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我劉蒙一口氣在。我決不會讓人傷害林爺的半跟毫毛。”劉矇眼中寒芒閃動,猛地抖了抖手中的軟劍。
“蒙弟。切莫再錯下去了。跟我回宗祠,主動揭發劉遠林的罪行,或許還能獲得宗祠的寬大處理。” 劉幸一臉正色道。
“哈哈哈”劉蒙突然大笑起來。“你讓我去揭發林爺。哈哈哈”
“這是你唯一的自救機會”劉幸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劉幸,你錯了”劉蒙止住笑容,陰沉着雙眼說道。
聽到對方直呼自己的姓名,劉幸不悅的皺起眉頭。
“我不需要去揭發林爺,林爺也不會自身難保。只要今晚,你的徒孫命喪當場,一切就會恢復原樣。林爺,還是劉家的族長。”劉蒙冷笑道。
“你有些過分了”劉幸語氣微沉,明顯帶着一絲怒氣。
“這也叫過分嗎當年,你把我逼出家的時候,有沒想過自己做的也很過分。”劉蒙嗤笑道。
“你......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劉幸大怒道。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些假仁假義的說教。當年,父親在,我是給你面子,如今,麻煩你收起你那張虛僞的面具。”劉蒙毫不示弱道。
“混賬”劉幸氣的渾身發抖,手中緊緊的捏着那把青銅小劍,手臂上更是青筋暴出。
“怎麼這就生氣了接下來,是要動手教訓我了麼”劉蒙嘲諷般的看着劉幸捏緊的拳頭。
“我曾答應過父親,要替他照顧你。所以,我不會對你動手。你若是不跟我回宗祠,那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劉幸鬆了鬆手,別過臉去。
“走我爲什麼要走我的任務還未完成,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劉蒙遠遠的瞥了一眼,劉幸身後不遠處正慢慢的扶着樹幹站起身的肥b。
“你敢”劉倖如何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怒吼一聲,擋在了劉蒙的身前。
劉蒙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這天底下,哪還有我劉蒙不敢做的事情你不是說你不會對我動手嗎那我就要來看看,到底是真還是假。”
話音剛落,劉蒙突然手腕一緊,劍尖猛然一挑,彷彿是感受到主人身體裏洋溢而出的殺機,劍身竟是微微震盪,發出渾厚的聲響。
咻
劉蒙動了。
劉蒙一身漆黑,白劍如光,在這黑白昏暗的雨幕之中,如一道刺眼的星光朝着對方突襲而去。聲勢如雷,迅疾若電。
嗡嗡嗡
“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劉蒙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劍尖釋放出震懾人心的呼嘯之聲,僅是一眨眼,劍尖已然逼近,猛地刺向劉幸的心臟
叮
誰也沒有看清
劉蒙手中的軟劍便如被一股巨大牽引力拉扯,不受控制地偏離原本軌道。錯過了那致命一擊。
只是影子刀客劉蒙的攻擊又如何會如此輕易便能避開
在軟劍劍鋒偏離目標的那一瞬,劉蒙卻是冷哼一聲,手腕又是一抖,那亮白的軟劍如同一尺白綾般倏然迴轉,又是向劉幸纏繞而去。
在這迷濛的雨幕之下綻放出陣陣寒芒,說不出的詭異。
叮叮噹噹
兩把武器劇烈的碰撞着,雨幕中火花四濺,殺氣騰騰。
劉蒙陰沉着雙眼,手中軟劍宛若伺機而動的毒蛇,以不同角度攻擊之時,更是狠毒凌厲,每一擊幾乎都鎖定了對手的致命要害。
不過,也虧得與之爲戰的是古武者劉幸,若是以普通高手的實力。只怕數分鐘之後便會潰敗下來,小命難保。
劉蒙的攻勢迅疾無比,手中那把軟劍更是宛若活物,彷彿根本無需他的控制便能主動進攻。
可縱使如此,幾十個回合下來,劉蒙似乎也未能對劉幸造成有效的傷害。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能力,還無法達到。
雨幕中,除了那道寒光閃閃的軟劍。還有一把蹤跡如鬼魅一般的墨綠色青銅小劍。雖然這把小劍其貌不揚,但劍身上傳來的陣陣蕭殺之氣,卻能攝人心神。
雨霧中,拼命的揮動着軟劍劉蒙越打越心驚。
劉蒙是個冷傲的人,即便是在劉氏家族一些初級古武者面前,他仍保持着自己的應有的冷峻。因爲他自負,即便是在此之前,他仍覺得自己和劉幸的差距並不算大。
但眼下,他不再這麼認爲。他只覺得劉幸彷彿能洞悉他每一次進攻,不論他如何改變策略,這哪怕再危機時刻也不過挪動幾寸的劉幸似乎根本不受他的影響。
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涌上劉蒙的心頭。讓其短暫的失神片刻。
啪
綠劍擊出,似乎是察覺到劉蒙的失神,劉幸右臂忽然前探,猛然一記拍開那鋒利無雙的軟劍,手腕一抖一探,竟是直扣劉蒙胸膛。
膨
巨大的勁道自胸口灌入,劉蒙的整個身軀如破沙包一般倒飛回去。
噔噔噔噔。
縱使劉蒙已經極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身形,落在地上時,仍是被那股澎湃的力道擊打得踉蹌後退。
啪
劉蒙倒退的身體狠狠的撞斷一顆大腿粗的樹幹後,才穩住了身形。
“咳咳咳......我的好大哥。你就是這樣替父親照顧我的嗎”劉蒙冷笑一聲,輕咳時,嘴角不斷的溢出殷紅的鮮血。
劉幸大步向受挫的劉蒙走去,渾身氣勢暴漲,如一尊下凡的天神,無人能敵。 “我再說一遍,跟我回宗祠,或者是永遠的離開這裏。”
“如果我說不呢”劉蒙雖然受挫,但眼神中卻帶着一絲嗜殺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