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天音不說話,季安安忍不住得意的插了一句:“姐姐,你要是不服氣,就告訴爸爸,你是從哪裏過來的”

    “我從哪裏來,你不知道嗎”季天音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安安。

    綁匪手機接到的那個電話,是陸紹打的,可別說她季安安不知道。

    “你你要是問心無愧的話,你就說呀爸爸肯定不會冤枉你的”

    “我當然”季天音撩起季安安的長髮,手指佛過她白嫩的頸項,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是從地獄回來的。”

    一個人的長相如果美到極致,就會產生跨越性別的魅力,別人看到她就會產生愉快的感覺。

    這種致命的吸引力,無法抵抗。

    就連心底深深厭惡季天音的季安安,也被她親暱的舉動弄得面色通紅,可聽清季天音的話,季安安忽然覺得血都涼了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甜美卻嗜血的語氣,太可怕了

    被季天音撫摸過的肌膚傳來陣陣刺痛,季安安不由捂着脖子尖叫出聲。

    “安安,你怎麼了”應美玲連忙查看季安安的脖子,卻沒看見任何傷口。

    “爸,真的如她所說,你不會冤枉天音嗎”季天音沒有理會驚慌失措的母女倆,轉過頭靜靜的看着季衍之。

    這聲爸,是她替原主叫的。

    只有這個男人,纔是這具身體真正的血親。

    季天音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知道原主離開季家十年,從來沒有埋怨過季衍之,心裏還渴望着季衍之能接她回家,或者,來學校替她開一次家長會也好。

    可是季衍之從來沒有單獨再見過她。

    他只會隔幾年叫她來參加一次家庭裏的重要宴會,比如他的生日,應美玲的生日,還有季安安的生日。

    卻偏偏忘了季天音也有生日。

    季天音前世無父無母,但也看得明白,季衍之根本沒有把原主當做女兒,而她也不需要這個雞肋而尷尬的身份。

    但看在原主的面子上,她願意再問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季天音的眼神純真而超脫,像是看穿了一切,季衍之被看的心慌,把頭扭到一旁,厲聲訓斥道:“問這些幹什麼神經出毛病了”

    一些離得近的賓客被季安安的尖叫聲吸引,紛紛投來懷疑的目光。季衍之又羞又怒,招手喊來司儀:“愣着幹嘛,快去活躍現場氣氛,別讓客人發現這裏出問題了”

    “季市長,會場的音頻設備被黑了”司儀小跑過來,額頭上掛滿汗珠:“暫時無法播放音樂,而且無線麥克風也不見了”

    “這都能弄丟你們怎麼辦事的”季衍之氣的臉色鐵青,看到季天音還面無表情的杵在這裏,不由更生氣了,指着她道:“不成器的東西,果然是個掃把星”

    真是個克父母的災星從十年前開始,家裏出現了各種意外,應美玲找來一個大師,發現原來是因爲季天音的八字太硬。

    他當機立斷,把季天音送去寄宿,之後家裏就安生了。

    沒想到她今天一來,又出事了

    “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小孩子,那些意外怎麼會和我有關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是有心人的惡意栽贓。”季天音掃了一眼越發驚慌的母女倆,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季衍之啞口無言,想叫人把季天音帶下去,卻看見她擡起手,手裏攢着一個硬幣大小的無線麥克風。

    “至於今天的事,可不是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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