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恬垂眸,果然,戴在她無名指上面的戒指,之前她求婚的時候就送過她一枚戒指,但是現在被她戴在手上面的戒指,明顯的與之前送過的那一枚戒指不同。
曲景黎俯身,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解釋道,“這顆鑽石名字叫我們的光,之前原重是1109克拉,大小如網球般那麼大,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經過雕琢,也是晶瑩剔透的,而現在我所打造的這個形狀,則是你喜歡的玫瑰型,好看嗎”
蘇梓恬點頭,眼眶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一定很貴吧”
“不貴。”打死曲景黎,他也不會跟她說,這顆鑽石以前他在英國,倫敦的蘇富比拍賣行價格高達700萬美無,約合四千六百萬人民幣。
如果他真的如實跟她說了,估計,她以後都不敢戴在手上了。
“真的”蘇涼秋吸吸鼻子,忍着落淚的衝動,“老公,我謝謝你。”
她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不過,你要是敢拿一個假鑽石來騙我的話,到時候,我直接就把你給咔嚓了。”
“別瞎說。”曲景黎緊緊的抱着她,這一輩子,他騙誰,也不會騙她啊。
“親一個,親一個。”
臺下的人開始吆喝着,歡呼着。
神父也在臺上說道,“現在,新郎,新娘可以接吻了。”
“老婆,我要親你了。”
曲景黎鬆開她,黑眸直直的盯着她精美絕倫的小臉蛋,吻,接踵而至。
臺底下人響起了陣陣悅耳的掌聲。
禮成之後,就是扔捧花。
沒有結婚的小女孩子,都希望能接到新娘的捧花,那代表着下一個會有好事情發生的人就是她。
小劉,還有幾個現場的女孩子跟着一起等在那裏。
蘇梓恬正準備扔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曲逸然,“然然,你怎麼不過去啊”
“大嫂,我就算了吧。”曲逸然擺手。
她好歹也是訂了婚的人,她還和幾個連男朋友都沒有人過去搶捧花的話,會不會笑掉她們的大牙啊
“恬恬姐,恬恬姐,扔給我,扔給我。”小劉朝着蘇梓恬說道,手指頻頻的指着自己,“我要結婚,我要結婚。”
眼看着局裏面的同事一個個的都結婚生子了,她連個對象都沒有,說的過去嗎說的過去嗎
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哪去了
小劉下意識的瞄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楊凱峯,小臉微微的一紅,她在想,只要今天把捧花接到手,一會兒她再喝上幾杯酒,她就趁機跟楊凱峯表白去,不是都說酒壯慫人膽嘛,她今天到要試試。
“接好啊,我扔了啊。”蘇梓恬朝着小劉使了一個眼色,她轉過身,背朝着她們,然後用力的把捧花往後面一扔。
“啊”
身後傳來一陣倒抽一口氣的聲音,蘇梓恬預想中小劉的尖叫聲沒有,別的女人尖叫聲也沒有,爲什麼是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她有些疑惑的回眸,然後,就看到剛剛從她懷裏扔出去的捧花,現在被扔在王佔陽的懷裏。
蘇梓恬的嘴角抽了兩下,忍着笑,她能說她真的不故意的嗎她的本意是真的想把捧花扔給小劉的,沒想到,勁兒用的過大了,直接扔在王佔陽的懷裏了。
不過,也挺好的。
下意識的,她朝着曲逸然的那邊瞄了一眼,果然,她看到,曲逸然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似乎也是在憋着笑。
果然,王佔陽的臉色一下子漆黑如鍋底,他把懷裏的新娘捧花往旁邊楊凱峯的懷裏一放,“你接到的。”
“臺底下這麼多的人,個個都再眼瞎也知道是你接到的。”楊凱峯再一次的把捧花放在王佔陽的懷裏,並且往後面退了兩步。
好吧,這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王佔陽的身上。
蘇梓恬走到他的面前,掩藏着嘴角的笑意,輕咳一聲,“咳,佔陽哥,恭喜你啊,接下來,估計我們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愛喝誰的喝誰的。”王佔陽話音剛落就要往蘇梓恬的懷裏的塞捧花。
蘇梓恬往後面退了兩步,“佔陽哥,你這樣可不行啊,捧花扔出去哪裏還有再收回來的道理啊,你要是實在不想要拿,就把手裏的捧花送給在場你想送的女孩子手裏吧,你看你有沒有看順眼的,不行就直接把捧花送給人家好了。”
“開玩笑。”王佔陽冷哼一聲,那副模樣,無形之中帶着一絲的傲驕與尷尬,他也不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把手裏的捧花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誰也
“行。”蘇梓恬笑笑。
王佔陽冷哼一聲,眼角的餘光不由的瞄向對面的位置,他看到曲逸然和她那個未婚夫不知道在說什麼,有說有笑的模樣,很是甜蜜。
再低頭,看着手裏的捧花,明明是嬌豔欲滴的白色玫瑰花,這個時候在他的眼睛裏看到的,好像確是一副要凋落的模樣。
“大嫂,先拍照片,拍過照片我們要換敬酒服了。”曲逸然走過來,提醒的說道。
“好。”
蘇梓恬點頭,走過去拍照。
先是親人家的拍照,曲家一大家子的人,除了王佔陽,所有的人都到齊了,拍照的是候,林川森本來是站在一旁,沒有往他們面前湊的。
結果等到要拍的時候,張婉儀出聲,“等一下,川森,過來,過來。”
“媽,我我就算了吧。”林川森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是瞄着曲逸然的。
“什麼算了,你現在都叫我媽了,算什麼算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張婉儀朝着她揮手,“趕緊的,趕緊過來,我們要拍照了。”
“這個”
“過來吧。”曲逸然出聲。
“好。”林川森走過來,站在了曲逸然的身側。
咔嚓一聲,鎂光燈一閃過,然後,拍好了,曲大家子拍好之後,剩下的就是蘇家。
安然扶着蘇政清站起來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擔心,“老蘇,你行不行”
“行。”蘇政清堅定的點頭。
現在不行,什麼時候能行。
不行也必須得行。
蘇梓恬也走過去,扶着蘇政清,“爸,拿個凳子,你和我媽坐下吧。”
蘇政清點頭,“好。”
拍照的時候,王佔陽主動的走過來,“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他從來都是把他們當作是一家人的。
“當然,你永遠都是我們這個家的一份子。”蘇政清欣慰的說道,不過,在看到他懷裏抱着的捧花時,打趣的說道,“你確定你要抱着這捧花拍照”
“不要。”
正好這個時候曲逸然正在給蘇梓恬整理婚紗的裙襬,王佔陽就把手裏的捧花往她的懷裏一塞,“你先幫我拿一下,拍完照我就拿走。”
“你”曲逸然擡眸,本來想要把手裏的捧花還給他的,可是這個時候這麼多人看着他們,她如果硬把花還給王佔陽,反而有一種此地無言三百兩的意思,到最後,她就抱着捧花,放後退了幾步。
拍過照片之後,蘇梓恬和王佔陽一起扶着蘇政清慢慢的做下。
蘇梓恬看着蘇政清今天的模樣很精神,似乎比之前看到他的時候都精神,他頻頻的在說,“真好,真好。”
“爸,你先休息一下,我過去換個衣服。”蘇梓恬不放心的叮囑道,“你要是有什麼地方感覺不舒服的,你就跟我們說,到時候”
“梓梓”安然的心裏還是覺得,把剛剛蘇政清咳吐血的事情跟他們說一下比較好。
可是,哪裏想到,她剛出聲,就被蘇政清給打斷了,“大喜的日子,我能有哪不舒服的,我哪哪都很舒服,我能親眼看着你穿上婚紗,我能親眼看着你們禮成,我就是最高興了。”
“行,爸,你先休息一下。”曲逸然抱着手裏的捧花,和小劉一起跟着蘇梓恬來到了換衣間。
曲逸然氣呼呼的把手裏的捧花放桌子上面一放,心裏有些憤然的感覺,她說不上來爲什麼現場那麼多的人,王佔陽非得要把捧花送給她
當然了,或許也不算是送,只是讓她隨手拿一下。
“不是我說,你這麼粗爆的對待這捧花是幾個意思”小劉嘟嘴,“恬恬姐,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故意把花扔在帥哥懷裏的咱們兩個明明都已經使過眼色了,你居然都能扔偏了,我覺得,你這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麼啊故意,我腦袋後面又沒有長眼睛,我還能看着想扔給誰就扔給誰啊,我都是計量了一下力度的,哪想到,還是扔偏了”蘇梓恬彎腰,“你們過來個人,把手背的拉鍊給我拉開。”
小劉上前,把她手背的拉鍊給她拉到底。
曲逸然也走上前,幫着她把一身紅色的緊身敬酒服穿在身上,把她頭上的頭紗給去掉,換了一個皇冠,耳墜和項鍊也都換成了帶着紅寶石的一套,並且到最後還幫着她補妝。
小劉拍拍手,“好了,那個,我先去趟洗手間啊,一會兒們出去見。”
小劉離開之後,換衣間裏就只剩下蘇梓恬和曲逸然兩個人。
“然然,我能問你一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