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教過我什麼,算哪門子前輩”季天音挑挑眉毛,看了一眼盛霖壓在桌上的獎盃:“拿了一個獎盃而已,就可以見到人就自稱前輩了麼”

    盛霖被堵的啞口無言,握緊雙拳,死死的盯着季天音,正在想怎麼打壓她,誰知季天音忽然擡手去摸獎盃。

    “別碰它”盛霖大喊一聲。

    “呵,你炫耀獎盃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慫的啊。”金穗獎的獎盃上方是用黃銅打造的麥穗形狀,外面鍍着一層k金,金光閃閃很是漂亮,然而季天音卻毫不留情的伸出兩根的手指,捏住麥穗的頂端,緩緩發力。

    質地堅硬的黃銅竟然像是橡皮泥一樣,輕輕鬆鬆就被坳彎了九十度。

    季天音單手託着下巴,一臉無辜的看着盛霖:“哎呀,好像把你的獎盃玩壞了呢。”

    “你”盛霖目瞪口呆,又是心疼又是驚懼,說不出話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季天音這一手,恐怕只有他師父能做到,而且也不會做的如此輕鬆

    “修好了,可以請你可以離開了吧”季天音將麥穗掰回原狀。

    她的臉上帶着笑容,聲音卻如寒風細雨,帶着絲絲涼意:“不然下一個被玩壞的,可能就不止是獎盃了。”

    盛霖雖然心高氣傲,但他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真的傻。

    眼看討不到什麼好處,他深深看了季天音一眼,拿過獎盃就往外走,卻聽到身後又傳來她幽幽的聲音:“以後可別拿獎盃到處炫耀了,不小心摔壞了就不好了”

    盛霖嘴角一抽,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季天音動作幅度不大,身前又有穆澤南和盛霖倆個擋着,圍觀的衆人沒看見她做了什麼,只看到盛霖突然就垂頭喪氣的走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忽然平息。

    穆澤南深深的凝視着季天音,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

    他護着季天音,想要栽培她,沒想到還沒爲她做點什麼,她卻反過來護着他。

    第一次被人護着,感覺很奇妙。

    季天音感覺到他火熱的視線,渾身一緊,心中暗道怎麼盛霖走了,他還這麼激動

    要是他還是暴走了,那她可就白費好感點了

    獎盃上的麥穗很薄,但也不是她現在這具身體能掰彎的,剛剛還是毛球提醒她可以用好感點加成力量,才成功了一次。

    “手沒事吧”終於,穆澤南的情緒平穩下來。

    季天音沒料到他會這麼問,聳聳肩道:“當然。”徒手掰金屬確實有些傷手,但絕對沒到值得一提的份上。

    穆澤南目光向上,從她微微泛紅的指尖移到披散在肩頭的長髮上,眼神有些糾結。

    他打算把她培養成軍中新秀,這意味着她必須有鋼鐵般堅強的意志可是看到對疼痛無所謂的樣子,他又覺得就讓她繼續做一個精緻美好的少年,竟然也挺好的。

    一把溫柔如水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考:“南少,您剛剛是否身體不適需要我幫您檢查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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