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又和蒼風瀾說了一會兒。
問到穆澤南的情況,蒼風瀾支支吾吾,弄的她更加心煩意亂,跟他要了蒼都集團大樓的防火牆密鑰,就把電話掛了。
毛球勤勤懇懇的處理完後續工作。
主人,都弄好了,所有可能暴露你有異能的監控鏡頭我都剪掉了。察覺到季天音心情不好,它乖巧的提醒完,就安靜如雞的陪着她,不話嘮了。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裏,車終於開到醫院。
季天音要問蒼風瀾病房號,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請問你們醫院,今天晚上送來的急診病人嗎”她走到前臺:“左手手臂大面積灼燒感染。”
值班護士在電腦上查找了一下,望着季天音欲言又止。
這個時候有人推着一臺病牀從她們面前,護士看清病牀號,嘆息道:“就是那牀,你抓緊去見傷者最後一眼吧,節哀。”
傷者的頭上蒙了白布,已經去世了。
一隻左手還露在外面,上面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皮開肉綻,骨骼斷裂,慘烈的景象,讓醫護人員都不忍多看。
季天音渾身顫抖,眼中翻滾着濃郁的黑氣,好不容易壓制的怒意再次洶涌。
“穆澤南阿南,阿難”季天音捂着額頭,精緻的面孔露出痛苦的神色,大腦像是被千萬根針扎過一樣,疼痛無比,幼年時發生的火災記憶在腦海中閃過。
那個人,被大火吞噬灼燒之後,也是變成了這樣
“天歌,你這麼快就到了”忽然,一個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轉過頭,殺氣如同有實質的刀鋒,瘋狂的向四面八方肆掠。
“你你沒事吧”蒼風瀾受到了驚嚇,老老實實的說:“我來接帶你去看穆澤南。”
“什麼”季天音回過神。
帶她去見穆澤南,也就是說
她快步走到病牀前,掀起白布。
不是穆澤南。
理智迴歸,剎那間她就想通了是怎麼回事。
她要找的是被硫酸灼傷的穆澤南,而護士以爲她要找的是被火燒傷的病人。
偏偏她又對燒傷有陰影,竟然差點被帶偏了。
“到底怎麼回事”她眯着眼睛,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蒼風瀾直覺不妙,哪裏還敢說實話。
“你說不說”季天音微笑着捏捏拳頭。
“額,就是我跟穆澤南打賭,看是我的手下,還是你先抓到那個潑硫酸的犯人,我聽手下的人說,你快找到人了,所以,咳咳,略施小計”
話音未落,蒼總憔悴的臉上就捱了一拳,原本的黑眼圈徹底變成了熊貓眼。
季天音單手拎着他考究的手工西服的衣領,用力晃了幾下才緩緩鬆開。
“帶路”
呵呵,要是不趕快看到穆澤南,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揍蒼風瀾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