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訛老子”狙擊手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猛的躍身而起。

    可惜他的四肢都被綁着,還沒有站穩就被自己絆倒,臉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顧不上疼痛,擡起頭歇斯底里的怒吼,雙眼似乎要滴下血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他竟然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她一直是在演戲

    他痛的站不起來,卻仍然用盡全身力氣蠕動着,想要接近季天音。

    黑夜中,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卻能想象她的嘲諷和輕蔑。

    不不該是這樣的這次任務,他們策劃已久,該死的不該是他,像喪家之犬一樣,被狠狠碾在泥土裏的人不該是他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着她陪葬

    “還有力氣折騰呀。”季天音忽然笑了:“也對,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卻把你扔在這裏等死,確實不厚道。”

    她走近狙擊手,一腳踹開他的下巴。

    狙擊手還沒來得及痛嚎,就感覺一個硬硬的膠囊夾雜着塵土,被踢進他的嘴裏。

    “你的毒藥,還給你了。”季天音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十點,距離炸彈爆炸還有十個小時,嗯,在這十個小時裏,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是選擇被毒死,還是被炸死。”

    狙擊手劇烈的嗆咳着,心底充斥着極端的恐懼

    軍用小皮卡在叢林中穿行,在一處溪流旁停下。

    車門打開,嬌小的少女跳下車,走到溪邊,彎腰掬水,洗了一把臉。

    月光下,她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呼吸急促,白皙的皮膚透着不正常的潮紅。

    主人,冷靜冷靜毛球顫顫巍巍的說:能控制精神暴動的抑制劑呢你有帶吧

    它快要急死了

    從聽到“蜂巢”這兩個字之後,主人的狀態就很不好,一直處在精神力暴走的邊緣。

    在這種危及的情況下,如果她暴走了,會發生什麼事,它簡直不敢想象

    幸好還有穆穆之前給主人準備的抑制劑。

    “嗯。”季天音洗淨手臂內側的灰塵血跡,消毒之後,從腰包裏取出一支抑制劑扎入皮膚。

    隨着藥液的緩緩注入,她眼底的狂暴之色漸漸消除,最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主人你到底怎麼了見她的神色平靜下來,毛球斟酌的問:那個蜂巢組織

    季天音接過它的話:“嗯,十年前南島縱火案我家的爆炸性火災,有可能是它策劃的,但這個組織隱藏的太深。”

    “今天,是我離它最近的一次。”她臉色微沉。

    十年前,她家的那場火災,官方的調查接過是由電線線路老化引起的意外

    但季天音記得很清楚,那天有槍戰、有爆炸

    能把那種惡性案件掩蓋成意外,對方的勢力非同小可。

    除了聯邦的幾個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就是跨國性的反社會團體最有可能。

    而蜂巢,是其中規模最大、也是最瘋狂的,自然第一個進入她的視線。

    好吧,難怪主人要炸。

    我們是要去找那個蜂巢聯絡點嗎毛球有些猶豫:那其他人

    真的不管他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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