,我是自己跑出門的,你呢”
女孩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此單純,想想應該不是壞人,便道“我叫黃帝雅,我是隨師父學藝的。”
水離月一聽到她的名字有點呆住了,隨口便道“你名字裏竟然有個“帝”字,這不是衝撞皇上嘛”
黃帝雅撇了他一眼“怕什麼,這是皇上允的,你真膽小”
額,擔心,水離月有點蒙,自己膽小了嘛
“男孩子要是像你這麼膽小,以後怎麼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想保護的人”水離月嘴裏一直反覆的念着,突然面向她“你就是我想保護的人。”
黃帝雅被面前的男人嚇到了“你沒發燒吧”說罷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感受溫度,可是。。“你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師傅等下看不到我,又要生氣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而他一直尾隨着她,不願離開。
黃帝雅走着走着,看到後面的人還跟着便道“你走吧,我師傅不喜歡別人上山的”
水離月看着自己的小人兒離自己越來越遠,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便秉足了勁的衝到了她的身旁,睜着水汪汪的雙眼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好吧,那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的我見師傅。”
鳳傾城聽到了他的名字後,便問道了他的母妃,知道名字後便將他留了下來,他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卻在山上呆了四年,四年中兩人一起學武,一起玩耍,他更加堅信她就是自己想要的人,自己要保護她,將來娶她做自己的新娘
只是還沒過多久,便有飛鴿傳書而來,說是母妃病倒,想見自己最後一面,爲了回去面見母妃,他離開了,未給她留下隻言片語,只是沒想到這離開便是永遠,父皇在母妃過世那天看到他,從此便重用他,悉心教導,想讓自己做未來的君王。
在宮中終日着受算計,根本無暇脫身,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卻聽鳳傾城說她已經逃下山來,可能回將軍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