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笑着搖了搖頭,繼而動筷,喫起了東西來。
晚飯過後,陳西直接告辭離開,先是用飯後休息時間背誦了一會外文單詞,然後便開始練功打坐了起來。
知識需要擴展學習,但是陳西還是首重個人實力問題。
因爲即便以後他無法將事業推到海外的程度,僅憑國內市場依舊也足以讓他賺的盆滿鉢滿。
畢竟華夏的人口數量,是很多世界國家都望而卻步的。
就算讓他們放開了生,也生不過來。
這是優勢
此後三天,陳西保持着這種充實的狀態,進行生活,不過中間,也穿插了兩次和朱莉絲約會的情況,而對和朱莉絲的約會,陳西有一個言簡意賅的形容詞,那就是三天兩日。
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多餘的內容了,因爲現在,陳西想要返回華夏的心情已經頗爲強烈了,如果不是鄭光的緣故,陳西早就已經跑回去了
這一日,是鄭光齋戒食素的最後一天。
當晚,在大使館內一間空房之內,陳西和鄭光,便在這裏。
空房之中,擺了一個香案,案上有香,香爐,木劍,硃砂,黃紙,兩隻肥雞,兩隻肥鴨,兩斤白酒,以及五種品種不一的青草,和一碗清水。
陳西神色肅穆的立於香案後,而鄭光則立於香案前。
這會,鄭光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陳西,“陳老弟,我怎麼感覺有些滲得慌的感覺呢”
“滲得慌是肯定的,不過,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現在,你聽我指揮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陳西一臉鄭重的說道。
“好,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弄我就怎麼弄”鄭光毫不猶豫的說道。
陳西滿意的點了點頭,下一刻,只見陳西伸出兩個指頭,捻住了一張黃紙,純陽戰氣吞吐,一張黃紙,瞬間便燃燒了起來。
而在黃紙燃盡之後,陳西將紙張的盡皆扔在了清水裏面攪拌均勻,頭部擡眼不睜的對鄭光道,“喝了它”
“啊”聞聽陳西的話,鄭光蒙逼的看着陳西。
“啊什麼啊喝了它,你別以爲我是在耍你,要不然今天這樁法,我也不做了大家都輕鬆”陳西皺眉說道。
“別別別,我喝,我喝就是”鄭光一咬牙,上前端着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一張臉,緊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陳西恍若未覺,手蘸硃砂,又在鄭光的眉心處,點了一下,正中心地帶,一時間,鄭光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種比較妖的感覺。
“陳老弟,爲什麼我感覺自己有點迷糊呢”鄭光這會眼神發飄,有些打晃的問道。
“正常,誰喝了這麼一碗水,也飄”陳西輕描淡寫的說道。
鄭光嘴角發苦,莫名的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你可以坐着,接下來就沒你什麼事情了,另外,今天過後,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或許會忘記,但是不要害怕,正常明白嗎”
“明白陳老弟,你看着來吧,我這一百來斤,就隨便你折騰了”鄭光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陳西一陣膩歪,覺得鄭光的話,很噁心,好像他要對鄭光圖謀不軌似的。
白了鄭光一眼,陳西手持木劍,劍扎黃紙,凌空揮舞了起來。
倏然間,黃紙突燃,化作漫天的帶着火光的紙屑,籠罩在了鄭光的頭頂。
而隨着紙屑落在鄭光的身上,鄭光整個人的眼神也越發的迷離飄忽了起來,整個人的表情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之中,而呆滯過後,鄭光忽然坐直了身體,目光有些詭異的看着陳西。
“你好”陳西目光直視鄭光,笑着說道。
因爲這一刻,鄭光其實已經不是鄭光了,黃仙最擅長的就是藉助別人的精神進行控制顯化,因此可以說,此時此刻的鄭光已經是讓鄭光身體承受病痛苦不堪言的根源了。
“你是誰”鄭光開口,冷冷地看着陳西,目光之中,帶有一種能夠控制人心的能力,但是對陳西卻沒有用處,身爲罡勁巔峯武者,陳西的氣血是可以鎮壓住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的
而這也是爲什麼,高強的武者都不屑於旁門左道之術的原因。
“我叫陳西,這位被你折磨的人是我的朋友,我肯定閣下能夠高擡貴手,放他一馬日後的祭品,香火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行,他這一家斷了我三代子孫,我也要讓他三代不寧”
“這又何必呢我雖然初入此道沒有多久,但是也有不少朋友是在這一道之中精深頗多的,他們跟我說,異類修行,本就難如登天,你能有此顯化精神於人的道行,想必肯定似乎至少修煉了百多年方纔能夠達到,何必做這種有損自身修行的事情呢想來,萬事萬物,是沒有什麼不能夠談的,而且,你不直接將他弄死,只是折磨與他,顯然也並不像損了自身的功德,我說的可對”
“理是這麼個理,不過這件事情,錯的也不算完全是他的父親,那個年代,本就鬧災荒,你的子孫還胡鬧,胡亂咬死別人飼養的雞鴨,等同於是斷了別人的生路這纔有他父親下令濫殺你的子孫的果,因果循環這個道理,修道的人應該都瞭解今日,不如我從中做個和事佬,相互各退一步,你不要再折磨他和他的後人了,而他則出錢建立一個供奉臺給你,你將你親厚的子孫的名字寫下來,由他進行供奉,想必屆時,定有善果,如何”陳西笑着說道。
“那我若是不答應呢”
“若是不答應,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咱們鬥法一場了,你贏了,我自不管此事,你輸了,就考慮考慮我的話如何”陳西笑眯眯的說道。
“你敢威脅我,你就不怕我找你的親朋好友報復”鄭光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了起來。
陳西啞然一笑,“你不會的”
“爲什麼”鄭光陰森的面孔緩和了些許,沉聲問道。
“因爲我感覺你還是心懷善良的,據我所知,鄭光其實是有兒子有女兒的,但是你並沒有對他們下手,足見,你也並不想傷及無辜,我說的可對”陳西笑着說道。
“說的不錯,但是就這麼放過他,我不甘心,你要想幫他也行,我可以罷手,但是你得幫我一件事情”鄭光目光奇異的看着陳西。
“什麼事情”陳西疑惑的問道。
“我最後一個後輩在崑崙山石橋洞底,我要你幫我好好照顧它”
“爲什麼你是想讓我做你這個後輩的借體嗎我覺得就算我想,它也沒這個道行敢借助我的精神顯化你應該看的出來,我是一位很高強的武者,我的氣血程度,絕非一般的異類可以借體的了的”陳西皺眉說道。
“不用借體,我就想讓我這個最後的後輩跟着你混,你的氣運十分渾厚,跟着你有肉喫”
“咳咳”陳西直接被氣樂了,好笑道,“成,那就讓它跟我混,不過你這後輩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
“那就行”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習慣性問問,你到時間了,回去吧記住咱們這筆交易不然我還找你”陳西笑了笑,捏滅了正在燃燒的香。
而隨着香的滅掉,鄭光的神色再度顯得迷茫了起來,突然間,鄭光一陣劇烈的咳嗽,嘔吐了起來,吐出的就是之前喝進胃裏面的帶有黃紙灰的水。
不過,吐出來的確不僅僅只是黃紙灰水而已,還有一些,黑色淤腫的血塊,這些血塊散發着很濃烈的腥臭的味道,有很多,足有一大碗,吐的鄭光外焦裏嫩的。
陳西捏着鼻子淡淡的道,“肥雞,肥鴨,白酒,五種草,各一口,喫完你就沒事了”
“我知道了,陳老弟”鄭光感激的說道。
說完,鄭光就按照陳西所說將桌上的貢品一樣吃了一口。
喫完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
而且最讓鄭光感到欣喜的是,隨着這些血塊的吐出,他的胃完全舒服了下來,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沉重感覺了。
而且他突然間覺得胃口大開,好像將這些肥雞肥鴨都喫下去似的。
因此,鄭光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在咬一口。
“住口你找死啊你,還喫”陳西一聲爆喝,制止了鄭光的行爲。
這是貢品,一樣喫一口,代表的是和對方賠罪,再喫下去就是跟對方搶食了,那他就白忙活一番了。
被陳西一聲爆喝鎮住,鄭光訕訕的笑了笑,“我這是一時沒控制住,太多年沒有餓的感覺了”
“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好了啊”末了鄭光眼神灼灼的看着陳西,一臉期待之意。
陳西則點了點頭,淡淡的道,“不錯,已經好了”
“那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鄭光又疑惑的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段記憶你留不住,一旦留住了的話,對你有害無利,就別多問了給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吧你的事情處理完了,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