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儀纔不會上曲景黎白白的多了那麼多的股份,到時候,對於曲逸陽來說,太過不利了。
“小儀,老太太都已經把股份都給了景黎了,而且我之前也當着他們的面都說過了,給然然一點股份,剩下股份,會讓他們兄弟兩個人平分了,現在你還在這裏說什麼讓把老太太的股份加在一起平分了,你覺得可能嗎”曲漢年感覺很是頭疼。
本來把曲漢年手裏面的股份給兒子多少,那都是全憑他的心意,本來曲景黎和曲逸陽都是他的兒子,雖然這麼多年,曲景黎和他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多麼的親密,但他是自己兒子的事實那是不可抹滅的啊,曲景黎的身體裏流着的是他的血。
可是,現在被張婉儀現在逼着非得把老太太的股份給算進去,那不就是等於,老太太的股份也給了曲逸陽一半嗎
“爲什麼不可能。”張婉儀的手推着他的胸膛,“曲景黎是老太太的孫子,那陽陽就不是老太太的孫子嗎這老太太做的也未免太過明顯了吧,你說要是老太太揹着我們給了曲景黎,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當着陽陽和思敏的面,把手裏面的股份給了曲景黎,別說是我了,你就想想陽陽和思敏會怎麼想”
“我這麼多年,什麼事情不都是聽你和老太太的,哪次我忤逆過你的意思,你當時說給他們分股份的時候,我有說一個不字嗎我跟在你的身邊,二十多年,任勞任怨,我自己的心裏對於曲景黎是愧疚的,我知道當初是我的不對,那個時候以爲真愛無罪,硬是把你搶到了自己的身邊,間接的讓大姐”
“這麼多年,我不是沒有想過要對曲景黎好,可是每一次我都是熱臉貼個冷屁、股,哪次曲景黎給過我好臉色,可是我哪次在你的面前抱怨過,我總以爲陽陽和曲景黎都是兒子,在老太太的面前都是孫子,結果呢”
漸漸的,張婉儀哭的泣不成聲,“你說,你倒是說話啊,現在老太太這麼一做,以後讓我們母子還怎麼在曲家生活啊,外面的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們啊”
她心裏恨,心裏怨。
她年紀輕輕的跟了二婚的曲漢年,圖了什麼,還不就是圖了兒女的起點能夠高一點,不就是圖了等到了她老了的年紀能有一個依靠嗎
結果,現在呢
張婉儀現在就抱着必須要努力爭取到手裏的想法,爭取到自己手裏的,那纔是真正自己的。
曲漢看感覺頭都快要炸了,一邊是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一邊是自己心裏有愧疚的兒子,還有一個自己打心底裏尊敬的母親。
他現在也很是爲難啊。
怎麼辦
曲逸陽和秦思敏從那一天回來之後,並沒有在他的面前說些什麼,但是他們兩個確回到了秦家,一直都沒有再回來。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曲漢年知道,他們的心裏是生氣了。
可是,老太太手裏的股份現在都已經過了曲睿璨的名下,在曲睿璨未成年之前,都由着曲景黎監管着,他根本拉不下這張老臉說什麼讓他們兄弟兩個人平分股份。
曲漢年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手裏面的股份平分給他們。
“漢年,你說,你倒是說話啊。”張婉儀拉着他的手臂,搖晃着,“你說,你倒是說話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你煩不煩”曲漢年猛的一下子站起來,怒斥一聲,皺着眉頭看着泫然欲泣的張婉儀,立馬剛剛還有些生氣的神情,變得柔和了起來,“小儀,我現在也很煩,別一直在我的耳朵唸叨了,耳朵裏都快要長出繭子來了。”
他也很煩。
張婉儀沒有說話,瞪着他,抿着脣。
“小儀。”曲漢年剛一出聲,張婉儀猛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氣呼呼的從櫃子裏拿出枕頭和被子,然後放在了他的懷裏。
“你偏臥睡去。”
“小儀。”曲漢年皺着眉頭看着她。
“你選擇是去側臥還是去客廳的沙發,自己選擇吧。”張婉儀打定主意就是要這麼做了。
曲漢年看着她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一次,她是認真的,他們兩個結婚這麼多年,第一次分房睡。
“小儀,你別這麼衝動好不好這件事情我會找到一個解決方法的,別生氣了,好不好”曲漢年輕聲的哄着張婉儀。
張婉儀瞪着他,不容反駁的模樣。
曲漢年知道這次她是打定主意必須要分房睡了,到最後,他認命的抱起了被子枕頭,去側臥休息了。
張婉儀面目漸漸變得猙獰起來,她就知道曲家老太太偏心,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偏心到這種地步。
曲景黎和蘇梓恬現在一定在心裏偷着樂吧,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的股份,現在是不是正慶幸着生了一個兒子,是不是正躲在家裏偷着樂的數錢呢。
曲睿璨,曲睿璨
張婉儀恨不得把這個名字給喫進肚子裏去。
陳二狗沒有想到,曲景黎居然選擇把他給放走了。
如果按照法律來說,陳二狗就不算是死刑,怎麼着也都應該是無期徒刑,他已經做好了老死在監獄裏面的準備,雖然,他一直都沒上軍事法庭。
可是,結果,曲景黎居然要把他給放回去了。
火手來給他開的門,看到他的時候,眼神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友好,“你走吧,你已經在監獄裏面畏罪自殺了,以後,你想要叫什麼都可以。”
也就是說,陳二狗雖然現在還活着,但是早已經不再是t市軍區裏面的陳二狗了。
“首長呢”陳二狗問道。
“辦公室。”
陳二狗換上了火手帶給他的衣服,然後,大步的朝着首長的辦公室裏走去,他不向往常一樣大聲的報告,而是敲門,聽到裏面說了一聲,進,之後,他纔打開門,走了進去。
曲景黎看到他的時候,並不意外。
“首長。”陳二狗下意識的朝着曲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你爲什麼會想着把我放回去”
“你跟在我身邊幾年,一直都是任勞任怨,我這人呢,對於身邊的人,又下不去狠心,那你就回去吧。”曲景黎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那你,不怕我把軍區裏面的資料泄露出去嗎”陳二狗問他。
曲景黎不答反問,“你會那麼做嗎”
“不會。”陳二狗的眼眶漸漸變得溼潤起來,“老大,其實我不後悔這幾年呆在t市軍區,呆在你的身邊,我”
有些話,他心裏面思緒萬千,也不知道一下子該從哪裏說起。
“走吧。”
陳二狗的心裏哽咽,他想要做點什麼的,哪怕是一個擁抱也好,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也好,但是,到最後,所有的一切他都沒有做,他紅着眼眶,然後離開了曲景黎的辦公室,在火手安排的車上,把他送出了t市軍區。
隨後,火手回來,向曲景黎報道。
“送走了”曲景黎問他。
火手點頭,“人是我看着送出去的,手機什麼的我都已經還給他了。”
“都已經安排好了”
“是的,老大,放心吧。”
陳二狗從車上下來之後,並沒有着急的聯繫毒瘤,而是自己一個人在大街上面逗留了很長時間之後,才試着聯繫了阿野。
阿野接到陳二狗的電話,知道他的地址,這纔派人過來接他。
陳二狗跪在了毒瘤的面前。
毒瘤依舊是一身黑,然後臉上帶着銀色的面具,聲音經過了變聲器的處理,“我還以爲,這一輩子,再也沒法相見了。”
“爺。”
“他們怎麼會放你回來”毒瘤的聲音嘶啞,“阿野,他身上帶的東西都已經查過了嗎”
“爺,一切都沒有異常。”阿野早就在他回來的時候,搜身,然後把他所有帶回來的東西都一一的檢測了。
“陳二狗,你說,曲景黎會那麼好心的把你放回來什麼居心”毒瘤嗤笑一聲,顯然不會相信,曲景黎會這麼的仁慈。
“爺,首他說你送給了他一份大禮,而我回來是給你回的禮,”這些話雖然曲景黎沒有正面的跟陳二狗說過,但是上一次他見的時候,說過的那些話,現在又把他給放了回來,不都是證明了這一點嗎
“看來,我的大禮還是夠份量的。”毒瘤揮手,“下去吧,好好養身體,既然你都已經回來了,那以後就好好的在大本營裏面呆着,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
陳二狗點頭,他知道,他再一次的回來,毒瘤包括阿野,都很難再相信他,但是,他內心沒鬼,所以,他們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嘍。
陳二狗被帶了下去。
阿野問道,“爺,你是不是覺得,陳二狗回事的事情有些蹊蹺”
“害人之心我們一直都有,那防人之心我們也不能落下。”毒瘤說出了這麼一句,“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