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材瘦削,頸項修長,更襯得整個人的姿態宛若驕傲的天鵝。

    可頸項上的點點紅痕卻戳破了她僞善的面具。

    不過是個供人消遣的玩意兒罷了

    蔣芙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一時不知道是該羨慕季天音的好運,還是厭惡她的下作手段。

    她的目光近乎迷戀而肆無忌憚的鎖定在季天音的鎖骨間,指尖下意識的觸上季天音頸間的皮膚。

    這就是少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是吸吮出來的,還是搓揉出來的

    看來南少對她也不是很溫柔嘛

    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南少,也有這樣動情如野獸的時刻

    季天音昨晚被蒼齊鬧醒了好幾次,沒有睡好,眼尾還殘留着些許紅意,看似含情似水,實際上只是困的。

    然而,這一幕落在蔣芙眼裏卻是變了含義。

    同性之間,也可以這樣沒日沒夜,沒羞沒躁的做嗎

    在蔣芙眼前,季天音清秀中暗藏迭麗的容貌漸漸變得模糊,演變成了自己的樣子。

    如果昨夜在南少身下承歡的人是自己

    還不等她深想,手腕就被季天音捉住,傳來陣陣生痛。

    “這隻手不想要了”少年居高臨下的冷冷凝視着她,臉色降到了冰點:“我成全你。”

    “慢慢着”蔣芙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連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匆匆解釋道:“天歌少爺,我只是看到你脖子上的傷,想給你上藥。”

    傷你妹啊

    季天音沒有錯過蔣芙貪婪而豔羨的眼神,只覺得一陣噁心,擡手將身上的外套甩到一邊。

    真是倒黴透了,大早上就遇到個一臉飢渴的死變態像是睡到一半被子裏被塞進一隻又黏又滑的毒蛇,簡直要噁心一天。

    “天天歌”韓熙聽到了房間裏的爭執聲,探頭進來看了一眼,隨即就被閃瞎了。

    天歌昨晚竟然跟南少一起睡了哇

    完了完了,看到了不得了的祕密

    蔣芙是傻的嗎看到這種事還傻呼呼的大喊大叫,把他也引過來墊背麼

    蔣芙看到韓熙來了,忽然有了底氣,低下頭順從柔和的說:“天歌少爺,是我冒犯了,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請您先把衣服穿上吧,如果您因此感冒,就是我的罪過了。”

    韓熙捂着雙眼,跟着附和:“對對,天歌你趕緊穿衣服”

    要是少將進來,發現他看到不該看的,估計要掐死他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從他身後傳來:“圍在這裏做什麼”

    瞥見房間裏的場景,穆澤南呼吸一緊,一把拉開韓熙,向裏走去。

    韓熙立刻配合的狂奔出去裝死,順手把門帶上了。

    然而臥室裏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穆澤南的眸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浮上星星點點的金光,夾雜着狂暴的情緒。

    危險的風暴在曖昧的臥室裏翻滾。

    蔣芙嚇得雙腿發軟,幾乎要倒在地上,卻忽然發現手腕上的疼痛消散了。

    穆澤南將季天音拉入懷中,近乎粗魯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

    “小天,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成這樣是不是不想起牀了”

    季天音沒忍住白他一眼。

    某人的關注點怎麼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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