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音跟老爺子有話說,兩人一車,韓熙和穆澤南在另外一輛車上。
蘇老爺子一路跟季天音商量着宴會的事情,季天音沒什麼意見,一一應下。
蘇老爺子看出她興致不高,換了話題:“小天,你的勳章能給我看看嗎”
季天音解下勳章遞了過去。
蘇老爺子摩挲着銀白月桂勳章,心中感慨良多。
他知道這枚勳章的分量,也聽季天音大概說過她在西南的經歷。
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但他知道那過程必然十分兇險。
“真是苦了你了都怪外公沒有保護好你。”蘇老爺子眼眶溼潤了。
他錯過了孫女最需要關愛的童年,因此當聽到穆澤南說會保護好季天音的時候,心中難免慚愧。
季天音寬慰的拍拍老人的手:“外公,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
“當然。”
“這件事跟我母親有關。”季天音理了理思緒:“您也知道了,我的身體中了一種特殊的毒劑這種毒劑的配方,和解毒劑的配方一起,記錄在我母親的一副油畫裏。”
她早就想追查藥方的來源了,但奈何沒有線索。
不止是藥劑,還有季家季衍之對她恨之入骨的態度,也奇怪的很。
靈感像是閃電一樣劃過腦海,可是卻又理不出頭緒。
“藥劑”蘇老爺子愣了愣,很是驚訝的樣子,半響才說:“我可以肯定,小芸不懂製藥,她甚至都沒有學過化學,一直學的是純藝術。”
“這我知道。”季天音點點頭:“我想問的是,她的身邊有沒有人,對製藥很精通”
“小天,我上次就跟你說過,小芸的生活真的很簡單,從小到大也就那麼幾個手帕交,成年後的交往對象也只有季衍之。”
線索又斷了。
季天音陪老爺子聊了幾句,在下個路口換到了穆澤南車上。
“想好怎麼慶祝了嗎”穆澤南將她摟進懷裏,輕笑着問。
原本從西南迴來,小天就該回歸蘇家,順帶慶祝獲勳的事的,奈何最近時局不穩,耽誤了。
季天音聳聳肩。
她對宴會興趣一般,反正是爲了讓蘇老爺子高興一把,順着老人家的心思就好。
韓熙忽然從駕駛座回過身來:“少將,最新消息,有公務。”
“我自己回家。”季天音立刻從他懷裏坐起來,示意靠邊停車。
穆澤南看着驟然空了的懷抱,無聲的嘆了口氣。
季天音下車後,韓熙再也掩飾不住焦慮,急切的說:“少將,蔣芙的屍體找到了看手段的殘忍性,像是他們乾的。”
穆澤南臉色微沉:“怎麼回事”
“屍體是在郊外發現的,已經被野狗咬的不成樣子了不過經過屍檢,可以肯定屍體的面部皮膚是在生前就被人活生生剝去了。”想到剛剛收到的屍檢照片,韓熙就不免有些反胃。
“另外,屍體的大腿骨嘔,大腿骨還被人爲的剝出來,刻了字。”
“什麼”
韓熙從後視鏡裏看着穆澤南越發冰冷的神色,咽咽口水,道:“我看不太懂像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