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牽涉到整個定國公府的安危,但因爲慕容羽身份的特殊性,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她肯定是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定國公府任何一個人了,更不要和他們商量了,所以目前,她唯一能說的人就只有慕容楓。
“這串玉珠,是我大舅母送給我的,就我們訂婚的時候,她送給我的賀禮。這玉珠手鍊,是她母親生前在她出嫁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我覺得太過貴重了,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忙的很,我擔心這玉珠掉了或者發生損壞,將來不好交代,所以一直沒敢戴,讓梅樂給收起來了。”
慕容楓點了點頭,然後認真嚴肅又極爲中肯的說道:“這件事情,與你的大舅母脫不了干係,說不定一直潛在定國公府的人就是”
“怎麼可能”慕容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黃帝雅打斷了。這樣的事實,對黃帝雅來說,她有些接受不了,舅母的母親原本就是馮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和蠻人有什麼聯繫,而且舅母和舅舅一直都十分的恩愛,她之所以會變的像現在這樣病怏怏的,整日躺在牀上,都是爲了舅舅,這些年來,她在定國公府,一直都安分守己,對她的幾個哥哥,也是關愛有加,黃帝雅實在想不出來她要害定國公府的原因。她之前一直都將懷疑的對象鎖定在她的幾個嫂子身上,當然,二舅母她也懷疑過,但是大舅母,她真的從來沒考慮過,和馮氏還有定國公他們一樣,對慕容羽,同樣存着一份感激和愧疚。
黃帝雅見慕容楓一副不滿的態度,就好像她是被自己的主觀感情矇蔽了似的,黃帝雅忙又道:“這件事情,大舅母她應該是不知情的。”
黃帝雅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很大,而且聽起來有些心虛,看起來像是欲蓋彌彰,黃帝雅說完,就沒有再說話,不不得不承認,不管她之前是怎麼懷疑的,但是就目前她掌握的證據來說,慕容羽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但是這樣的事實,真的很讓她排斥,她情願相信她的二舅母會背叛定國公府,也不願意相信那個人是她。
“黃帝雅,你既然一心爲定國公府,這個時候,更不應該被自己的主觀情感所矇蔽。”慕容楓的目光清冷,說話的聲音也不重,但是這對黃帝雅來說,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慕容楓可不願意相信這是巧合,這世間哪裏有這麼多的巧合,就算這真的是個巧合,慕容楓也不得不防,對於想害黃帝雅的人,慕容楓是一個都不肯放過的,如果不是因爲那個人是帝雅的大舅母,是她十分在意的親人,他一定會讓人把她殺了,以絕後患。慕容楓擰着眉頭,繼續道:“昨晚的那個蠱蟲應該只是幼蟲,它應該剛離開寄居的人體不久,而梅花酒的香味應該是它最喜歡的,所以它纔會被勾出來的,也就是說,你舅母戴了那麼久的玉珠,是最近纔有蠱蟲進去,而這麼巧,以前一直在家中養病的她這時候居然將這串珍貴的玉珠給你了,帝雅,你該覺得慶幸,自己沒有戴着那玉珠,不然的話,那蠱蟲現在就在你的體內了,如果它現在寄居的是你的身體,就不知道這梅花酒能不能輕易將它勾出來了”
慕容楓見她心情低落,緊握住了她的手,黃帝雅擡眸看向他,漂亮的媚眼兒,滿是受傷,“慕容楓,我想,你說的並沒有錯。”
她吸了吸鼻子,將昨日在定國公府和慕容羽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慕容楓,聽的慕容楓氣的臉都青了,黃帝雅嘆了口氣,一臉的感傷,“慕容楓,我實在想不通大舅母這樣做的理由。”
黃帝雅心中刺痛,還有種說不出的擔憂,雖然這些年,定國公府後院的事情一直都是穆鄭氏在打理,穆鄭氏生的孩子也更多,但是慕容羽在幾個老人心目當中的地位還是更高的,如果她真的出賣了定國公府,那定國公他們肯定會很傷心的,還有大舅舅和幾個哥哥,尤其是大哥二哥,他們肯定會很傷心的,只要一想到這些,黃帝雅就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