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因爲某種不好的預感臉色已經變的正經的雲翳聽了這話,一下也變臉了,“這什麼意思”

    流風將事情的原委大概說了一遍,但此刻的她泣不成聲,說話斷斷續續的,雲翳也沒聽明白,兩人這樣沒一會,慕容楓就來了,他似乎是匆忙趕過來的,風塵僕僕,臉上還有急色,他走到流風跟前,見她臉色蒼白,而且還在痛哭,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帝雅呢”

    流風已經蹲在地上哭了,聽到慕容楓的聲音,嚇了一跳,根本就不敢擡頭,她心裏慌亂的要命,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慕容楓看向雲翳,雲翳迎着慕容楓冷的有些嚇人的眼神,硬着頭皮道:“王妃王妃她不見了。”

    雲翳也心虛的很,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慕容楓還是聽到,他的臉色陡然變的更難看了,一瞬間,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一般,“什麼叫不見了”

    雲翳垂着腦袋沒說話,他沒跟在黃帝雅的身邊,流風的解釋他也沒聽不到,他也不知道啊。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容楓走到痛哭的流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雙眼睛,冰冷又嚴厲,像是磨礪的刀刃一般,流風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她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轉身進了慕容羽的房間,慕容楓和雲翳都跟在身後。

    流風領着慕容楓直接到了慕容羽的牀邊,然後道:“牀底下有條暗道,通到後院的山上。”

    慕容楓聽了這話,臉都綠了,雲翳見狀,終於明白流風的解釋了,他看向慕容楓道:“慕容羽說要見王妃,王妃帶流風過來這邊,單獨進去了,肯定是她將小姐帶走的。”

    雲翳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現在,這樣的分析,沒有任何的作用,除了讓慕容楓的臉色更加難看,雲翳聽着流風啜泣的聲音,小心的瞅了慕容楓一眼,道:“狡兔三窟,沒想到慕容羽居然還留了這一手。”他們誰也沒想到,房間裏面居然有一條可以通往後山的暗道。

    “把定國公,還有穆斯影和穆斯落他們叫過來。”

    慕容楓冷冷的吩咐了一聲,一躍跳下了暗道,流風擔心慕容楓,也想跟着,被雲翳拉住,“你守在這裏不要動,我去叫定國公他們。”

    王妃不見了,王爺現在心裏正煩躁呢,雖然這件事情和流風並沒有太大的干係,但流風也是保護不周,她這樣哭哭啼啼的跟在王爺身邊,只會讓他更加厭煩,王爺可從來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他這段時間是溫柔了不少,那些都是王妃的功勞,想到王妃現在的處境,雲翳就覺得掌心和後背都在冒汗。

    馮氏的身體不好,不能承受打擊,雲翳也不敢讓她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去她的院子直接找定國公,而是先去找了穆斯影,讓穆斯影去通知定國公,然後他去找穆斯落了,不過爲免穆斯影露出破綻

    ,他並沒有將黃帝雅已經失蹤的消息告訴他,而是讓他將定國公一起叫到慕容羽的院子,並且不要驚動馮氏,穆斯影以爲黃帝雅是想好怎麼處置慕容羽了,想要和他商量呢,也沒多問,就按照雲翳的意思去找定國公了。

    定國公和穆斯影抵達院子的時候,雲翳和穆斯落已經在那裏等着了,兩人一進去就感覺氣氛不對勁,四下看了一眼,沒看到黃帝雅,就看到那掀開的牀板,臉色就變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帝雅呢人去哪裏了”

    定國公一進來,連着問了好幾個問題,慕容楓還沒有回答,流風紅着眼睛蹲在地上,恨不得自己能夠隱形,雲峯也到了,穆斯落和穆斯影兩個人也沒有說話,雙手緊握成拳,眼睛暗沉,抿着嘴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暗道通往定國公府的後山,王爺已經下去了。”

    雲翳繃着臉說了句,頃刻間,大家的臉色變的更加凝重,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裏縈繞着沉重的氣息。

    定國公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有些發懵,他看着那敞開的牀板,也想要跳下去,被穆斯影攔住,“父親,等王爺上來再說。”

    慕容羽先前能勾結外人,現在也可以,他就擔心定國公現在下去中了埋伏,那可怎麼辦纔好

    定國公見是穆斯影攔他,一把甩開他的手,怒斥道:“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

    要不是因爲他和落兒的緣故,帝雅早就處置慕容羽了,如果那樣的話,她現在也不至於身處險境。

    定國公擔心,他實在是擔心慕容羽對黃帝雅不利。

    他們一家上下對慕容羽那麼好,她都能忍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她這次可是想幫着外人置他們定國公府上下所有的人於死地啊,而且她之前老早就想對帝雅動手了,她將帝雅劫走,肯定是凶多吉少啊,定國公越想越覺得擔心,一顆心都覺得亂了。

    穆斯影心裏原本就難受,定國公這樣說,他一顆心更是心如刀絞,他如果知道慕容羽會做出這些事情來,他肯定是不會娶她進門的,他要知道會有今天他應該那個晚上就了結了那個女人的。

    穆斯影一想到黃帝雅,一顆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安,要是帝雅出什麼事,他還有什麼顏面繼續活着啊,他到底取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啊,害死了他的妹妹,現在連他唯一的外甥女也不放過,他沒顏面活着,但如果現在死了,九泉之下,他也無法面對清幽啊。

    穆斯落看到穆斯影難受,想上前安慰,不過他現在和熱鍋上的螞蟻沒什麼差別,能說什麼,如果說之前他說沒有慕容羽那樣的母親是有些賭氣負氣的話,那現在,他是真的不想認慕容羽那樣的母親了,她從來就沒有一次,站在他和父親的立場上爲他們考慮過,爲他們着想過,只是一心的爲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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