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倒好,王佔成還想給治,治你麻痹啊
醫院內的護士駕着小車過來,陳西眼睛在這一刻逐漸微凝,對他來說,機會就只有一次而已,陳西必須在聶軍還沒有治療之前出手,弄死聶軍,因爲陳西心中是最清楚的,聶軍的傷勢重雖然重但是百分之百卻是可救治過來的,等到施救之後,再出手的話,就算可以殺了聶軍,可是事情卻也蹊蹺,因此,在施救之前,陳西一定要給聶軍再一次造成必死的重傷。
眼睛注視着四個護士,聶軍已經被擡上了小車,突然,陳西在誰都沒有看到的一瞬間,在護士推車過身的一瞬間,暗運一股勁道,觸及其中一名小護士的腿彎,霎時間這名小護士臉色驚慌的就要倒下,然而這時陳西連忙挺身而出,一手扶助了這名快要摔倒的小護士,而另一隻手,則趁亂以極快的速度觸碰在聶軍的身體上,暗勁勃發在這種狀態之下,聶軍根本連一點防禦的可能性都沒有,就這般,被楊真再次重創了臟腑,這一次,陳西是用了全力,以暗勁將聶軍的臟腑都打破裂了,形成了猛烈的內出血,這等傷勢,特麼的神仙都難救了,還救個屁了。
但是這一切陳西都做的十分的隱晦,有小護士的身軀阻擋別人的視線以及吸引別人的目光,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聶軍再一次被他攻擊。
“你沒事吧”陳西彷彿英雄救美的大英雄一般,看着這名被自己救下的小護手,一點都不臉紅,渾然沒有一種都是因爲自己使手段,才摔倒的覺悟。
“沒沒事”這名小護士臉蛋瞬間紅撲撲的,匆匆一瞥,陳西發覺這小護士似乎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倒是還真沒有想起來。
小護士沒忘了自己在幹什麼慌忙推開陳西,然後和其他護士推着已經救不過來的聶軍,送去救治。
“陳小哥還真是憐香惜玉之人啊,剛剛那個小護士可是長得不賴呦”王佔成打趣道。
“特麼用你說,醜的你抱啊”陳西心裏很不待見這個王佔成,要不是你在這優柔寡斷的能讓我變成殺人犯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殺了聶軍,可是陳西心中竟然暫時還沒有那種不適應的感覺,連陳西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心中微微有些唏噓,“難道我也是個冷漠之人嗎”
這一回想起來,自己這幾個月來,也算是踩着別人才走到了這一步的,李萬一,李富貴,林強,還有現在的聶軍,前三者,陳西踩着他們獲得了一定的財富,而後者聶軍,陳西踩着他的肩膀獲得了一身可以突飛猛進的武功。
也許這就是社會,也就是武林人口中的江湖,能者上,庸者讓,弱者滾,如此而已。
“陳小哥,怎麼忽然惆悵了起來”王佔成笑呵呵的道。
“唉,天太冷了”陳西道。
“額也對,我們別在這外面站着了,先進醫院裏面吧,醫院裏面暖和”王佔成雖然覺得陳西的話有點驢脣不對馬嘴,但是也沒多想,因爲他也覺得這天是真特麼的冷啊,他穿着還是加厚般的大衣呢,都凍得抖腿,也不知道這寒潮還有幾天才能過去。
一大堆警察進醫院裏那肯定是看着有些堵得慌,而王佔成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想了想之後,叫一部分人先回去,因爲王佔成覺得有陳西在這裏,就算是生龍活虎模樣的聶軍都不是對手,更何況已經是被打的半死的殘廢呢故而,爲了降低影響的情況下,王佔成喊走了一部分警察。
但是王佔成自己卻沒有走,沒有走的原因卻是因爲想要和陳西搞好點關係,李鳳凰被調走的時候,身份若隱若現,這令王佔成很是喫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局裏竟然還有市長的千金,這可讓王佔成後老悔了,早知到李鳳凰是市長的千金的話,王佔成早就巴結起來了,而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李鳳凰的男朋友是陳西,因此也就理所當然的王佔成和陳西有話聊,當然除了這一點,陳西個人的實力也被王佔成看重。
“陳小哥,有沒有想過做一名警察啊你要是來我局裏的話,前途無量啊”王佔成挺誠懇的道,要是陳西真能夠當個警察而且在他手底下幹,王佔成只覺的,自己怕是升官發財不遠了。
“王局長說笑了,我可能幹不了這個行當啊”
“沒事,沒事,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像陳小哥這樣的能人,太屈才了”王佔成打着哈哈道,和陳西有一搭
沒一搭聊了起來。
而這時,急救室的燈滅掉了,裏面的主治醫生走了過來,道:“病人肝臟破裂,而且脾肺都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創傷,救不過來了,已經死亡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的話,尤其是急診室的醫生的話,無外乎幾種而已,然則唯有那句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最讓人無奈,一種濃濃的操蛋的感覺,但是此刻,聽到了這句話的陳西,心裏卻是如釋重負,聶軍死了,便好。
“哎,可惜這終究還是一條人命啊”王佔軍搖了搖頭。
對此,陳西只能夠表示無語,但是卻也微微對王佔軍有些改觀,如果王佔軍真是這種人的話,那麼確實還不錯。
“王局長,這樣的話,恐怕就不需要我了吧那麼我就先行離去了”聶軍已死,陳西的存在感當然沒有多大用處,王佔軍點了點頭,然後對陳麗道:“陳警官,代我鬆鬆陳小哥”
之所以找陳麗,只是因爲在警隊之中,估計除了李鳳凰之外,就唯有陳麗和陳西是熟悉的,所以就派了陳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麗一聽,卻是臉蛋微微一紅,然後點了點頭。
陳西連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別不用了,把你大老遠的拉來了,怎麼着也得給你送回去纔是,不能讓人民英雄流血又流淚啊”王佔軍鄭重的道。
“你要是能給我發點錢就好了,淨整些沒用的”陳西暗暗吐槽不已,就煩這樣老玩嘴的傢伙了。
最後,還是陳麗開車送陳西,路上陳麗問道:“聶軍怎麼會去磨山村的”
“我也不知道,八成是去找我報仇的,上回讓我打的那麼慘,這次奔我就是一頓爆錘”
“啊,那你有沒有事啊”陳麗一聽,略微有些擔心的道。
“當然沒事,你看現在我活着他死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倒也是”
“對了,李隊怎麼會突然就離職了呢”陳麗對此感到十分的不解,按理說不應該如此啊。
“她媽媽擔心她,不讓她在幹警察了”
“哦,那倒是有些可惜”
陳麗和陳西有一搭的沒一搭的聊着天,儘管心裏有種情愫的感覺可是卻總是覺得聊天聊不出那種感覺出來,頗爲冷場。
“到了”
這段路程陳麗開的有點慢,將近一個半點,正常以轎車的速度,一個小時足夠了。
“謝謝啊改天請你喫飯”陳西笑着道。
陳西尋思人家將自己給送回來了,怎麼着也得喝口熱水吧,結果連喝都沒喝,就走了。
對此,陳西倒是微微挑了挑眉頭,沒有過多在意,自己進屋了。
“兒啊,家裏着火了嗎怎麼這燒的糊巴爛肯的”陳老爹在家呢,這會見陳西回來了,問道。
陳西聞言,也想起今天這憋屈事來了,無奈道:“何蕊蕊這小虎娘們在咱家玩火,一不小心弄的”
“這老大了,還玩火,這好像是有點虎啊”陳老爹聞言不由一陣心疼,他可是從困難日子熬過來的,對家裏的這些東西都有感情了,一瞅燒的夠嗆,心裏都快要氣壞了。
“沒事老爹,你別上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到時候給你換新的嘿嘿”
“就你小子來能耐”陳老的苦笑道,這可不是錢的事,而是一種莫名的戀舊情懷。
“這個簾子,還是你媽活着的時候親手做的呢可惜嘍”
陳老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微微有些紅。
“爹”
“沒事,沒事”陳老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擺了擺手,拿着這簾子進屋去修修補補去了,陳西微微覺得有點揪心的感覺。
“何蕊蕊啊,你這小虎妞,我該怎麼說你呢”陳西微微嘆了一口氣,燒什麼不好,怎麼偏偏就把老爹看得重的東西給燒了呢
“聶軍死了看來祕籍還是沒有奪回來如此看來,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了”
“不錯,天網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纔行”
很遠的地方,一個寂寥的小館子裏,上演了一場這樣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