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麼兇,我好怕呢。”季天音的脣角揚起嗜血的弧度,哪裏有半分害怕的樣子

    她慢悠悠的從懷裏掏出一把銀針,漫不經心的把玩:“東西是我拿的沒錯如果我沒拿走,你們打算做什麼”

    “能做什麼當然是遷墳了。”領頭的青年冷哼一聲。

    “是這個墓穴”修長的手指落在蘇芸秀美的照片上。

    “是哎我說,關你什麼事”少女的身上有一種凜然的氣勢,青年不知不覺被她牽着鼻子走,此刻纔回過神來。

    他擼起袖子:“把工具還過來,不然老子的拳頭可不看臉”

    “如果是其他人,跟我是沒關係。”季天音勾勾手指,銀針飛射而出。

    “不過巧的是,這個墓穴里長眠的是我母親。”

    青年想要躲開,卻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即關節痠軟,摔倒在地上。

    一陣乒呤乓啷的聲響以後,他的兄弟也步了他的後塵。

    這一切似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他一時之間根本沒反應過來

    因爲雨天,地上都是水漬,浸透了背心,透骨的涼意。

    青年都懵了,他就是接到工作過來幫人遷墳,這份工確實有些忌諱,但也沒道理這麼倒黴吧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配合的家屬,不由有些慫了,喃喃自語道:“不想遷你就說啊,特麼自己沒商量妥,打我幹什麼”

    “商量”季天音的笑意更冷,比雨絲更讓人心裏發冷:“是誰委託你們的”

    “當然是你爸了,我們是合法的,必須是幕主的直系親屬才能遷墳,這些都是要登記的。”

    儘管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但季天音的心裏仍然有些發冷。

    蘇芸葬在這裏十來年了,季衍之都沒有動過,甚至沒有來掃過墓,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遷墳

    正在這時,青年身上的手機響了,他還來不及去看,手機已經落入季天音手中。

    一條來自“墓主丈夫”的短信。

    “忽然想到今天是墓主的忌日,改天再遷。”

    季衍之會記得蘇芸的忌日

    “手機還我”青年起身去抓手機,卻對上一張冰冷的臉。

    五官精緻的不像真人,但是那雙星辰般燦爛的眼睛裏卻凝結着層層寒霜。

    季天音快速的在手機上回了一句:“好,正好我們還沒到。”隨即擡手把幾個人拎起來,扔進一邊的守靈小屋裏。

    她倒要看看,季衍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山腳下,祕書收起手機,走到一旁的黑色轎車邊。

    車窗搖下,露出季衍之斯斯文文的面孔,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焦慮和擔憂。

    “市長,都處理妥善了,遷墳隊的還沒來,不會露出破綻的。”祕書小聲說。

    季衍之鬆了口氣,正在這時,另外一輛豪華轎車駛了過來。

    他連忙下車迎了上去:“蘇叔叔,您怎麼自己過來了,我還打算派人去接您的”

    蘇老爺子被人攙扶出來,不鹹不淡的看了季衍之一眼,道:“小芸就葬在這裏”

    這只是一個普通公墓,算不上特別差,但也沒什麼風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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