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鋒一轉:“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只要他不作死。
說完,她下車上樓。
穆澤南看她要走了,如黑曜石板的瞳仁裏劃過一抹不捨。
季天音忽然轉身,道:“我最近一陣有些忙,但很快就忙完了,會很有空。”
穆澤南的眸子亮了亮,想說點什麼,季天音卻揮揮手:“開車注意安全。”
穆澤南一個沒忍住,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在她纖長的手指上落下輕輕一吻。
很輕很輕,不像是在吻她,倒像是在觸碰什麼珍貴而易碎的瓷器。
他笑着眯眯眼:“告別禮獻給可愛的小姐。”
穆澤南鬆開季天音的手,在後座拿了一袋衣服遞給她:“別穿女裝見其他人。我走了。”
“嗯,好。”季天音的手指莫名有些燙,熱度從指尖蔓延到手臂,一路向上,讓她白皙的臉龐浮上一抹紅暈。
穆澤南開車離開,她才猛然想起來。
蒼風瀾讓人把蒼齊送到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她,她也沒打算穿女裝去見蒼齊,所以打算先回家的。
家裏有的是衣服,她爲什麼還要接穆澤南的
毛球很是欣慰:嘖嘖嘖,穆穆開竅了,主人開竅也指日可待了,很好很好。
拿都拿了,不穿白不穿。季天音先回家把衣服換了,然後去咖啡廳接蒼齊。
蒼齊坐在咖啡廳的一角,安靜的在看動畫片,白嫩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子裏沒有神光,顯得死氣沉沉。
蒼齊拿起小叉子,挖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塞進嘴裏,卻被保姆攔住:“齊少爺,你不能喫這麼多甜食。”
她的動作很粗魯,叉子不小心刮到蒼齊的嘴角,痛的他直吸氣,卻沒有說話。
“少爺,你真是不小心。”保姆厭惡的抱怨。
蒼齊的兩個人格記憶不互通,主人格自閉而懦弱,表現得就像智障一樣。
副人格雖然強大,但沒有主人格的記憶,所以傭人都不把自閉的主人格放在心上,對暴躁的副人格敬而遠之。
季天音皺皺眉,快步走過去:“你好,我是天歌,你可以回去了。”
她跟蒼風瀾商量過,蒼齊年紀太小,又不說話,她的治療方法是封閉他的部分感知,這個程度需要慢慢調整,所以蒼齊會在她家住一段時間。
保姆爲難的說:“我是齊少爺的貼身保姆,必須24小時照顧他。”
“你回去說,是我的主意,不會有人怪罪你的。”季天音看到保姆還想再說,眸色微冷:“要不然你自己回去,不然我告訴蒼風瀾,你是怎麼照顧他侄子的。”
保姆被她堵的啞口無言,看了一眼蒼齊,悻悻然離開了。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歸我管了。”季天音抽出一張溼巾,給蒼齊擦乾淨嘴角的血跡,然後換了一個安全的圓頭勺子,挖了一勺蛋糕遞到他嘴邊:“乖乖的,就會有糖喫哦,否則”
她摸摸下巴,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