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隱約注意到,劉藝一直在盯着韓煙柔,表情有點不自然。雖然他了解劉藝不是很多,但他也聽柳翩說過,劉藝人挺花心的,是一個無“妹”不歡的人。
難道,他對韓煙柔有意思?
葉軒盯着畫面的韓煙柔,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連他第一次見面都不禁動容。她個子十分高挑,瓜子狀臉蛋有着那種古典美。烏黑的長髮和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讓人感覺有種親切感,殷桃般的小嘴,還有那白皙的皮膚,特別是她笑的時候,會露出兩個小酒窩。
加一層耀眼的明星身份,被北電大一新生親切地奉爲女神。
當然,葉軒從來不會因爲人家的美麗去奉承,除了拍戲的時候接觸很多,平時生活僅僅是普通朋友關係,若即若離,不冷不淡。
“希望劉藝沒事兒吧...”
葉軒搖搖頭,把視頻關掉。他還是希望劉藝好好的,再怎麼說,劉藝也是自己四年的室友,更別說他還是柳翩的好朋友....
......
柳翩在校門口追到了劉藝。
“劉藝!”柳翩跑到劉藝更強,喘了口氣兒,“走那麼快乾嘛?”
劉藝不說話,拿着煙,默默吞雲吐霧。
柳翩瞅着他那沉默的樣子蛋疼,“到底怎麼了?有話說,憋着幹嘛。”
“沒事兒。”
“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你還騙得過我?”
劉藝掐滅菸頭,又拿出一根點,面無表情,“都已經過去了,整那些有用沒用的幹嘛。”
柳翩聳聳肩:“我以爲說出來可能會好受點。”
“那是你以爲。”
柳翩更加蛋疼了,瞎扯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宣傳片太難看了?這你要理解啊,不是每個編劇都有我那麼厲害的。你說關掉關掉嘛,大不了以後不看是了。葉軒也真是的,把那麼辣眼睛的視頻給我們看....”
劉藝嘴角一抽,一口煙憋在肺裏,差點沒給嗆到。
日啊,沒你這麼安慰人的,很破壞氣氛好不好?
“柳騙子,別說了,你打亂了我裝深沉的思路....”劉藝翻着死魚眼,無語道。
柳翩莞爾,這纔有點原本的樣子了嘛,丫的,裝什麼深沉?你天生不是裝深沉的貨。
“走吧,咱們去喫點夜宵。嗯....這次我請客好了。”
“行。”
“江城小面和沙縣木桶飯,你隨便挑,不同擔心我給不起錢。”
劉藝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柳騙子,你特麼太摳門兒了吧,好歹我請你喫的是大排檔好嗎?”
小面...木桶飯....老子喫到撐死也喫不到兩百塊錢。
最後,柳翩還是帶着劉藝喫燒烤去了。桌,劉藝揪着一串腰子,邊喫邊說,“其實葉軒那宣傳片做的還可以。”
“所以呢?”柳翩盯着劉藝,“那你爲什麼腦袋抽筋了?”
劉藝咂咂嘴,故意不去看柳翩的眼睛,帶着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我認識韓煙柔。”
“哦~~~~~”柳翩拉長聲音點點頭,他有想過這個可能,只是不確定,“她是你前女友?”
現在劉藝只要說以前認識某個女孩兒,柳騙子下意識會給人家加一個“前女友”的頭銜。
“不是你說個毛線啊。”柳翩沒好氣道,“我還以爲你以前和韓煙柔有一腿呢,搞得神經兮兮的。照這麼說,我也認識她,只是她不是認識我而已。”
“靠,她也認識我好不好?”劉藝撇撇嘴。
柳翩一愣,嗯?互相認識?
“那你還說不是你前女友?”
“你妹,誰說每個我認識的女生都和我有那方面的關係啊?”
柳翩表情怪怪的,“那這不像你啊,你會放過韓煙柔這樣的美女?而且人家還是明星耶,你小子不好這一口嗎?”
握日!
劉藝仰天長嘆:“我發現我和你無法交流...能不要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我這麼純潔無瑕的一個人...”
“滾吧你,純潔無瑕這個詞用在我身才最適合好嗎?像我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柳騙子自得一笑。
“你特麼本身是一坨淤泥,黑得要死,還不染?染都染不去!”
“那你是無機化肥,還是人工合成的!”
“你個假正經,騙子!”
“你個打樁機,泰迪!”
懟了一番後,二人各自拿着一串烤肉,拼命咬着。劉藝又拿起一杯可樂,一口灌下,打個響嗝,“柳騙子,不瞞你說,其實我以前和韓煙柔是很好的朋友,當然,也僅限於朋友。”
“哦?說來聽聽。”
“不過吧,像我這種...”劉藝撐着桌子,把頭一伸,湊到桌子間,死死盯着柳翩,沉聲道:“有時候你要知道,第一眼心動的人是不會甘心做朋友的。”
“所以...”劉藝坐正身子,漫不經心地說道,“當年,從一開始,我對韓煙柔有意思。”
柳翩不屑,嘴角一翹,甩給劉藝一個輕蔑的眼神,
切,老子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但是吧...”劉藝欲言又止,搖搖頭,良久後才悠悠說道,“最後表白失敗了。”
“喲,你也有失敗的時候啊?”柳翩嘲諷。
“人生總不能一帆風順吧。”劉藝微微垂着頭,他不想告訴柳翩,那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兒,也是第一次對鍾情的女生表白,但失敗了。
從此之後,便一帆風順。
柳翩輕輕點點頭,但還是有點疑惑,“也不對啊,依你的性子,追不到追不到唄,再泡下一個是了,怎麼還會因爲她失態?”
“呃...原因有點複雜。”
“哦~~~你難道現在還喜歡她?”
“談不...”劉藝自嘲一笑,的確談不,幾年過去,現在只是有點不甘心的執念罷了。現在想想,當初自己傻傻的,像現在一些自己泡的單純女孩兒。
父親很多話自己都不愛聽,但他活了半輩子,有些話還是挺有道理。
雖然很殘酷。
柳翩猜不透,問:“你現在是不是還想她?”
“怎麼可能?”劉藝果斷否認。
“那你剛纔幹嘛冒火?”
“看她不順眼行不行?”
“嘖嘖,我看你是喫醋吧。”
“切,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劉藝大手一揮,拿起一串腰子,狠狠一咬,“我家裏有錢有勢,我人又帥.....你都說了,我可是拔吊無情的泰迪啊!既然要當渣男,要有身爲渣男的覺悟!喫醋?不存在的!”