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就因爲她那一天被綁架”他並沒有想到哪裏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曲景黎脣角微揚,“曲家老宅那個地方,全軍區裏,除了我手下的那四個人,我也就只帶着你去過。”
名城公寓也是如此。
一般人,對於他住的地址,都不是瞭解的。
如果不是他這麼說,陳二狗還真的是沒有了解呢。
還記得在名城公寓遇襲的那一次,曲景黎就起了疑心,所以在後來幾次的活動當中,他格外的注意了他身邊的人,如果不是他手下的那四個人,那麼最有可能的一個人就是陳二狗了。
蘇梓恬被毒瘤綁架的那幾天的時間裏,毒瘤的地址很難查,火手不眠不休的查了很久,才查到了一個地址,可是那個地址在他們去之前,已經是人去樓空了,更甚至還有毒瘤故意把炸彈安裝在房子裏等着他們去了之後引爆。
如果不是身邊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具體的行動計劃。
如果不是身邊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和蘇梓恬在曲景老宅的地址
陳二狗如同頹廢了一般,耷拉着腦袋,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我現在還應該叫你陳二狗嗎”
陳二狗苦澀的一笑,聲音充滿了內疚感,“首長,我其實也不想的,可是有的時候”
有的時候只是身不由己的啊。
一入毒瘤那門深似海。
有的時候,陳二狗也不願意做那些事情的,但是,他是毒瘤的人,他已經背叛了曲景黎,爲能再背叛毒瘤了。
他的內心有的時候不比任何人都輕鬆,更甚至是很痛苦的。
“所以你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毒瘤的人,還是在咱們軍區的時候,你半路才加進去的”曲景黎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一直都是。”陳二狗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臉面來面對他。
“我還真的是看走眼了啊。”曲景黎自嘲的一笑,“你跟在我的身邊快六年的時間,老實說,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因爲我這個人,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一直以爲是軍機務處裏有內鬼,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你。”
老實說,在他看到是陳二狗的第一眼,他內心是難過的。
“所以只要是毒瘤問你,你就把我們所有的具體行動計劃都告訴了他們”曲景黎聲音低沉。
陳二狗木訥的點頭。
“我能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曲景黎好奇,“爲什麼會加入毒瘤女組織”
“我小學都沒有畢業,小的時候生活很困難,經常受人欺負,有的一次我都被別人打的住進醫院了,突然間有個人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加入一個組織,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組織,但是爲了能不再被人欺負,我同意了。”
陳二狗小的時候是被爸媽拋棄的孩子,都說沒有爸媽的孩子是根草,果不其然,沒有爸媽的孩子是個隨時都可以被別人踐踏的小草。
“那個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太懂,進去組織之後,不僅有人訓練強身健體,而且還有各種學習知識的培訓,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真正的接觸了毒瘤這個組織。”
他說的都是實話,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陳二狗開始上學,學到了從未學過的知識,而且還有功夫。
曲景黎並不知道,陳二狗的身手很好,好到可以打敗他手下的四大護法,但是,他確從來都沒有露過一手。
就像是這一次他被抓到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動手直接把身後的人都給打退了,但是因爲有曲景黎在,他不能,他也不想。
t市軍區內,曲景黎是唯一一個讓陳二狗從心底裏佩服的人。
“你有妻子和孩子嗎”曲景黎問道,“是不是就連你現在叫的陳二狗這個名字,都是假的呢”
“不,我的這個名字是真的,從小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是這個名字。”陳二狗說道,“我有妻子,但是沒有孩子,我的妻子也是毒瘤的人。”
這個答案,是在曲景黎的預料之中。
“如果現在是我來問你,你能把你所知道的毒瘤的信息都告訴我嗎”曲景黎不敢肯定的問道。
陳二狗抿脣,沒有回答。
但是,沉默就代表着不回答。
“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那什麼時候再跟我說吧。”
曲景黎臨走之前撂下了這麼一句話。
陳二狗沉默不語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t市軍區裏的內鬼被抓住了,那關於aht移送的問題也可以依照着會所討論的方法行
真正的aht導彈所有詳細的資料都由着火手,冷情和刑天三個人往首都移送。
蘇梓恬出院了,她的急性闌尾炎在醫院得到了保守的治療,情況穩定之後,醫生就讓她出院了。
這一次依舊是由王佔陽開車來接的。
安然利索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扶着蘇梓恬上王佔陽的車。
蘇梓恬回到家裏,一手撐着腰,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客廳裏慢悠悠的走着。
曲景黎都回去t市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軍區裏面的事情怎麼樣了他都已經好幾天了,也沒來個電話
問題是不是很嚴重
她不由的爲他擔心着。
安然倒了一杯熱牛奶給她,“你別累着了,沒事了多休息。”
她這是擔心蘇梓恬剛出院,剛好的身體,別到時候再給累着了。
“阿姨,我沒事。”蘇梓恬看到那杯牛奶,頓時臉就給耷拉下來了,“阿姨,不是晚上睡覺之前給喝牛奶嗎那怎麼現在白天也給喝牛奶了了”
以前沒懷孕的時候,她喝牛奶還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自從懷孕之後,每一次喝牛奶都是強喝着呢,如果不是爲了孩子好,她是真的不想喝。
這本來是一天一杯,天天晚上喝就好了,這怎麼改成白天也喝了
“今天上午我還沒有出去買水果和蔬菜呢,家裏的都是昨天的,不新鮮,等阿姨一會兒出去買回來,再給你榨果汁。”安然現在可是小心的伺候着。
尤其是知道她現在是闌尾炎,在喫喝上面更加的上心了。
“阿姨,其實沒那麼多的講究,我現在不是都好了嗎”蘇梓恬雖然心裏不情願,但還是把手裏的那杯牛奶給喝了。
簡單的喫過午飯,安然出去買水果和晚上要喫的菜,蘇梓恬一個人回到臥室,閒着也沒事,就躺在牀上休息。
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過去,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曲景黎打來的電話。
她聲音朦朧的接了起來,“喂。”
“你是在睡覺,我把你給打擾醒了嗎”
“你怎麼知道”蘇梓恬詫異。
“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像是在睡覺。”曲景黎此時正站在t市軍區司令部辦公室的窗戶前,解開了領口處最上面的那一顆釦子,“我這幾天有些忙,每天把事情忙完之後都半夜了,怕打擾到你休息,就沒有給你的電話。”
“我沒事。”蘇梓恬聽到他這麼說,心也定下了一半,“事情都解決完了嗎”
那天聽他打電話,問題貌似還很嚴重。
“沒事了,那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哦。”蘇梓恬情緒不高的說道。
“怎麼了不高興了”曲景黎聽她的聲音不對勁。
蘇梓恬躺在牀上翻了一個身,“沒事。”
“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會。”曲景黎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那我就先掛了,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
掛斷了電話,蘇梓恬再無睡意,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她知道曲景黎忙,也知道t市和d省兩邊了不能兼顧,她如果不想離婚,那就代表着她如果不回去,那就要他們兩地分居。
如果要回去,可是蘇政清這邊怎麼交待
那天聽蘇政清那話裏的意思就是讓她乖乖的在d省呆着,什麼也別想,哪裏也別去,安心的呆着。
她到底該何去何從
正在她發愣之間,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蘇梓恬低頭一看,手機上面什麼程序都看不到了,一看到這個情況,她就知道一定是那個叫毒瘤的男人發來的視頻請求。
她按下了接聽鍵。
毒瘤帶着銀色的面具就在手機的屏幕上面顯露了出來。
“嗨,寶貝,想我沒有”
蘇梓恬恨不得能啐他一臉,“你有事說事。”
她就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大的自信,還寶貝,她都想要直接把這個電話給他撂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女人,這才幾天啊,你到把我給忘記了”毒瘤輕笑出聲,“我聽說你前幾天住院了,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這不特地的跟你視頻一下,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你還擔心我”蘇梓恬纔不信。
他說的話,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她纔不會輕易的上當呢。
“你說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這關心你也有錯了”毒瘤的話鋒突然間的一轉,“我還聽說你男人特地的在醫院裏陪了你好幾天呢,看樣子,你們這婚也離不成了吧,我是該說你們伉儷情深呢還是該說你們狼狽爲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