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啉幾個人被定國公打發着離開後,都各自回了院子,穆家的五個兄弟,穆離月的脾氣是最溫和的,也最聽話,他回院子後,就去書房處理公務了,災區的工程有一部分已經竣工了,馮氏剛生病沒多久,他就告假回來了,最近這段時間雖然並不是全部呆在家中,但是每天處理公務的時間實在有限,現在有這時間,穆離月自然是不會去的,不過穆斯軒卻不是個安分的,穆斯軒更是精明又不安分,定國公讓他們回去,他們是離開了,不過他們回的並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一直在距離馮氏院子不遠處的地方守着,而且是偷偷的。
黃帝雅和穆斯影兩個人才離開,穆斯啉和穆斯森兩個人是一左一右偷偷藏着的,不過穆斯啉更前面,穆斯軒藏的更後面一些,發現黃帝雅和穆斯影的時候,就看到穆斯啉隔着一段距離已經偷偷跟在他們的身後了,穆斯軒也跟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跟着,穆斯軒和穆斯啉的距離很近,穆斯啉從小是在軍營長大的,很快就發現了穆斯軒,回過身,一下就將他拉住了,然後兩個人又藏到角落。
“你怎麼來了”穆斯啉刻意壓低聲音,不滿的瞪着穆斯軒,他以爲穆斯軒到現在都不知道任何關於慕容羽的事情,而現在,黃帝雅並不想他們知道這些事情,尤其,穆斯影也在,要是發生什麼事,穆斯影顏面何存
“你爲什麼跟着我就爲什麼。”穆斯軒甩開了穆斯啉的手,挑眉一笑,“一起”
帝雅也就算了,他們這樣跟着,大伯居然一丁點也沒察覺到,而且大伯從他的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感覺他似乎有些失魂落魄,想來應該是帝雅和他說什麼了。
穆斯啉看了穆斯軒一眼,抿着脣,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走在了前面,他這個弟弟年紀雖小,不過卻不是個好騙容易應付的主。
穆斯影跟着黃帝雅一直到了慕容羽所在的院子門口,馮錦就在門口的角落藏着,看到黃帝雅過來,走了過去,恭敬的朝着黃帝雅點了點頭,輕聲道:“人就在裏面。”
黃帝雅微微頷首,看了眼傻愣在原地,面色極爲難看的穆斯影,她猜想,他應該已經猜到什麼了,黃帝雅有些不忍,她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殘忍,她漂亮的媚眼兒眯了眯,將目光轉移到了流風的身上,“流風,你陪我大舅舅進去。”
流風應了聲是,不過穆斯影還有些沒緩過神來,他回過神,扭頭看向黃帝雅,眸底濃濃的疑惑被一種名爲驚懼和惶恐的情緒所取代,身爲穆家的長子,下一代的定國公,在邊境戍守了多年的穆斯影自然不是愚蠢的人,可當那一閃而過的念頭一次次從腦海閃過的時候,穆斯影的有些慌張了,甚至有一種想要退縮的念頭。
黃帝雅說着,走到了穆斯影的跟前,將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微擡着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您是定國公的長子,未來定國公府所需要承受的擔子,全部都會落在您的頭上,我們誰都沒有依着自己的感情任性的權利。”
黃帝雅說完,轉身藏進了馮錦方纔藏身的地方。
就算她不願意說,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真相就是真相,紙不可能包的住火,更何況,已經有想要戳穿這一切的人知道了這所謂的祕密。
慕容五回去後,就吩咐春桃讓下人離開了,並且院子的門也是關着的,不過對自小就習武的流風和穆斯影來說,翻過院牆並不是什麼難事,穆斯影和流風一起,才進院子,就覺得不對勁了,不甚明亮的院子,來往一個下人都沒有,安靜的都有些嚇人,雖然院子裏伺候的下人並不多,但是在穆斯影看來,不論什麼時辰,應該都是有人的。
水兒領着穆斯影直接到了慕容羽的屋前,她的動作駕輕就熟,反觀穆斯影,每一步倒是猶豫的很,不過卻沒有任何的遲疑,兩個人走的並不慢,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就好像沒有人一般。
慕容羽屋檐外一排,燈火已經點燃了,她屋子裏的燈也是亮着的,一路進來,穆斯影雖然小心翼翼,但是卻沒有東張西望,一直到主屋的一角,流風停下了腳步,然後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幾乎是下意識的,穆斯影順着流風手指的方向望去。慕容羽所在的房間,門窗都是關着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在燈光下倒映着的影子,並不是一道,而是兩道,那兩道身影,緊緊的擁在了一起,其中一個人的手攀着另外一個人的脖子,臉貼的很近,似乎是在激吻,那道更嬌小的身影,穆斯影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眼熟,不過只是片刻,應該說是瞬間,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傻傻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