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使心中鬱結自責,穆澤南此刻也忍不住勾了勾脣角:“這孩子終於聰明瞭一回。”
看着男人眉目間的鬱氣消散了些,季天音輕輕笑了。
既然他這麼在乎上下問題偶爾寵他一下也沒什麼。
“最近到底是什麼情況”季天音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想要起身:“我覺得組織這次恐怖襲擊的人,好像,不,應該說肯定認識我。”
“小天,你想起什麼了嗎”穆澤南將她按回牀上,不動聲色的問。
眼眸中出現異色,是精神力運作時的異象。
之前他隱約從季天音眼裏看到了銀色的光芒,也就是說,她的精神力已經開始覺醒了
同時,這也意味着他對她心結的壓制會出現漏洞。
穆澤南知道她的精神力等級很高,如果有一天,她完全覺醒使用精神力,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再強行讓她忘記那段心結。
只能趁她還沒有想起來之前,想辦法替她疏導。
季天音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的陳述了剛剛夢境中見到的場景。
她想起來自己和穆澤南小時候生活在一個荒蕪的島嶼上。
島上還有其他少男少女,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模糊的印象還是有的。
島上的物資和食物都是有限的,通過空投投遞,而且數量遠遠少於島上人口的生存所需。
爭搶食物的事情經常發生。
但她記不清爲什麼,從來沒有人敢招惹穆澤南。
每次空投的時候,他總是能拿回足夠的食物。
即使穆澤南懶得搭理他,那個男孩也總是興致沖沖的叫穆澤南老大,而且怎麼趕都趕不走,久而久之,季天音和穆澤南都默認他跟在身邊了。
夢境閃爍的很快,季天音甚至沒有看到他的正臉,但她隱約看到,那個男孩兒有一雙水藍色的眸子,像是天空一樣湛藍澄碧。
這就是她全部想起來的事情。
穆澤南靜靜的聽她說完,過了半響才點點頭:“策劃這些事的人,確實是他。”
季天音眉頭微挑。
“當年我們在的地方,是一個反社會組織的培訓營。”
穆澤南簡明扼要的解釋:“這個組織會不定時的綁架和控制孩子,扔在島上,讓他們互相爭鬥,從而激發最深層的潛力甚至是精神力。”
而不能覺醒精神力的受害者,只能死在那裏,或者被組織洗腦,形成扭曲的人格,成爲自爆任務的執行人或者冷血的殺手。
這也是當時他爲什麼執意要帶她離開。
“唔。”季天音應了一聲,雖然記憶模糊,但結合夢中的場景,不難得出這個結論:“那他”
“我們離開的時候,跟他發生了矛盾。”
想到當時島上的警衛對季天音做的殘忍的事情,穆澤南的心猛的顫了一下。
即使再來一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哪怕背上背叛的枷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