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南的氣場原本只是清冷,聽了唐靈兒的話,眼神中卻帶了肅殺的意味。

    唐靈兒沒有察覺,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季天音敬上一杯酒。

    “前輩,您是不是生氣了我給您賠個罪吧”

    說着,她猛的灌了半杯酒,嗆的咳嗽連連,可憐的轉過身去,半含着眼淚,對穆澤南說:“先生,我酒量不好,您能幫我喝半杯嗎”

    她知道事情不太妙,但也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最動人。

    以前她拍哭戲的時候,就有導演跟她說過,沒有男人能拒絕泫然若泣的她。

    穆澤南沒有說話,接過酒杯。唐靈兒鬆了口氣,脣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

    然而,下一秒,半杯紅酒忽然當頭朝着她當頭潑下,直接把她潑懵了,連臉上的酒漬都忘記去擦。

    深紅色的酒液劃過她細白的肌膚,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衣服和頭髮也溼了一大半,無比狼狽。

    她想質問爲什麼,卻對上了男人冷酷的眼神。

    殺氣似乎凝結成了實質,將她緊緊環繞。

    終於,她受不了壓力,捂着臉跑了出去。

    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唐靈兒,毛球冷漠臉: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季天音一向憐香惜玉,卻也對唐靈兒同情不起來。

    至少她走了,清靜多了。

    挺好。

    “碰”空氣中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季天音訝異的看過去,發現穆澤南竟然捏碎了酒杯。

    他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情緒,雙拳握緊,還微微顫抖着。

    “鬆手。”季天音坐下,拉過他的手掌,一根根鬆開他的手指。

    果然,掌心一片血肉模糊,玻璃紮在肉裏,血流不止。

    她皺着眉頭,對旁邊看呆了的服務生道:“還看什麼,去拿急救箱啊。”

    穆澤南任由她替他包紮,沒有出聲,一雙神色莫辨的眼睛卻是緊緊盯着她。

    她有一張小巧精緻的面孔,高挑纖細的身段看上去十分脆弱,可是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最危險的事,他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喝杯酒,止止痛。”季天音飛快的處理好他的傷口,倒了一杯紅酒遞過去,語氣裏不自覺透露出關心:“又不是什麼大事,這麼激動幹嘛”

    穆澤南的面色還是很冷:“他們想害你。”

    見死不救,想讓她接特殊癖好的客人

    只是想想這些詞,他都要瘋了。

    季天音楞了一下:“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嗎他們完全不值得在意啊。”

    世界從來都是黑暗的,遇到渣渣,解決了就好,但如果每個小渣渣她都要去計較一番,那不是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所以呢”穆澤南的心揪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沒必要問,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想害你的人不值得在意,危險的賽車不值得在意,君庭後宮水再深也不值得在意”

    賽車君庭後宮季天音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有種被抓包的緊張感。

    她在南島做的壞事竟然全被他知道了。

    他是特意來君庭後宮等她的

    要不要解釋

    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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