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棒”季安安甜甜的笑了,在陸紹臉上落下一吻:“我最煩蘇家了,可他們總是像蟑螂一樣纏着我不放,我都頭疼死了。”

    “他們都恨不得哄着你,隨便應付應付就行了。”陸紹心不在焉的回吻季安安的脣角,心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小子爲什麼殺意這麼重還有那凌厲而倔強的眼神,似曾相識,是在哪裏見過呢

    餐廳外,季天音幫蘇秦按了電梯,靜靜站在一邊。

    主人,你是看到什麼不好的回憶了嗎這具身體的原主已經死亡,只保留了記憶和部分情感碎片,按理說強悍成季天音這樣,根本不會受影響。

    “我整理了原主的記憶,發現她的母親蘇芸是一代才女,被譽爲二十世紀最後的女畫家。”季天音雙臂環胸:“她去世十年,季家這十年來毫無動靜,如今卻忽然作妖,高調拍賣她的遺作,你說是爲什麼”

    信息量有點大,主人等我捋捋毛球絞盡腦汁:沒理由啊,季家又不缺錢,除非他們的目的不是錢,而是人

    “原本玩弄於股掌的長女忽然清醒,在妹妹的訂婚宴上痛揍未來妹夫,要回訂婚戒指。”季天音低垂雙眸:“季市長惱羞成怒,施壓搜查,卻找不到人如果換作是你,會怎麼做”

    等等主人,我好像懂了我靠,季衍之是想用原主母親的遺作,逼你出來是嗎

    可是這代價太高了吧毛球難以置信:蘇芸是季衍之的髮妻,他提到她難道不會心痛嗎這不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嗎

    “你覺得這個男人還有心嗎”

    啊那面對這麼喪心病狂的人,我們是不是要避其鋒芒

    “避我已經放棄了性別,放棄了姓名,可對方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呢。”季天音輕笑一聲:“對了,毛球,我在原主的記憶裏看到好神奇的一幕呵”

    “年輕的母親手把手教年幼的我,倆人共同完成母女倆的自畫像,她很美,也很溫柔”

    “我不曾擁有這種溫暖的體驗,原主卻有過。”季天音輕嘆一聲,堅定而決絕:“我會替她守護好這份溫柔。”

    “想要踐踏這溫柔的人,我會親手送他們去地獄。”

    “叮”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季天音和蘇秦並肩走出。

    “送我到這裏就可以啦。”蘇秦一直觀察着身邊的少年,看到她的表情從最開始的狠戾,轉變爲溫和,最後變成這種美的令人心碎的淡淡哀愁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看得出來季天音不會衝動行事了,那她也就該功成身退了。

    季天音挑眉。

    蘇秦有些尷尬,是她叫人家送她,現在又讓人家走,確實不太厚道,她輕咳兩聲,轉移話題:“對了,我在v博看到你的宣傳片了,特別帥不過字幕上打的名字是天歌,那是你的藝名嗎我記得你姓季吧~”

    “算是吧。”季天音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亮光。

    這就是她起疑的地方蘇秦似乎對季天音這個名字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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