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黃帝雅所料,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那兩道打鬥的身影,正是流風和狂怒的慕容鏡。黃帝雅雖然不經常使用武功,但是還是一眼就看到暫時狂怒的慕容鏡落於下風,她很清楚,慕容鏡的功夫並不怎麼樣,至少,肯定是比不上流風的,所以她也不着急制止,由着兩個人打,直到流風一拳將慕容鏡打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倒在地上,吐了口鮮血,流風還準備繼續補上一腳,黃帝雅這才適時的出現,喝止道:“流風,住手”

    要是慕容鏡就這樣死在王府裏,流風肯定是要以命償命的,而她估計也逃不了干係,而且趙立說不定還能因此逃過一劫,這樣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黃帝雅自然是不幹的,在她看來,慕容鏡雖然是皇子,但是那命,卻是遠遠不及流風珍貴的,她想慕容鏡死沒錯,但是因此賠上流風的性命,那實在是太虧本了。

    慕容鏡聽到黃帝雅的聲音,忍着痛,站了起來,她看向黃帝雅,那雙眼睛陰沉沉的,迸射出鋒利冰冷的寒光,不甘的,惱火的,仇恨的,痛恨的想要殺人的,四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結成冰了,黃帝雅卻笑了,擡着下巴,那姿態,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失敗者,輕蔑的,嘲諷的,滿是譏誚,她的嘴角不停的上揚,“四皇子擅闖王府,有何貴幹啊”

    恨不得將她殺之而後快那有怎麼樣那也僅僅只是恨不得而已,這種恨不得的情緒越是濃烈,到頭來備受折磨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黃帝雅長長的哦了一聲,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然後朝着流風的方向繼續挪了幾步,她可沒忘記,上次皇宮中,慕容鏡發瘋,差點將她掐死,對玉石俱焚這種事情,尤其對象還是慕容鏡,黃帝雅真心一點興趣都沒有。

    “還沒恭喜四皇子呢,聽說皇上下旨給您和黃怡月賜婚了,恭喜四皇子,賀喜四皇子,現在婚期定了嗎什麼時候到時候微臣一定上門討杯酒喝。”

    黃帝雅每說一句,慕容鏡那因爲受了傷而蒼白的臉色就黑一分,間或也會憋的通紅,一雙眼睛也有些猩紅,“黃帝雅”

    他狂吼了一聲,院子裏的樹木彷彿都因此在顫動,他的聲音更是陰沉的厲害,聽的讓人心生膽寒,流風見狀,直接將黃帝雅擋在了身後,那些一旁守着的護衛見了,也將黃帝雅保護在了中間。他們可是奉皇命保護黃帝雅的,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他們估計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黃帝雅輕輕的拍了拍耳朵,無所謂道:“四皇子做什麼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難道四皇子不開心嗎你和黃怡月這對有情人終於成眷屬了,今後,她就是你光明正大的側妃了,你們不必再偷偷摸摸了,而且這是皇上賜的婚,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可以長相廝守了。”

    黃帝雅之所以一直盼着鳳元帝賜婚,就是擔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後,黃怡月失去利用價值,慕容鏡一腳將她踹開,現在好了,皇上賜婚,慕容鏡他

    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且不說黃怡月現在這朵紅杏沒出牆,就算她將來出了牆,慕容鏡非但不能將她休了,還得小心替她掩飾,不然就是藐視皇恩,當然,以慕容鏡的手段,肯定會動手讓黃帝雅不知不覺的死去,所以這是第一次,黃帝雅生出了保護黃怡月這樣的想法來,她要留着她一輩子膈應黃怡月。

    “哦,我還要恭喜四皇子,很快就可以做父皇了。”

    黃帝雅繼續添油加醋,慕容鏡看着黃帝雅,那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陰寒的光,看的在場的那些人心裏都毛毛的,他們從未想過,那個文雅溫和的四皇子會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太恐怖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慕容鏡的一字一句,滿是對黃帝雅的濃濃指控,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黃帝雅,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陷害自己,他怎麼都想不通,父皇爲什麼會將黃怡月那樣的女人賜給他做側妃,他根本就找不到原因,聽說,黃帝雅原先進宮的時候離開還受了傷,但是沒幾日,皇上就來了這王府一趟,就下旨賜婚了,還將趙立下了牢,要說這所有的一切和黃帝雅無關,慕容鏡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從接到聖旨到現在,他可以求的人都求了,皇上和皇后根本就不見他,太子袒護黃帝雅,根本就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至於太后,她也一直推脫,慕容鏡每見一個人,就生氣一分,饒是再怎麼擅長隱忍的他,也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對慕容鏡來說,他情願娶個普通女子,也不想娶黃怡月,因爲娶了她,就意味着要和他一起承擔她的那些惡名聲,因爲這個女人,他的頭上會永遠頂着一綠油油的帽子,一輩子都擡不起頭。朝堂之上,沒幾個大臣會願意支持他,便是他的那些謀士,近來也生出了別的心思。

    就是這個女人,她毀了他這十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他花費了多大的心血,好不容易纔有今天的,慕容鏡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想殺了黃帝雅那麼簡單了,他想將她大卸八塊,他想她萬箭穿心,如此,還是不夠,他想將定國公府還有流千月還有慕容楓,那些她所有在意的人,全部殺之而後快。

    黃帝雅攤了攤手,看向慕容鏡的眼睛眨巴了幾下,一臉的無辜,“殿下,我做什麼了嗎”她笑着頓了頓,“我什麼也沒做,殿下,你高看我了,皇上英明做出的決定,我如何能影響的了他的決斷”

    好吧,這件事情確實是因爲她,不過她也不會像個傻子似的承認。

    慕容鏡看着黃帝雅那樣子,心裏頭越發的生氣,咳嗽了好幾聲,流風的力氣大,就算那一掌沒用全力,不過慕容鏡還是傷的不輕,他一咳嗽,就牽動了胸口的傷,疼的他都擰起了眉頭,用力的捂着胸口,再次有血流了出來,不過慕容鏡卻沒什麼在意,他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看向黃帝雅,一字一句,定定的道:“黃帝雅,我們單獨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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