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音今天把敏捷和力量都提升到了極限,基本可以到前世七八成的水平。

    楚邢的身手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拿到外面是一等一的好,但在本尊面前卻是不夠看。

    兩人你來我往,電光火石間過了十多招,季天音抓住楚邢的破綻,一腳把他絆倒在地,欺身而上,一隻膝蓋跪地,另一隻膝蓋抵上他的後背。

    楚邢還要反擊,卻被她握住雙手,牢牢的扣在後腰上。

    嘖嘖,今天的主人也是攻氣滿滿呢~毛球幸災樂禍。

    “乖,真會說話~”

    季天音隨手扯下楚邢的領帶,將他的雙手綁住,然後盤坐到一邊,靜靜的看着楚邢“俊俏”的小臉從惱怒到羞憤,再從羞憤到算計。

    到底是她親手養大的熊孩子,反應速度還行,幾秒種後就鎮定下來。

    他沉着一張臉,冷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本來以爲她不過是個愣頭青,無意間用了天歌的名字也就罷了,可她的身手,明顯是道上的,不可能不知道“天歌”

    季天音皺眉,沉默片刻。

    重生之後,她思考了自己前世的死亡,發現疑點重重。毛球也說它已經塵封多年,直到遇到她才忽然甦醒。

    事情太過巧合,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後操作。

    她不是不能告訴楚邢她重生的事,但以這小子的性格,肯定是死都要揪出那個幕後黑手的。

    而她無意把他牽扯進來。

    因此她只是淡淡的說:“我是誰不重要。”

    “那你找我總有目的吧”楚邢翻身坐起,面對面的打量着她,卻無法在那張精緻的臉上找到破綻。

    “你呢讓我改名有什麼目的”季天音用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爲了重名這種小事花樣折騰,這智商也是沒誰了。

    楚邢眼底瀰漫着憤恨:“那是她的名諱,你不配。”

    這是他放在最心尖兒上的名字。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纔敢拿出來小心翼翼的念一遍。

    他和天歌都是孤兒,在充滿血腥和爭鬥的貧民窟長大。

    所不同的是,他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練就絕佳的身手,不僅在同齡的孩子裏所向披靡,甚至可以徒手放倒三五個成年人。

    而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貧孩,處處受人欺凌。

    天歌把他從一羣人的圍攻中救出來,給他食物和水,教他怎麼打架,怎麼包紮傷口,去哪裏都帶着他,罩着他。但他也想有一天可以擋在她的身前。

    可是,她太強了。

    在她的保護下,他永遠不可能比她更強。

    所以他選擇離開她身邊,孤身一人加入幫派。

    相比於天歌強的恐怖的天賦,他的能力只能算一般,離開了她的庇佑,只能從最底層做起,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

    哪怕在火拼中受了極重的傷,哪怕被最信任的兄弟背叛,只要想起那個人冷清而肆意的笑容,他都會在心中默唸無數遍“不能拖她的後腿,不能讓她失望”,然後再咬牙站起來。

    天歌,是他的信仰,是他在無盡黑暗中惟一的光。

    這個長的娘裏娘氣的臭小子竟然也敢叫“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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