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音的問題不僅是問穆澤南,也是在問毛球。

    從毛球那裏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她舒了口氣,看向穆澤南的目光帶着戲謔和挑釁:“喏,想看你在我身下痛哭求饒。”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就想打敗他,可惜剛開始的時候身體太弱雞,後來有了好感點加成之後,卻又奇怪的發展成了不能打架的關係

    穆澤南眸色轉深,眼底跳動着危險的冷光:“好啊,下次試試。”

    “真的是比近身肉搏,還是可以用槍”季天音沒有看見他臉上轉瞬即逝的隱忍之色,很有興趣的追問道。

    毛球:近身肉搏純潔的它要想歪了,還有,主人你也沒有“槍吧

    穆穆還是太年輕了,還不明白腹黑撩不過天然呆的道理。

    穆澤南扯扯嘴角,轉身拿了衣服,放在她牀頭:“換好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說完,他先一步離開。

    撩人尚不自知的季天音迅速換好衣服,到餐廳找人。

    “事情都查清楚了,楚邢沒有參與販du。”穆澤南開門見山的說:“他放出這種風聲,目標是你”

    “唔,算是吧”季天音撐着額頭,言簡意賅的解釋:“大概就是熊孩子求關愛。”

    “”穆澤南俊臉微沉,將一盒藥劑推過去。

    “抑制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失控狀態,但不要多用。”他頓了頓:“失控的原因,你知道嗎”

    “謝謝。”季天音收下藥劑,語氣坦率:“失控應該是跟一個人有關,近期我都不會再接觸和他有關的事,過段時間就會好轉的。”

    這樣的失控並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人剛剛過世的時候,她不能接受這件事,茫茫然的過了很長一段日子,直到一年後他的忌日,楚邢帶她去掃墓。

    看到那個小小的土包,她的神經猛的收緊,一種陌生的力量參雜着痛苦與絕望,在她的腦子裏橫衝直撞。

    就是那次,她差點殺了楚邢。

    清醒之後,她很驚惶,找了一個楚邢不知道的小屋,囤了一些食物,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剛開始的時候,她可能連續三五天都在瘋狂的破壞,每次都是虛脫之後才能清醒片刻,掙扎着喫些東西,然後又陷入混亂。

    後來,她慢慢學會了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直到確定不會輕易發作了,她才離開那個小屋。

    在調查那個人的死因的過程中,她失控過幾次,每次都是回到那個小屋,等症狀緩解之後,再從頭再來。

    這種事早就習慣了,不會妨礙她查清真相,反而讓她堅定了揪出那個幕後黑手的決心。

    穆澤南看到她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呼吸的時候都隱隱作痛。

    精神暴亂的痛苦直擊靈魂,如果一定要比喻,就像是讓一個吸毒的人犯毒癮一樣,生不如死。

    很多人都會在暴動中痛苦到去自殺

    她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次,才能這樣處之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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