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音走到會場中心,在一對中年夫婦面前停下。

    男人穿着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沒有半根白髮,氣質沉穩,文質彬彬,一點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季天音名義上的父親,季衍之市長。

    “你沒事”季衍之有些驚訝:“今天是安安訂婚的好日子,你穿成這樣不合適,上樓去找她的衣服換一下。”

    今天他接到電話說季天音被綁架了,他沒當真,如今確定她無恙,他也沒多驚喜。

    他不喜歡這個女兒,從十年前開始,只要她在,家裏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所以早早就把她送去寄宿學校了,上次見她還是兩年前他過四十大壽的時候。

    “好。”季天音點點頭。在原主的記憶裏,她的身份證明和相關證件都在季家,她本就計劃今晚把這些拿到手。

    “天音,我帶你上去吧,你不認識路。”

    季衍之身邊的貴婦笑了笑,如果說季衍之保養的算好的話,那他的現任夫人應美玲更是逆天,四十歲的人笑起來連一條細紋都沒有,精緻的妝容和勻稱的身段令她看上去最多隻有二十八九歲。

    “小媽,你客氣了,這裏也是我家。”季天音淡定自若的說。

    “呵呵,瞧我這話說的,這裏當然是你家。”應美玲的笑容有點僵,當着季衍之的面卻不能直接下臉色。

    奇怪,這個丫頭怎麼了

    從前季天音是最自卑怯懦的,不僅不會主動回季家,更不敢叫人。

    “聽見了嗎季天音怎麼管季太太叫小媽”耳尖的人聽到季天音的稱謂,議論起來。

    如果季天音真的是外室的私生女,那她應該管應美玲叫大媽纔是。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季天音確實是季衍之前妻的女兒她自己的親生母親纔是名正言順的原配夫人

    應美玲說到底,只是季衍之的續絃而已,叫聲小媽纔是合理的。

    想清楚這一點,所有人看季天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季家的嫡女,蘇家的外孫女,這分量可不輕啊。

    “天音,那你先去換衣服吧,一會兒準新郎和準新娘要敬酒了。”應美玲臉色不變,看似友好,心裏卻想着先把這丫頭塞到樓上再說,別影響了她女兒的訂婚宴

    季天音上樓了,應美玲凝視着她優雅而自信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踏實。

    “媽。”季天音前腳剛走,季安安就擠到了應美玲身邊,嘟着嘴撒嬌:“她怎麼來了嘛,我”

    “安安,過來這邊。”應美玲把季安安從季天衍眼前拉開,好聲勸道:“媽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給我放心,你永遠都是季家的獨生女,今天你先好好把婚訂了,後面的事我來處理。”

    就算季天音能證明自己是季家嫡女又如何再好的苗子也需要栽培,季天音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栽培期,註定是歪瓜裂棗,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

    “可是”

    “伯母。”一個長相英俊,穿着白色燕尾西服的年輕人走到母女倆面前,紳士的鞠了個躬。

    “陸紹,你來的正是時候,安安有些緊張,你安慰安慰她。”應美玲對未來女婿笑笑,去招待其他來賓了,把空間留給這對新人。

    “安安,怎麼了”陸紹熟練的將季安安攬入懷裏,在她耳邊低聲細語。

    他生了一張風流倜儻的桃花臉,左耳戴着一枚黑鑽耳釘,更是平添一股亦正亦邪的味道。

    “你不是保證說季天音不會來的麼”季安安面帶羞紅,嬌嗔的埋怨道:“結果她不僅來了,還讓所有人知道她了不是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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