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邢所在的地下組織叫做刑天盟,每個月都會組織一次拍賣,拍賣內容涉及女人、槍械因此在拍賣開始前,參加競拍客人都會先登上行天盟的遊輪,開到公海拍賣會纔會開始。

    季天音收了楚邢那麼多“大禮”,當然是要還的。以她的手段,想混上船很輕鬆。

    她沒有進船艙,直接沿着船體外延,爬到了最上層的窗臺上。

    主,主人大晚上的,要不要玩的這麼驚險毛球瑟瑟發抖,這裏可足足有一百多米高啊,不繫個安全繩什麼的真的好嗎一腳踩空了就碎成渣渣了

    “不是敏捷和力量都加成到最高值了麼。”季天音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一邊在一掌寬的窗臺上靈活的移動着,尋找楚邢所在的船艙。

    這種重要場合,楚邢總是會壓場的。

    然而還沒等找到楚邢,她就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穆澤南

    深藍色的假面遮住了他棱角有致的下半張臉,但季天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雙深邃的眉眼。

    他優雅的坐在套間的沙發上,對面坐着笑的慵懶邪氣的楚邢。

    楚邢的人包圍了這個房間,還有人緊張的舉着槍,但穆澤南神情平靜,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些人的敵意,甚至還有閒情朝着窗口掃了一眼。

    季天音皺皺眉,立刻一個錯步閃出他的視線。

    正常人不可能從這個刁鑽的角度看到她,但穆澤南似乎不太正常。

    他怎麼會在這裏

    帶着疑惑,季天音全神貫注的凝聽二人的對話。

    “穆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楚邢慵懶的撐着頭:“你看,我的兄弟們被你嚇的不行了,這樣不太好吧。”

    “路過喝茶。”穆澤南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我被指着都無所謂,你們舉着槍有什麼好怕的。”

    “我就直說了,我自問好像沒有得罪你。”楚邢乾笑兩聲:“穆爺你凍結了我名下所有公司的賬戶,還不讓這艘遊輪出航,是不是有點過分”

    “有人舉報你的公司涉黑,例行調查而已。”穆澤南淡淡笑道:“至於遊輪,你隨時可以出航,難道我還會攔着你”

    “你坐在這裏誰敢動”楚邢臉色一黑:“穆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什麼生意,拿涉黑說事也太過分了吧”

    “你也知道,我要負責保衛國家和人民安全工作,這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

    楚邢被堵的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隨即纔回過味來:“人民,你說的是哪個人”

    混到他這個地步,手上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了,但軍zheng部門一直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穆澤南卻忽然動手

    “你不會是爲了那個小冒”楚邢話音未落,就看到穆澤南犀利的眼神射了過去。他喉嚨一哽,硬是停住了。

    “她是我的人。”穆澤南不再繞彎子,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平日做什麼,我管不着,但如果你再騷擾她,後果自負。”

    說完,他也不在意楚邢五顏六色的表情,深深看了一眼打開的舷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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