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話說完,絲毫不理會在地上打滾耍潑叫囂怒罵的慕容鏡,轉身就進去了。

    罵吧罵吧,再怎麼罵也沒有幾聲了。

    現在,他這樣的下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應該說,是因果報應。

    他不會弄死他,既然他現在已經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既然他已經生不如死,只會被人唾棄,那他爲什麼要因爲這樣的人髒了自己的手呢。

    慕容楓回去後,直接去大堂招呼賓客,雖然大家已經是酒過三巡,酒足飯飽了,不過因爲風元帝還沒有離開,所以並沒有人提前離開,場面還是極爲熱絡的,大家都起鬨,慕容楓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並沒有醉,他之所以陪着那些人喝,一方面是因爲這是他與黃帝雅大喜的日子,他想讓賓客盡興而歸,另外的話,也是他想到流千月的事情,有點想要借酒澆愁,平復情緒。

    慕容楓回到新房的時候,戌時都已經過了,賓客都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他喝了點酒,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新房內,滿目都是豔麗的紅色,在燈光下,洋溢着一種溫暖的色彩,黃帝雅就坐在寬大的牀邊,頭上的蓋頭還沒有拿開,她的雙手放在膝蓋上,輕握成了拳頭,似乎是緊張,慕容楓看着,紊亂的心情一下就平靜了下來,他揮了揮手,示意屋子裏的下人都下去,很快,房間裏就只剩下黃帝雅和慕容楓兩個人。

    不管流千月曾經爲他和帝雅做過什麼,不管他和帝雅的內心對他是多麼的愧疚,他們兩個,都還是要繼續自己的生活,只有他們幸福,纔不算辜負他的一番犧牲。

    慕容楓在心裏一遍遍的這樣告訴自己,走到了黃帝雅的身邊,拿起玉桿秤掀開了黃帝雅的蓋頭,黃帝雅擡眸,漂亮的媚眼兒彷彿盈着萬千的星光,倒映着慕容楓那張因爲她而驚豔的神情。

    黃帝雅微微一笑,她兩邊的臉頰透着因爲羞澀而變的粉嫩的紅暈,明若桃李,慕容楓看的都有些發呆了,黃帝雅原本是緊張的,看着他這個樣子,忽然一下就不緊張了,她輕笑了一聲,然後抿着嘴脣,不滿的看着慕容楓嬌嗔道:“愣着幹什麼,我脖子都酸死了。”

    黃帝雅說這句話的時候,指了指自己頭頂戴着的純金的鳳冠,上面除了純淨的流蘇,還有大顆的寶石,她頂了好幾個時辰,脖子都酸了,慕容楓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快速將黃帝雅頭頂的鳳冠取了下來,他雙手拿着掂了掂,確實很沉,之前他因爲急着見流千月,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實在是太疏忽了。

    慕容楓將鳳冠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自己親自倒了兩杯酒,再次走到了牀邊,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黃帝雅,“帝雅,你最終還是我的妻子,從今往後,你是我的女人,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之前一樣,守護在你的身邊,與你共同承擔,不離不棄。”

    慕容楓說這句話的時候,直視着黃帝雅的眼睛,這樣的場景和氣氛,黃帝雅的心情本來就有些激動,聽他這樣說,越加的動容,從最開始認識到現在,一路走來,他們經歷了很多,但每一次磨難,慕容楓都始終與她一起,不離不棄。

    黃帝雅重重的嗯了一聲,一隻手接過慕容楓遞給他的酒杯,另外一隻手也遞給了慕容楓,她眨了眨眼睛,一臉嬌俏,“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慕容楓,我早已將自己交給你了。”

    慕容楓執起黃帝雅的手,以一種極爲虔誠的姿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慕容楓說着,在牀邊坐下,兩人笑着,一起喝了交杯酒,黃帝雅將杯子遞給慕容楓,她的本意是讓慕容楓將杯子放到桌上,哪想到慕容楓接過杯子後,隨手直接就扔在了地上,黃帝雅看着地上的碎片,扭頭不解的看向慕容楓,慕容楓笑的一臉無辜,“碎碎平安。”

    黃帝雅瞭然,也覺得沒什麼不對,哦了一聲,然後就是沉默,這樣的安靜,讓黃帝雅的心底忽然涌出一種尷尬無措的感覺,她和慕容楓又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都已經那麼久了,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時候忽然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情緒。黃帝雅看着慕容楓,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正準備笑的時候,慕容楓在她之前笑出了聲,他的笑容有些邪惡,那眼神更是有一種曖昧不清的情緒,黃帝雅才意識到什麼,慕容楓忽然朝着她撲了過去,他的動作很是靈敏,一下就將黃帝雅壓在了身下。

    黃帝雅掙扎,因爲某種害羞和窘迫的情緒,臉和耳根都紅了,“慕容楓,你做什麼”

    慕容楓壓制住黃帝雅胡亂動着的手,看着一臉害羞的黃帝雅,笑的越加曖昧,“我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說着,將嘴脣湊到了黃帝雅的耳畔,低低的笑了聲,“春宵一刻值千金,況且,前陣子你那麼忙,我都忍好久了。”

    他的聲音輕柔,極富磁性,黃帝雅耳根發麻的同時,覺得自己渾身其他地方都酥酥麻麻的,而且身體也在發燙。她知道,自己今晚躲不了了,她也不準備躲了,抗拒,只是因爲害羞,下意識的掙扎也是,她想說什麼,慕容楓之前還貼在她耳畔的脣瓣直接封住了她張開着的嘴脣,四脣相貼,黃帝雅之前是張開着嘴巴的,這更方便慕容楓攻城略地,很快,兩個人的氣息就都紊亂了,屋子裏面的溫度驟然添加。

    同樣緊張的慕容楓熟練的解開黃帝雅身上的嫁衣,但是這昂貴的嫁衣實在是太過繁瑣,慕容楓等不及,失了耐心,直接將那嫁衣給扯了,然後快速脫了自己的身上衣裳,很快,地面上就都是紅色嫁衣的碎片,凌亂的躺着。

    “帝雅,你好美。”

    帳簾放下,牀上光着的身子的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隔絕了外面的世界,不過男子驚歎和動情的聲音卻極爲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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